再然後,他放下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大手包裹小手,佩戴着戒指的地方碰在一起:“真神奇,仅仅只是戴上戒指,哥哥就産生了一种为人夫的责任感。”
如果他不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在江沛玉这里或许会多出几分可信度。
她严重怀疑这人把婚姻当成一场大型的游戏。而江沛玉本人,是这场游戏中唯一被玩弄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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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她就没时间去思考这些了。因为祁衍突然变得格外尊重她的意见。
上到场地选择,下到邀请函的设计。
“云妮希望在哪里举办这场订婚宴。城堡还是庄园?”
江沛玉说:“不用这麽隆重,直接在酒店就行了。”
祁衍有耐心地微笑:“怎麽可能不隆重。这不仅是云妮的第一次,也是哥哥的第一次。就算去白宫举行,哥哥也觉得太简陋了。”
江沛玉不安地握紧手中的毛线。
由于她有逃跑的前科,祁衍已经不允许她出门了。
当然,这是暂时的。
等到婚礼结束,他们彻底成为夫妻,她可以重新返校。
闲来无事的江沛玉只能在家里学学手工活,譬如织毛线。
但一直织毛衣也是会无聊的,于是祁衍无比贴心地让她在自己身上换一种‘手工活’
他将她掌心的毛球拿走,换上了其他东西。
“怎麽突然变得这麽厉害了。”
“看来织毛衣的确能够锻炼手部灵活度。”
“好棒啊云妮,让哥哥欲罢不能了。”
他温柔的声音很适合说这些夸赞人的话,心脏像被一只柔软的大手攥取。
事情顺理成章的进展。
然後他的手机响了,江沛玉看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她以为他不会接,毕竟平时他都不接了。他不希望琐事影响了自己体验感的质量。
但让江沛玉没想到的是,他不仅接了,甚至毫不避讳。
他完全没有想过要隐藏什麽。
“我当然知道你有诚意,可只有诚意没有用,你得让我看到你的价值。”他轻描淡写的嘲弄笑声顿了顿,随後被一阵宠溺但有些无奈的轻笑替代,“轻一点,宝宝,不要咬。”
江沛玉擡起头,她明明没有。。。。。
可她恰好对上祁衍带笑的那双眼睛。
他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你今天好像格外着急,这麽想要。。。哥哥吗?”
後面几个字,被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出很重的欲感。
“不用急,都是你的,哥哥的全部。。。都是你的。”
江沛玉本来还在疑惑她为什麽要说这些。
直到她陪祁衍出席晚宴上,看到时常有人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
她甚至还听见那几位太太们在茶水间议论。
“那位就是sutherland太太?”
“居然是位亚洲女性,看上去年纪很小。好像比sutherland小六岁,还在读书。”
“据说关系很好呢。连sutherland先生接个电话的时间都忍不了,想要时刻和他黏在一起。”
“这也太。。。恩爱了一些,一通电话也忍受不了?”
“千真万确。一直缠着sutherland先生。”
“sutherland先生。。。。感觉那方面很行呢。”
“真想试一试。”
“嘘,千万别让你丈夫听见,也别让sutherland夫人听见。”
“你难道就不想试试吗?”
她们与自己的丈夫都是家族联姻,本就没有感情,婚前维持表面形象,婚後各玩各的,互不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