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替她擦掉嘴角的食物残渣:“想好什麽时候回去了吗?”
说到这个她才突然想起。
前两天妈妈给她打过电话,段叔叔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他现在是处于监视居住期间,不能出家门。
但已经没什麽大问题了,所以她打算来这边看望她。
江沛玉知道妈妈担心她的病情,但她不希望妈妈这样两个国家来回跑,不尽路途遥远,还需要倒时差。
长期这样下去妈妈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所以她和妈妈说自己已经没事了,这两天就会回去。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现在了。
于是她说:“要不明天?”
但很快,她的询问被祁衍反驳回来:“你至少还需要再休养两天。”
他的语气并不强硬,却不容辩驳。
“那後天吧。”她说,“不能再拖了,妈妈会担心的。”
祁衍无声垂眸,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江沛玉还以为是自己的脸上有东西,伸手摸了摸:“怎麽了?”
他收回视线,靠在她的肩上,不咸不淡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酸味儿:“你这叫什麽,妈宝女?你和你妈妈在一起的心里想的是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的也是她。”
江沛玉眨了眨眼睛,她突然问:“你该不会。。。在吃我妈妈的醋吧?”
他笑了:“我以为你会过很久才发现。”
“我只是。。。我只是不放心她而已。”她解释完之後,沉默了很久,然後才小声补充一句,“我的心里也不全是妈妈。”
“哦?”祁衍挑眉,装听不懂。
于是她一脸认真地说:“还有你。”
老实也有老实的好,感觉不到油嘴滑舌,只有她笨拙的真心。
喉咙突然有点干涩。
“怎麽办。”他语气为难地开口。
江沛玉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怎麽了?”
还有祁衍也解决不了的事情吗?那一定很严重。
他叹了口气;“听到你这麽说,好想和你做-爱。”
“。。。。。。”她已经开始害怕这种事情了,至少是现在,最近,“不行的,我还没有。。。”
察觉到她的害怕和恐惧,祁衍又笑了:“我的技术好像还不错,居然给你留下了这麽深的阴影吗?”
江沛玉觉得他还是太谦虚了。
不是还不错,而是非常老练,简直就像是这方面的老手。
“我只是想先好好休息一下,我现在还。。。”这句话她没有说完。
祁衍把她抱在怀里,她的脸隔着柔软的毛衣靠在他的胸口。
软软的,大大的,埋进去了就会让人不想从里面出来。
“不许偷偷用嘴咬。”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後脑勺,像在抚摸一只小狗。
现在的云妮和贪吃的小狗有什麽区别。
男人的胸到底有什麽魔力,让她这麽欲罢不能。
祁衍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放在她後脑上的手稍微用力,让她的脸埋的更深。
她更加舍不得离开了,瓮声瓮气地说:“我才没有。。。。。。”
反驳地毫无信服力。
-
她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在外面的小女仆。她叫玛丽,因为年龄相仿,性格也外向,所以和江沛玉关系不错。
刚好江沛玉也没什麽女主人的高架子,平时也会和听她讲一些仆人之间的八卦。
譬如她之前工作的那个庄园,那里的夫人至少和家中的一半男仆还有全部马夫都发生过关系。
江沛玉听的目瞪口呆。
不过玛丽告诉她,那位夫人是招赘,就算她的丈夫知道了也不该说什麽,兴许他早就知道了,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此刻看到江沛玉出来,她高兴地过来和她打招呼:“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温妮?”
江沛玉点头:“谢谢你的关系,玛丽。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眼带担忧地看着她:“可你看上去晕晕乎乎的,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真的没事。”虽然她走路的确有些打飘。
不是因为腿酸涩,而是其他原因。
玛丽是个直性子,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这也是她为什麽会被上一个雇主给辞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