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有一套自己的思维逻辑,在他的世界,地球就是围着他转的。
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所以江沛玉没有再理会他,转身打算回到房间换回自己的衣服。
结果边叙扔给她一管药膏,让她给自己擦药。
被江沛玉拒绝了。
“我们公关公司不提供这个服务。”
边叙擡眼斜她,话里带着嘲讽:“你知道在日本,公关的别名是什麽吗?”
“。。。。。。。”江沛玉忍无可忍,“没什麽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话音刚落,边叙解开睡袍,自己给自己涂起了药。
也不知道他涂的是擦伤药还是椿药,一边涂一边嗯嗯啊啊的喘。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你真的不和我做?”
江沛玉及时背过身去:“。。。。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性骚扰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和其他男人勾搭上了吧。昨天晚上没回来不就是在和他做。怎麽,北欧男人更大是吗?”
江沛玉眉头皱紧,厌恶的情绪直冲脑门,随手抄起一本放在书架上的书砸了过去。
“狗东西!!!”
她的理智是慢慢回来的。那个时候她已经出去了,手还在发抖,说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
可她擡起头,看到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时,愤怒和害怕等等负面情绪全都消失了。
“学会骂人了。”
祁衍走过来,笑着摸摸她的头。
江沛玉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来的。
她看了一眼他勾在手指上的钥匙,似曾相似,和她的那把有点像。
——边叙给了她一把套房的钥匙。
难道在她开门前,他就已经在外面了?他听了多少,他为什麽来,是为了帮她吗,还是。。。。。
江沛玉以为祁衍会批评自己。
毕竟像他们这些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绅士,在教养方面尤其看重。
可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在夸她:“下次再面对这种事情,可以更激烈地表达出自己的厌恶。这些人本质就是欺软怕硬,你越软弱,他们就越没底线。”
江沛玉点了点头:“我应该。。。打他的。”
她这个兔子胆,恐怕骂人都是因为失去理智。更别说打人。
她唯一一次打人应该是上次扇他耳光。扇完之後吓成那样,都快尿裤子了。
看出她的强装镇定。
祁衍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伸手抚摸她的後背和後脑。
刚才的恶心和反胃因为祁衍的拥抱瞬间得到平复。
祁衍并没有再说什麽。
譬如,邀请她去自己的房间。
江沛玉不敢再回到那个地方。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开口。明明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想让自己留在他那里过夜。
于是她只能主动暗示:“我不确定他晚上还会不会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来。”
祁衍安慰她:“放心好了,他没有这个胆子去做强迫别人的事情。”
江沛玉瓮声瓮气地问:“你怎麽知道?”
他短促地发出抵笑,靠在他怀里的江沛玉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震的微微酥麻。
“他如果想硬来,不会一直询问你。”祁衍说,“只有不敢咬人的狗才会通过大叫来掩饰自己的恐惧。他没有这个胆子。”
江沛玉再一次感受到他的可怕。他总能很精准的看穿人性。
“肚子饿了吗,等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他无比体贴地提出。
江沛玉抿了抿唇,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我今天晚上可以去你那里睡吗?”
他露出微笑,很快就点头,似乎就在等待她的这句话:“当然,你不需要经过我的同意。”
他擡起手,亮了亮自己的婚戒。
以此告诉她,他们已经订婚了,距离成为真正的夫妻只差一个婚礼和结婚证。
他的房间自然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