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空姐,让她将温度调低,再拿杯牛奶过来,要加热过的。
“云妮可以讨厌他,但不能讨厌哥哥。哥哥从来没有嫌弃过云妮。”他把人抱在怀里,表明自己的立场,“哥哥从始至终都只有云妮一个人。哥哥的初夜和初吻都是云妮拿走的。”
江沛玉惊于他的直接。他无论什麽时候说话都很直白。
包括。。。
江沛玉不敢继续想下去,生怕想到一些无法过审的画面。
总之。。。
现在的她就像是那种老公出轨的证据都摆在眼前,却还是不愿意相信,选择自欺欺人的老实人。
虽然这麽形容有些不恰当。
但在江沛玉的心中,波顿叔叔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甚至还给她安排了读书的学校。
祁衍没有强迫她去相信自己的话。
他只是一点一点地替她解剖了真相。
“随随便便就能停课的学校能是什麽好学校,他但凡对你稍微上点心,你现在应该坐在哥大的教室上课,而不是我的身边。”
“明明那麽怕我,在家里被欺负了却找我为你撑腰,而不去找你的Burton叔叔。”
他的声音很优雅,是泛着柔软光泽的暗红色绒布,也是保存很好的古典钢琴。每弹下一个音,都不足他声音十分之一的低磁动听。
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锋利的尖刀一样,将江沛玉的心脏扎了个稀巴烂。
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觉得不对劲过。。。
她被欺负,身为一家之主的波顿叔叔不可能不知道。
祁衍知道刀子往哪里扎最痛,他这个人不太喜欢暴力。
如果能直接从心理上击溃一个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他很擅长做这种事。
攻人先攻心。
当然,对待云妮他可舍不得。
她的心理承受能力比她的身体承受力还要差。
说到後者他就头疼,他们还是应该更加频繁地去做这件事,直到她完全适应他。
每次还没开始她就喊疼。
“那。。。”江沛玉现在完全不是在为波顿叔叔说话。
她似乎已经认命地接受了这一切,更像是在争个输赢,“最起码诺尔先生是波顿叔叔精心替我挑选的。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高学历,家世也好,家里人都是很有名的律师,包括他的父母。”
到这里为止,祁衍开始同情云妮。
她给人一种明知道面前是墙壁,却还是不肯换个方向,执意拿头去撞墙的固执。
非要撞出一道门来,直到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祁衍当然不会阻止。
他会在她撞到头破血流之後,替她将血迹擦掉,然後上好药,等她继续撞。
直到她想明白为止。
他温柔抚摸她的脸,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休息,声音温和而稳重,“你的视野太有局限性了,这样一个给我舔鞋都没资格的人,居然是你眼中的好男人。”
好吧,江沛玉已经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
她的确有些困了,虽然外面是白天,但对她的生物钟来说,早就过了休息的点。
只是刚才据理力争的过于认真,导致她忘记了困倦。
而现在,她靠在祁衍的怀里。
男人厚重的胸肌和宽阔的怀抱让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安感。
这是在家里从未有过的。
“现在知道谁对你好了吗?”男人说话时,胸腔微微震颤,她的耳朵也一阵阵酥麻。他摸着她的脸,轻声询问。
此刻有种爱惜的小心翼翼,仿佛她是某种易碎物品。
江沛玉慢慢地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靠在在他的怀里,敷衍地点了点头:“哥哥。。。”
然後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直至全部合上。
她能感觉到,有人在她的唇角印下一个吻。
“虽然你这个敷衍的态度我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