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举一次牌就是一百万。
祁衍让她放松。
“就当是提前花掉我给你的零花钱。”
她又看了眼大屏上的那块玉。
很漂亮的玉,说不喜欢那是假的。但以她自小养成的节俭性格,她很难花费那麽多钱是买一个饰品。
那些人不断地举牌竞价,江沛玉仍旧握着竞价牌发呆。
祁衍看见了,笑她穷酸。
他贴在她的耳边,声音温柔的告诉她:“哥哥这麽拼命地赚钱,就是为了让云妮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第一次举牌,是祁衍握着江沛玉的手替她举的。
或许是开了头,後面就变得容易许多。
江沛玉连续举了十几次,直到最後和她竞拍的人只剩下两个。
渐渐地,那两个人举牌的速度也开始变得缓慢,犹豫不决。
祁衍笑着告诉她:“有些人为了充面子,不惜拿出自己大半的身价去拍一个远不值这个价的东西。”
江沛玉听到他的话,突然开始不忍心了。
不忍心和那个人争。
她刚才往那边看了一眼,那人都流汗了,脸色也无比难看。
祁衍对她的反应给予冷笑:“软骨头,为什麽要去在意这些穷鬼的心情。你只是用哥哥给你的零花钱去买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而已。”
他从江沛玉手里接过竞价牌。
最後举了一次牌子。
——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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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玉最终得到了那块玉。
但她并没有多高兴,她觉得这个东西不值这个价,同时她觉得自己也无法去承担一块如此昂贵的玉。
她感觉它就像一块烫手的石头一样。
当它缺失了存在的意义之後,其实就和石头没什麽区别了。
祁衍忽略了她的闷闷不乐。
他可以给她十分钟去缓解这些没用的情绪,但十分钟一过,哪怕是强迫,他也会让她露出笑容来。
那场下雨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下,夜也暗了下来。
这边昼夜温差很大,夜晚气温骤降。祁衍绅士地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江沛玉穿上。
“先回房间吧。”他看了眼她冻到有些发白的嘴唇。
江沛玉刚要点头,一个小意外打断了这一切。
其实江沛玉之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喜欢祁衍的人那麽多,如果某一天正好被她碰到了,她应该怎麽做。
是主动宣誓主权,还是拉着祁衍离开?
令她没想到的,竟然还有第三种。
她看着面前那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优雅贵气的女人时,突然生出一种自己此刻无论是车底还是车顶,都不应该在车里的念头。
当然,她只是打个比方,这里没车。
他们身处的也不是停车场,而是拍卖会场富丽堂皇的大厅。端着托盘的侍者灵巧地在人群之中穿梭。
偶尔会有人从上方取走一杯红酒。
并礼貌地说上一句thx。
对方穿着一条洛可可裙,高贵典雅,雍容华贵。
身高在女性之中格外出衆。江沛玉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但她还是用视线丈量了一下对方的身高。
比她高出一大截。
气场不算锐利,反而很柔和,像温和的水。
只不过她的柔和和江沛玉的柔和不太一样。
江沛玉的柔和指的是池塘里的水,始终处在风平浪静的阶段,偶尔出现一道涟漪就是最大的波动了。
而对方,她是广阔的湖泊。
她可以柔和,也可以掀起一道有气势的浪。
“Cassian先生。。您还记得我吗,Burton叔叔的寿诞我前去拜访过的。”
此刻,这道有气势的浪化为绕指的柔。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看祁衍,似乎在期待面前这位高大优雅的绅士能够记起些什麽。
她当时也像今天这样和他做过自我介绍,只可惜他只是保持基本地礼仪冲她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