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居然没想到这个。
她乐观地想道,柳暗花明又一村。至少她身上还有点值钱的东西,并且没有被抢走。
这些也是祁衍送给她的。虽然她没有带走他送给自己的珠宝首饰,但这些由于是贴身佩戴的,所以也忘了摘下。
她虽然不清楚具体价格,但他送的东西没有便宜的。
或许是她这个样子实在狼狈,居然有人把她当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从怀里的袋子取出一个新鲜出炉的列巴,用纸垫着,放在她的脚边。
呃。。。。。。
江沛玉缩了缩脚,还是礼貌地和对方说了声谢谢。
然後。。。。。。她将那个列巴捡起来,还带着热气。
据说列巴冷了之後梆梆硬,打人很疼,可以当凶器。
虽然她不敢在异国街头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但留着它防身也行。
她其实很想哭,毕竟一天之内发生了这麽多事情。但她还是忍住了,因为知道眼泪没有任何作用。
没事,等她把自己的项链换了钱,就可以直接去机场购买最早的航班,无论是不是回国的航班。总之,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她知道这次离开会比较坎坷,却没想到会这麽坎坷。她这一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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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玉的具体地址很快就出现在了祁衍的手机上,一下飞机,他就换乘早已等在私人停机坪上的车。
司机在前面和他汇报:“托吉最近在发动了新z权,不满的人很多,所以暴乱频发。”
祁衍的目光始终放在车窗外,他没有说话,神色阴沉,左手颤抖的频率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好转。
暴乱结束後的场景还维持着原样,随处可见的都是倒地不起的伤员,被砸烂并抢劫一空的店铺,以及哭着报警的店员。
祁衍越看,眸色就越阴沉。
甚至在看到那个和江沛玉年龄相仿身材相似的女孩子,茫然无措地捂着受伤的手臂站在街边时,他的呼吸瞬间紧绷了一瞬。
後背离开座椅,他的神经也紧绷起来。
很难理性地去思考些什麽,他满脑子都是她有没有受伤。
这个蠢货,不吃点苦头她永远不知道长记性。
算了。。。。这个苦头可以不用吃。
他低声催促司机,再开关点。
司机立刻点头,踩在油门上的那只脚更加用力。Zachary通过车载後视镜往後看了一眼,眼中多出自责和担忧。
车停在巷子口,无法再开进去。
刚下车,或许是这车一看就很贵,也或许是祁衍一看就很贵,立刻有流浪汉过去拦住他乞讨。否则就不让他走。
祁衍看也没看对方一眼,直接将这个拦路碍眼的存在给踹飞了。
他疾步往前走,步子迈的很大。此刻只有一个目的。
这位优雅高贵的绅士与这条混乱肮脏的街道格格不入,当然,除开他阴冷的神色不提。
当他来到那个被抢劫一空的店铺面前时,看到了那个坐在路边的亚洲女性。
而她的面前还蹲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祁衍疾步走过去,单手将那个人从江沛玉面前扯开。
在这里见到祁衍是江沛玉所无法想到的。她也说不清自己因为他的出现,究竟是感到安心,还是感到沮丧。
她休息地差不多了,本来打算去附近找一家二奢店把脖子上的项链卖掉。
刚才那个本地人告诉她,暴乱是最近才开始的,因为有一批人反对新律法。
但一般情况下,一天只有一场。所以她不需要再担心遇到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