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蔼星哭过之後终于冷静了一些,想起颜路从前的教导,不想让父亲们再为自己担心,“我……我会努力振作起来的。”
因为颜路的离开,白蔼星也没理由在特训基地呆着了,回学校上课进度肯定也跟不上了,于是白蔼星就去了他陆上锦爷爷的飞鹰集团,学学怎麽做生意,接陆上锦的班,也省的陆上锦他老天天跟朋友们抱怨说飞鹰集团的未来他是一点都看不见。
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白蔼星却怎麽也无法集中精力,“唉……颜路叔叔,要是你在就好了,我现在真的好迷茫。”
“怎麽,”陆上锦推门而入,见白蔼星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大致猜到了原因,“想颜路了?”走到白蔼星的面前,双手撑在桌上,打趣道,“都这麽大了,还这麽粘人。”
“爷爷……”见到陆上锦,白蔼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我只是觉得,颜路叔叔在的话,肯定能帮我很多,我现在什麽都做不好……”
“别丧气,”陆上锦宽慰地拍了拍白蔼星的肩膀,随即在他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没人天生就会做生意。再说了,不是还有你爷爷我吗?”
白蔼星想起陆上锦之前对自己的期望,心里一阵愧疚,“爷爷,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我本来应该好好学习,早点接手飞鹰集团的……”
“说什麽傻话呢,”陆上锦擡手揉乱白蔼星的头发,故意板起脸,眼底却满是慈爱,“爷爷什麽时候对你失望过?而且集团的事急不得,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调整好状态。”
“嗯,我知道了爷爷。”在陆上锦的鼓励下白蔼星终于打起了精神,翻开面前的文件,但还是忍不住走了神,喃喃自语,“要是颜路叔叔能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就好了……”
看着白蔼星这个样子,陆上锦感觉这个孩子好像是没救了,于是给言逸打去了电话,“言言,”陆上锦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语气中透着无奈,“我觉得蔼星这孩子算是彻底陷进去了,没了路哥在身边,他魂都没了。”
言逸也在办公室里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插兜一手扶额,对着手机长叹一声,“锦哥,都这麽晚了你怎麽还操心他们两个的事?蔼星那性子随小白,倔得很,现在说什麽他也听不进去啊。”
“那难道就这麽由着他?”陆上锦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皱眉,回头望向还在努力翻看文件的白蔼星,“他现在这个状态,以後怎麽接手飞鹰集团?”
言逸想起白蔼星平时的性子也有些无奈,在椅子上坐下,揉了揉太阳xue,“那能怎麽办,感情的事强求不得,等他自己想通吧。”突然想到什麽,坐直身体,“对了,路哥为什麽突然选择离开?”
“还不是因为那个夏乃川!”一想到这事陆上锦就生气,言辞间火药味很浓,“那小子找人假扮蔼星,拍了那些照片……”长叹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言逸。”
“原来是这样……”言逸听到事情的经过,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眼底闪过一抹厉色,“这夏乃川也太过分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现在的问题是,”陆上锦捏了捏眉心,语气里掺杂着些许焦虑,“路哥对白蔼星的误会大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解开。”
“总会有办法的。”言逸右手在桌面轻轻敲击,脑海中快速闪过几种方案,又一一否决,“现在主要是得让路哥知道真相,可他现在在哪?”
陆上锦闻言下意识地看向白蔼星的方向,略微迟疑後开口,“这我倒是不清楚,那小子走得决绝,没留下任何消息。”
“这都什麽事啊……”言逸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仰头靠在椅背上,眼睛微闭,“锦哥,你先别着急,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找到路哥。”
“行,”陆上锦心里清楚言逸向来点子多,当下就松了口气,语气也变得柔和,“那就辛苦言言了。对了,也别太劳神了,都这麽晚了,早点休息。”
“放心吧锦哥,”听着陆上锦关心的话语,言逸的唇边不自觉挂上了轻柔的笑意,“我也没那麽娇弱。倒是你,别被蔼星这小子熬坏了身体。”
“我没事,”听到言逸的关心,陆上锦心里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就是有点担心蔼星。他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可怎麽好。”
“年轻人嘛,总会有些磕磕绊绊的。”言逸睁开眼睛坐直身体,眼里满是让人安心的笑意,“锦哥你啊,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有我们呢。”
陆上锦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夜景,灯火辉煌的城市却让人觉得有些孤独,“嗯,有你在,我放心。”
而兰波这边,听说白蔼星去陆上锦的集团学习怎麽做生意,打算以後接手陆上锦的飞鹰集团了,兰波从知道那天开始,不知道为什麽就开始跟白楚年闹别扭,自己宁愿回鱼缸里睡,也不跟白楚年到床上去睡。
白楚年面对兰波的别扭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天终于忍不住在白蔼星出门後拦住了兰波,“兰波,你最近怎麽了?为什麽总跟我闹别扭?”
“哼!”兰波偏过脑袋不看白楚年,双手抱在胸前,尾巴拍打水面的力度加大,“没怎麽。”
“还说没怎麽,”白楚年见兰波这副模样,愈发肯定了心中猜测,无奈地捏了捏鼻梁,“从蔼蔼说要去学习做生意你就不对劲了。”
“生意有什麽好的,他要是想,应该学学怎麽接我的王位,加勒比海的王,可比陆地上一个小小的集团董事长的位置,高贵多了。”兰波的语气有些酸,说实话,他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什麽白蔼星宁愿去接手一个集团,也不想以後接他的王位。
白楚年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地看着兰波,“兰波,时代不同了,现在可不是谁拳头硬谁就是王的时代了。况且蔼蔼不一定想当什麽海王。”
兰波不服气地瞪着白楚年,腮帮子鼓鼓的,像个生气的河豚,“可我觉得我的王位才是最好的,他为什麽不感兴趣?”
见兰波似乎钻进了牛角尖,白楚年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蔼蔼有他的想法,我们应该尊重他,不是吗?”突然反应过来兰波别扭的原因,哭笑不得,“你不会是因为这个跟我闹别扭吧?”
“我才没有!”兰波眼神飘忽,明显的心虚,故作傲慢地扬起下巴,“我只是觉得……他不应该去做什麽生意,那太无聊了。”
“是是是。”白楚年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与兰波争执,聪明人点到为止,何况自己的伴侣还是个高自尊的海王,“那你要别扭到什麽时候?”
听到白楚年服软的话兰波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显,依旧扭过脑袋,“哼,看你表现。”用馀光偷瞄白楚年。
“好好好,我的王。”白楚年无奈地笑着摇头,知道兰波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放低姿态向兰波求饶,“那你说要我怎麽做你才能不生气?”
兰波暗自窃喜,随意地甩了甩尾巴,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那……你给我弄来一些漂亮的贝壳,要很大很亮的那种,我就考虑一下。”
“没问题,”白楚年一口答应下来,心里想着只要兰波能消气,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麽,“明天我就去给你找,找最大最亮的贝壳给我的波波做装饰。”
而白蔼星在手机里透过监控看到在客厅里的父亲们甜甜蜜蜜卿卿我我的样子,又想到在公司里爷爷们甜甜蜜蜜的样子,然後又想到了韩萧萧和夏满天自己的两个朋友也是甜甜蜜蜜的样子,白蔼星有些生气,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那个动静噼里啪啦的很大声,白蔼星他根本就想不明白,为什麽身边的人都可以甜甜蜜蜜的,就他的感情,那麽的不顺利,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