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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执事2(第1页)

《垂耳执事》2

那麽现在让我们把时间线,弄到陆上锦坠海的前一个小时里,深海,这里没有光,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压迫。冰冷,是这里唯一的语言,它如亿万根细针,无孔不入地刺穿着颜路的每一寸肌肤,直抵骨髓。

颜路蜷缩在一块巨大的礁石阴影下,身体因为剧烈的颤抖而几乎无法保持姿势。他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但这点微不足道的热量,在浩瀚的冰冷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一颗特制的药丸让他能在水下自由呼吸,却无法抵御这来自地球深处的丶亘古的寒意。

“呼……嘶……”他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海水中凝结成一串串迅速消散的细小气泡,连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磕碰,发出“咯咯”的轻响。这声音在死寂的海底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孤独。

“系统,”他在意识里哀嚎,声音带着冻僵的沙哑,“这到底要等到什麽时候?再等下去,不等他来,我就要先变成海底的人形冰雕了。我发誓,任务一结束,我就把家里所有能取暖的东西——电热毯丶地暖丶壁炉,全给我打开,裹着被子睡上一个星期!”

【宿主,请保持冷静。目标已登机,航线稳定,预计四十分钟後抵达预定空域。坚持住,这是最後的关键阶段。】系统精灵在颜路的身边飞来飞去,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

四十分钟?颜路绝望地闭上了眼。感觉像是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他开始数自己的心跳,试图用这种单调的重复来抵御寒冷和时间的煎熬。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敲打一块即将碎裂的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正在变慢,四肢的知觉正在麻木,意识仿佛也快要被这彻骨的严寒冻结。

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彻底沉沦于这片冰冷的黑暗时,系统的声音骤然在他脑海中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来了!宿主,注意!目标已进入预定空域,高度骤降,准备——】

话音未落,一阵沉闷而撕裂般的轰鸣声便穿透了厚重的海水层,由远及近,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那声音不仅仅是听觉上的冲击,更是物理上的震动,震得颜路脚下的沙石都在簌簌抖动,连他贴着的礁石都仿佛在呻吟。

他猛地擡头,只见上方那片被微弱天光照亮的水域,一个黑影撕裂了平静,以一个决绝的姿态,从光柱的中心急速坠落!

“噗通——!”

一声巨响,即使隔着层层叠叠的海水,也清晰地丶沉重地敲击在颜路的心脏上。巨大的水花冲天而起,又在重力的拉扯下轰然砸落,形成一个短暂而混乱的漩涡。无数气泡和被搅动的泥沙如同爆炸般扩散开来,瞬间遮蔽了视线。

颜路眯起眼睛,强忍着水流冲击带来的眩晕,透过这片浑浊的“战场”,他锁定了那个正在迅速下沉的身影——陆上锦。

他的身体在下沉的过程中显得异常僵硬,像一尊被抛入水中的石像,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或许是坠落的巨大冲击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又或许是这极寒的海水让他陷入了彻底的麻痹。

【就是现在,宿主!按照计划,立刻靠近他,将他带离中心水域,前往安全区域!】系统精灵急促地催促。

颜路深吸一口气,冰冷的海水灌入他的口鼻,但药丸的效力让他毫无窒息之感,唯有那刺骨的寒意依旧疯狂地侵蚀着他的意志。他摆动双腿,像一条被惊醒的鱼,爆发出全部的力量,逆着混乱的水流,朝着陆上锦沉落的方向奋力游去。

水流因着陆上锦的坠落而变得异常湍急,颜路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他终于靠近,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陆上锦的胳膊。

入手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凛——那不是活人的温度,而是一种冰冷丶坚硬丶仿佛毫无生机的玉石质感。陆上锦穿着的厚重衣物被海水浸透,变得如同铅块般沉重。

“系统,这他娘的是个人还是块铁疙瘩!”颜路咬着牙,在意识里怒吼,第一次尝试托举,竟然只是让陆上锦的身体在水里晃了晃。

【宿主,加油!想想任务完成後,你那张柔软温暖的大床,还有热气腾腾的牛奶!】系统用最现实的诱惑为他打气。

温暖的被窝……这个念头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颜路被寒冷麻痹的神经。他爆发出最後的力气,调整姿势,用肩膀死死顶住陆上锦的腋下,双腿如同螺旋桨般疯狂地蹬水。一寸,一寸,又一寸……他像一只拖着巨大猎物的蚂蚁,艰难地将这个“冰雕”从海底的沙床上拖了起来,然後朝着预设的岸边方向,开始了漫长而耗体力拖行。

不知过了多久,当颜路的体力几乎耗尽,意识再次开始模糊时,他终于感觉到了脚下传来的触感——是沙地。他拼尽最後一丝力气,将陆上锦半推半拉地带上了浅滩,自己则顺势趴在冰冷的沙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尽管他并不需要空气。

就在他刚冒出头,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苍白的脸上时,几道刺眼的车灯划破黑暗,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顾末带着一队人马,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恰到好处地出现在岸边。

“来,帮忙给他弄上去。”颜路的声音虚弱得像是在呻吟,他恰到好处地将陆上锦推向顾末的方向,完成了这场“偶遇”的交接。

顾末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在看到颜路怀中昏迷不醒的陆上锦时,瞳孔猛地一缩,闪过一丝惊疑,但那情绪快得如同错觉,瞬间便被沉稳如山的镇定所取代。他身下的两名保镖立刻上前,动作干练而专业,一左一右,稳稳地将陆上锦从颜路冰冷的怀中接了过去。

“辛苦了,路哥。”顾末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一边示意保镖将陆上锦平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担架上,一边将目光投向颜路。他的视线如同探照灯,从颜路湿透滴水的头发,扫到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和还在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身体,最後落在他那双因寒冷和疲惫而显得有些失焦的眼睛上。

“水里很冷吧?”

“还行。”颜路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音,他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试图留住一丝可怜的体温。他现在感觉自己像一个从冰箱冷冻室里刚拿出来的标本,全身的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着寒气。他必须表现得自然,就像一个恰好路过丶又恰好水性极好的热心路人。

“别逞强了,路哥。”顾末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丶却又恰到好处的关切,“在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铁打的也扛不住。走吧,陆上锦还得需要立刻医治。”

于是,所有人迅速登上了直升机。旋翼卷起的狂风如同实质的鞭子,抽打在岸边的沙石上,也狠狠地刮过颜路湿透的单薄衣物,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他几乎是半扶半架着被保镖“请”上了飞机。

机舱内,温暖的空调风如同神迹,瞬间包裹了他。那股暖意却先是一阵刺痛,仿佛无数根针在刺醒他冻僵的神经,紧接着才是铺天盖地的舒适,让他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

顾末似乎注意到了他瞬间的失态,从一旁的储物箱里拿出一条厚实柔软的羊绒毛毯,不由分说地丶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披在了他的肩上。“裹紧了,别落下病根。”他的动作很自然,仿佛他们已是多年好友。

“谢谢。”颜路下意识地拉紧了毛毯,将自己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蚕蛹。温热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循环,让他冰冷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回暖的迹象。他偷偷瞥了一眼担架上的陆上锦,对方已经被连上了心电监护,脸上覆着氧气面罩,依旧昏迷不醒,但仪器上平稳的曲线显示,他的生命体征暂时无虞。

直升机升空,巨大的轰鸣声充斥着整个机舱。颜路靠在冰冷的舱壁上,温暖和安全感的双重包裹下,紧绷了数小时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他闭上眼睛,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昏沉的睡眠。

三十多分钟後,直升机降落在了PBB太平洋总部,世界顶尖的腺体专家收到PBB机密命令飞速赶来抢救,但alpha不仅腺体彻底损坏,身上的伤势也极其严重,生命垂危,已经等不到肝细胞培养成雏形腺体。

而此时的颜路,已经在一个僻静的房间里换下了湿漉漉的衣服。当他脱下那身沉重丶冰冷丶滴着水的衣物时,感觉自己像是褪下了一层坚硬而痛苦的冰壳。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浸泡和低温,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指尖更是冻得有些发紫。他迅速从随身携带的丶防水性能极好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套备用的黑色休闲服换上,柔软干燥的布料包裹住身体的瞬间,他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仿佛重获新生。

整理好仪容,他走出房间,准备去探探情况。刚走到走廊拐角,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钟裁冰,正带着几名神情肃穆的医护人员,推着一辆特制的丶冒着寒气的转运床匆匆而来。

那床上覆盖着白布,白布下的轮廓异常娇小,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颜路心中一动,立刻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钟裁冰,你这个是……”

钟裁冰看到是他,停下脚步,脸上掠过一丝复杂,压低了声音:“是路哥啊。这是陆上锦的弟弟,腺型为顶级的游隼alpha,分化潜力A3,信息素是‘圣诞蔷薇’。”

听到“游隼alpha”丶“A3潜力”这些关键词,颜路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要给陆上锦进行腺体移植了。一个顶级的alpha,失去了腺体,就如同猛兽被拔去了利爪和尖牙。而一个拥有同样顶级腺体的亲弟弟,无疑是最好的“供体”。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具被白布覆盖的丶小小的身体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这寒意甚至比海底的冰冷更甚。他追问道“那……换完腺体之後,这个婴儿怎麽办?”

他的问题很轻,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砸在寂静的走廊里。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会被火化吧,毕竟这孩子刚出生没几天就因为器官衰竭死了,值得庆幸的是的亏没火化,不然陆上锦还没救了呢。”

“火化啊……”颜路沉默了,他要是没记错,原着里写过,可是,他才刚刚出生,还有大把的人生等着呢,尽然如此,那不如……反正组织也经常捡别人不要或者抛弃的孩子带回组织养,反正多他一个也不多,“那不如这样好了,你们结束手术後,把这个尸体给我吧,我带他走。”

钟裁冰闻言,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错愕。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後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与审视,仿佛在确认颜路是不是因为海水的低温冻坏了脑子。

“路哥,”他斟酌着用词,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你……这是什麽意思?这可不是什麽寻常物件,这是……一具遗体。而且,就算他死了也是陆上锦的弟弟,你这样给他带走,等陆上锦手术结束醒了,也说不过去啊”

“我到时候会跟他解释的,而且,腺体换给了陆上锦,你们要他也没有用了,与其火化了,不如给我,说不定,我能让他复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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