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开始
第二天,杰森就带着人来给颜路检查身体,另一边的办公室里,萧炀捏着实验报告的手指关节泛白,快速浏览过上面列举的各项激进实验内容,眉头深深皱起,忍不住啧了一声,将报告甩到艾莲面前的办公桌上,“艾莲,这次的实验是不是太疯狂了?”视线扫过报告上关于腺体植入和强制分化的高风险步骤,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这个实验体的身体状况真能承受得住这麽多折腾?之前类似的实验可没有成功案例,你这简直是在拿他的命赌博。”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反对和不满,靠在办公桌边抱起双臂,表情严肃地盯着艾莲。
艾莲正低头整理着一些文件,听到萧炀的话,不紧不慢地擡起头,目光落在那份被甩过来的报告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狂热,随後看向萧炀,声音冷静得有些可怕,“不冒险怎麽能有新的突破?之前的失败只是因为样本不够完美,这次的实验体可是难得的好苗子,我有预感,只要按照我的方案进行,一定能成功。”伸手拿起报告,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仿佛已经看到了实验成功的那一刻,“至于风险,那是必须要承担的,科学的进步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说罢,将报告放进一旁的文件夹,语气不容置疑,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与此同时,在检查室里,杰森带着几名研究员正围着颜路进行实验前的最後检查。各种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杰森仔细地记录着各项数据,偶尔擡头看你一眼,眼神中带着职业性的冷静。抽血丶扫描丶测量……一系列繁琐的检查步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冰冷的医疗器械接触着颜路的皮肤,为即将到来的残酷实验做着准备。
杰森将检查仪器的数据面板转向自己,仔细核对各项生理指标,眉心微蹙,随後擡头看向颜路,语气公式化得没有一丝起伏,“各项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的身体状况目前还算稳定,但接下来的实验会很痛苦,希望你能配合。”他心里清楚,这种稳定只是表象,面对艾莲那激进的实验方案,没人能保证颜路能撑得下来,但多年在研究所养成的麻木让他只是淡然地陈述着事实,“现在,跟我们去实验舱吧,艾莲院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朝身旁的研究员示意,让他们准备护送你前往实验舱,自己则开始整理检查仪器,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而林灯,抱起白蔼星的培育箱,跟他们一起前往实验舱,颜路回头看了一眼,“我去实验,为什麽还要带着他”
林灯有些无奈,“艾莲说,这次实验,这条鱼,要在旁边一直看着,直到实验结束。”抱着培育箱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看了一眼箱内的白蔼星,又转头看向颜路,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忍与愤懑,“谁知道艾莲打的什麽算盘?”想到艾莲的疯狂行径,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像是在安抚颜路,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也许她是想以这条鱼来威胁你,让你在实验中更听话,又或者……”欲言又止,没把艾莲可能会在实验过程中拿白蔼星做其他文章的猜测说出口,怕引起颜路的恐慌,只是默默加快脚步跟上队伍,金属鞋底在走廊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反正我们都只是奉命行事,你也别太担心,走一步看一步吧。”抱着培育箱的手臂紧了紧,箱中的白蔼星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小小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一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灯光惨白而刺眼,墙壁上的金属管道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终于,他们来到了实验舱门口,舱门缓缓打开,内部复杂的仪器和闪烁的指示灯让人眼花缭乱。艾莲已经站在舱内,她的眼神在你和白蔼星的培育箱上扫过,最後定格在颜路的身上,带着掌控一切的疯狂与期待。
艾莲看着颜路被带进实验舱,目光如同冰冷的手术刀般精准地剖析着颜路,随後指了指实验舱内那张布满各种管线和束缚装置的实验台,声音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颜路,上去吧,实验马上就要开始了。”又转头看向林灯,示意他将白蔼星的培育箱放置在一个能让颜路清楚看到的位置,“至于这条鱼,就放在那里,我想他会是你坚持下去的动力,不是吗?”唇角勾起扭曲的弧度,双手抱臂,欣赏着颜路和白蔼星此刻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实验成功後自己声名大噪的场景。
另一边,珍妮正在跟白延森挑选适合颜路的腺体,白延森翻看着手中的腺体资料,眉头紧锁,视线扫过那些在培养皿中或跳动或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腺体,心中满是抵触,压低声音对珍妮说道,“珍妮,这些腺体都太危险了,没有一个是适合直接植入的。”想到即将被当作实验品的颜路,不禁有些担忧,手中的资料被捏出了褶皱,“艾莲这次为了把颜路改造成Omega也太不择手段了,这样强行植入,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排异反应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实验舱,仿佛已经预见了里面即将发生的惨烈场景。
珍妮咬了咬嘴唇,她心里也清楚这些腺体的危险性,但又不敢违背艾莲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挑选,声音有些发颤,“可是院长说必须要找到最匹配且能快速引发分化的腺体,时间紧迫,我们也没有太多选择了。”拿起一个培养皿,里面的腺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紫色,表面有细微的电流状纹路闪烁,凑近观察时,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这个怎麽样?它的能量波动和颜路的生理特征有一些相似之处,也许能提高一点成功率。”眼神中带着些许忐忑,等待着白延森的回应,其实自己也没什麽把握。
白延森看了一眼珍妮手中的腺体,眉头皱得更紧了,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培养皿,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愤怒,“这哪里算是相似?”指着培养皿中腺体的纹路,神色凝重地分析着,“颜路的特殊能力所産生的能量波动是柔和且具有韧性的,而这个腺体的能量太狂暴了,”想到将这个腺体植入颜路体内可能引发的後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即便勉强植入,他的身体也会立刻産生强烈的排斥,甚至可能当场……”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资料重重地放在桌上,资料的边角在桌面上磕出一道痕迹,“不行,绝对不能用这个。我们再看看其他的,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当作牺牲品。”眼神在周围的腺体上快速扫过,心中暗自祈祷能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腺体,但又清楚这希望渺茫。
而在实验舱内,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就绪,颜路被固定在了实验台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管线和传感器,周围的仪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一场即将降临的风暴的前奏。
艾莲站在实验舱的控制台前,目光在监控屏幕上显示的颜路的各项生理指标上快速扫过,随後转头看向身旁的研究员,声音冰冷而清晰,“开始吧,先进行腺体植入前的准备工作,”眼神中透露出近乎疯狂的兴奋,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握紧,仿佛在期待着一场伟大的变革即将在颜路的身上发生,“按照预定方案,逐步诱导他的身体産生适应性反应。”
然後艾莲转头看向被固定在实验台上的颜路,语气看似平淡,却隐隐透着威胁之意,“颜路,希望你能撑过这次实验,毕竟……你可是承载了我太多的期待。”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容,眼神肆无忌惮地在颜路的身上游走,双手在控制台上快速调节着参数,实验舱内的灯光变成诡异的紫色,诱导程序开始运转,电流声滋滋作响,“先进行第一步,用低剂量的特殊激素刺激他的内分泌系统,为腺体植入做准备。”看着监测屏幕上颜路逐渐紊乱的激素水平,眼中闪过兴奋。
实验舱内的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紫色光线在你身体周围跳动。细密的电流通过贴片电极传到你的皮肤,刺激着内分泌系统。你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微抽搐,眉头紧皱,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林灯抱着白蔼星的培育箱站在一旁,箱中的小鱼紧张地贴向箱壁,林灯自己也不忍看颜路受苦,别过头压低声音嘀咕,“这第一步就这麽难受,後面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视线落在监测数据上,看着各项指标的波动,心中暗暗叹气。
艾莲观察着数据变化,微微颔首,继续操作控制台,“很好,身体开始有反应了。接下来,准备注入神经调节因子,让他的神经系统对即将植入的腺体更易接受。”转头看向实验台,目光如炬,仿佛在欣赏一件正在雕琢的艺术品。
一股冰凉的液体通过静脉管线流入颜路的体内,那感觉如同冰冷的虫子在血管中爬行,颜路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牙齿紧紧咬住牙关,几乎要咬出血来。监测屏幕上,脑电波图变得起伏不定,显示出神经系统正受到强烈刺激。
白蔼星在培育箱中焦急地游动,发出微弱的荧光,似乎想冲出来帮颜路,声音闷闷地透过箱体传出,“颜路叔叔……”晶莹的鱼眸满是担忧,小小的身体一次次撞向箱壁,却无济于事。
艾莲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快了,就快达到理想状态了。”双手在控制台上快速切换着指令,实验舱内的嗡鸣声变得更加急促,仪器上的指示灯疯狂闪烁,“准备腺体植入!”向助手示意,珍妮和白延森将装有选定腺体的培养皿小心翼翼地送过来。
白延森看着培养皿中那半透明紫色丶闪烁着诡异光芒的腺体,手微微颤抖,凑近颜路耳边压低声音说,“颜路,忍住,这会很疼……”心中充满愧疚,但又无法阻止,只能暗暗祈祷颜路能撑过去,然後将腺体递给艾莲。
艾莲接过腺体,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将其放入植入器械中,“开始植入,密切关注各项生命体征!”器械发出轻微的嗡鸣,机械臂缓缓靠近颜路的身体,带着致命的威胁。
尖锐的器械划破皮肤,金属的冰冷触感与腺体散发的奇异能量交织,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骨髓中搅动,颜路的身体瞬间紧绷成弓形,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颤抖,连接着的仪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显示颜路的生命体征正急剧恶化。
白蔼星在培育箱内疯狂地冲撞,珍珠般的鳞片失去光泽,发出的荧光忽明忽暗,声音中带着哭腔,“颜路叔叔!”小小的身体因恐惧和担忧而颤抖,鱼尾拍打着箱壁,却无法打破这层绝望的隔阂。
林灯的脸色煞白,紧盯着监测屏幕,忍不住低声对艾莲说,“院长,他的心率和血压都快爆表了,再这样下去……”
林灯的话语被艾莲不耐烦地打断,全神贯注地操纵着器械,语气冰冷,“继续!还没到极限,他能撑住!”看着腺体一点点被植入,眼中满是近乎痴狂的期待。
腺体植入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冲击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在颜路的体内肆虐,颜路的皮肤泛起诡异的紫色纹路,与腺体表面的电流状纹路呼应,仿佛有无数条细线在皮肉之下疯狂游走。实验舱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扭曲,仪器发出尖锐的啸叫,数据疯狂跳动,突破了所有预设的安全阈值,实验舱内的情况愈发危急,颜路的生命体征监测数据如同过山车般急剧波动,血压一路飙升後又迅速下降,心率快得几乎要跳出屏幕,呼吸频率也变得极不稳定,时而急促到几乎无法测量,时而又长时间停顿,仿佛随时会停止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