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稍微有点痛。”石川一举着手中的医疗箱,扬起一个笑容。
“需要我给你拿条毛巾咬着吗?”
“只是这种程度。”安室透对着被保护的很好,除了一些小擦伤外,基本没有怎麽受伤的小少爷嗤笑了一声,撑起身体。
只是後肩的位置被大块的玻璃窗碎片划伤了,除了活动不太方便外,安室透还真的没有把这当成一个太大的问题。
然後下一秒,他感觉到半个肩膀都被带着凉意的液体浸湿,随即伤口处一股强烈的疼痛传递到大脑。
“斯力伏维茨。”安室透金色的头发因被猝不及防的疼痛疼而微微炸起,他回过头,伸手攥住了石川一的手腕,制止了他下步的行动。
“你在干什麽?”安室透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
“抱歉?”被用力抓住手腕的石川一表情有些茫然,“我在消毒?”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手中标注着医用酒精的瓶子,再次确认自己并没有拿错东西。
“你——”安室透只觉得太阳xue跳的厉害,他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但下一秒可能就要被斯力伏维茨用瓶医用酒精直接送走。
“等等,还是我来吧。”诸伏景光只是稍微离开一会,去将垂在天台外的攀岩绳收回,刚回来就看到让人眼皮直跳的场面。
吓的他瞳孔差点都失去了颜色。
“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小少爷。”诸伏景光快速的把自己的幼驯染从对方手下抢过。
很快安室透肩膀上的伤口就被诸伏景光熟练的包扎完成,甚至连疼痛都变的消缓了起来。
安室透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到从後肩伤口处传来的冰冰凉凉的感觉,脸上的神色总是的稍微舒缓了一些。
“斯力伏维茨。”安室透从地上站起,伸手推了把蹲在阴影角落玩手机的石川一。
“你在干什麽?”安室透随意的撇了对方手机屏幕一眼,然後一个熟悉的号码就印入眼前。
“我在报警。”石川一撑着膝盖站起,对安室透晃了晃手中的屏幕。
“御田雅人越是想隐藏的东西,我们越是要翻出来。”石川一双伸出一只手,笑眯眯的对安室透邀请。
“所以接下来波本酱要和我一起去平川智也的家看看吗?”
“那当然。”安室透愣了一下後,扬起波本式的笑容。“任务不是还在进行中吗?”
“胆敢戏弄组织的家夥。”安室透撩起额头被汗水浸湿的头发,紫灰色的眼睛闪过一抹冷意。
“我会让他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所以?”石川一又将手伸前几厘米,他对着安室透暗示的眨了眨眼睛。
安室透盯着对方的眼睛几秒,蓦然露出一个笑容。
“我才不要。”
“欸?为什麽?我们不是已经有了同生共死的情谊了吗?”
“同生共死这种事情。。。”一但提到这个安室透就忍不住露出呵呵的笑容,“你果然早就察觉到了炸弹的存在吧?”
“。。。。。。”这回轮到石川一沉默了,他和安室透对视了几眼後擡手捂着耳朵,大喊着听不见走下楼梯。
安室透:“。。。。。。”
他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斯力伏维茨这样有毛病的成员。
突然间就有点理解连夜携伏特加跑到国外的琴酒,还有东躲西藏的基安蒂和科恩。
“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会再有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吧?”安室透独自喃喃的,有些无可奈何的擡起脚步,追上已经看不见背影的石川一。
在替幼驯染包扎好伤口去收尾的诸伏景光,在将工具回收好回来後,看着空无一人的天台打出了一个缓缓的问号?
他的小少爷?他的幼驯染呢?
现在连司机的工作都不需要他,已经沦落到只能当後勤的地步了吗?
诸伏景光认命的叹了口气,他又想起了石川一刚刚提到让他去办的事情,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多出的那只录音笔。
“这算是和平主义者方式的报复吗?”想到之前小少爷自称是和平主义者的诸伏景光忍不住讲了个笑话。
随後又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他在想改这麽让这支录音笔中,御田雅人承认自己罪行的录音,发挥它最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