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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不小心？”付程岩挑眉，指尖划过自己后颈，“祁副队，你这牙口比军犬还厉害，咬完还理直气壮？”祁州还想辩解，却见付程岩突然俯身，身上雪松混着洗衣液的气息将他笼罩。“跪两个小时，一个小时写检讨，一个小时反省。”说着把平板电脑丢到他怀里，“现在就写，写不完午饭取消。”祁州耷拉着脑袋打开文档，余光瞥见付程岩走进厨房，没多久就飘来煎蛋的香气。他咽了咽口水，刚敲下“检讨书”三个字，就听见手机“叮”的一声。是付程岩发来的照片——照片里，祁州跪坐在键盘上，眼神委屈巴巴，身后的窗帘被风吹起，露出半截结实的腰腹，照片下方附了行字：裴司令，家中的狗不老实，要训。几乎是秒回，裴司礼的消息跳了出来，还附带一张照片：逄志泽同样跪坐在键盘上，面前摆着一叠文件，裴司礼戴着金丝眼镜，指尖抵着下巴，眼神威严又带着几分无奈。照片下的配文让祁州差点笑出声：巧了，我也是。祁州举着手机给付程岩看，讨好地笑道：“你看，裴司令家那位也被罚了，要不……”“想都别想。”付程岩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好好写检讨，写完了……”他俯身凑近，热气喷洒在祁州耳畔，“表现好的话，晚上给你奖励。”祁州瞬间来了精神，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检讨书里全是肉麻的情话。付程岩咬着煎蛋，看着自家小狼狗认真写检讨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窗外，玉兰花开得正盛，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两个“受罚”的人肩头。晨光里，这场甜蜜的“惩罚”还在继续，而铁血司令们和他们的爱人，正用独属于彼此的方式，书写着只属于他们的温柔与浪漫。墓园偶遇！四人两碑，共饮思念与新生的樱花酒又是一个樱花季，裴司礼接住掉落下来的樱花，他又想起了牺牲的苏锦。“又是樱花季了，阿泽，我们去看苏锦吧。”裴司礼眼底闪过一丝悲伤之色，苏锦牺牲已经过去一年半了。逄志泽无声地环住裴司礼的腰，将人轻轻拢进怀里。他下巴抵着裴司礼发顶，感受着对方轻微的战栗，像是要把这份悲伤都揉碎在体温里。口袋里的玻璃罐硌着胸口，那是苏锦留下的樱花标本，此刻与他亲手栽种的新枝嫩芽一起，在春日的风里轻轻摇晃。墓园的石板路落满粉白花瓣，裴司礼蹲下身擦拭墓碑时，指尖抚过“苏锦”二字凹陷的刻痕。去年他们带来的绿萝已经爬满支架，叶片间挂着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逄志泽默默将新折的樱花枝插进石缝，金属警徽在阳光下晃了晃，惊飞了停在碑顶的麻雀。“阿锦，我把紫阳花种活了。”裴司礼声音发颤，掏出手机展示相册里蓝紫色的花海。“北海道的花期比你说的早了两周，不过”他喉结滚动，“还是这里的樱花最好看。”逄志泽突然单膝跪地，从风衣内袋掏出个丝绒盒。裴司礼转身时，正撞见他打开盒子——两枚缠绕着樱花枝的戒指静静躺在其中，戒圈内侧刻着三人名字的缩写。“上周去京都，遇到个老银匠。”逄志泽握住裴司礼冰凉的手，“他说樱花代表重逢，所以特意把你们的约定”话音未落，裴司礼突然扑进他怀里，泪水浸透了警服前襟。远处传来孩童追逐的笑声，惊起一片樱花雪。裴司礼抬起头时，睫毛上还沾着花瓣，逄志泽趁机将戒指套上他无名指，金属的凉意很快被体温焐热。“苏锦说你笑起来比樱花好看。”逄志泽亲吻他湿润的眼角，“现在该换我们带着这份春天，去看更多的风景了。”风掠过墓园，新种的樱花树苗沙沙作响。裴司礼将额头抵在逄志泽肩头，听见对方胸腔传来有力的心跳，混着樱花香，渐渐抚平了记忆里所有的伤痕。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这静谧的氛围。裴司礼抬起头，看到付程岩和祁州并肩走来。付程岩手中捧着一束白菊，神情肃穆，祁州则默默跟在身后，时不时伸手扶他一把，眼中满是关切。四人目光交汇，皆是一愣。逄志泽率先打破沉默，点头示意。“好巧。”祁州笑了笑，指了指付程岩手中的花束。“陪老付来看阿姨，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们。”付程岩将白菊轻轻放在墓碑前，直起身子时，目光落在裴司礼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挑眉。“恭喜。”裴司礼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往身后藏了藏，逄志泽却大方地握住他的手，让戒指在阳光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