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礼点头。“总觉得,应该带他一起去看看。”逄志泽将人转过来,双手捧着裴司礼的脸,认真道:“她一直都在。这次表彰会,我们带着她的樱花,让全世界都知道,有这样一位勇敢的战士,为和平付出了一切。”裴司礼眼眶微热,靠在逄志泽怀里,汲取着独属于他的温暖。另一边,祁州正对着镜子比划着新设计的情侣作战服,荧光粉与军绿色的大胆搭配,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付程岩无奈地摇头,却又配合地穿上,任由祁州在他身上调整细节。“付哥,你看我们这样走在领奖台上,绝对惊艳全场!”祁州兴奋地说。付程岩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是,你最有创意。不过,先把吉他练好吧,别到时候在樱花音乐会上丢脸。”祁州立刻垮下脸:“我已经很努力了!”表彰会当天,四人踏上国际舞台。当裴司礼和逄志泽、付程岩和祁州携手走上领奖台时,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裴司礼将苏锦的樱花标本轻轻放在领奖台上,那一刻,仿佛逝去的战友也与他们一同分享这份荣耀。逄志泽作为家属代表发言,他望着台下的裴司礼,眼中满是深情。“在别人看来,他是无所不能的总司令,但在我心里,他是那个会为了一朵樱花心动的人。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也一起守护着平凡的幸福。这份荣耀,属于我们每一个为和平奋斗的人,也属于那些永远留在战场上的英雄。”祁州则在发言时耍宝,举着和付程岩的合照。“大家看,这就是我的专属勋章!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立下更多战功,谈更甜蜜的恋爱!”他的话逗得全场大笑,也让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表彰会结束后,四人如愿踏上了前往樱花国的旅程。在奈良,他们漫步于八重樱树下,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下,宛如梦幻的雨。裴司礼和逄志泽依偎在一起,用相机记录下每一个美好的瞬间;祁州则真的在樱花林中架起吉他,为付程岩弹奏虽然跑调却充满爱意的曲子。夜晚,四人躺在樱花树下,望着漫天繁星。裴司礼握紧逄志泽的手。“谢谢你,陪我完成这个心愿。”逄志泽转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傻瓜,我们要一起完成无数个心愿。”祁州突然坐起来,指着天空。“你们说,苏锦会不会也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这片他没来得及看的樱花海?”付程岩揽过他的肩膀。“会的,他一定在为我们骄傲。”微风拂过,樱花簌簌作响,仿佛在回应他们的话语。夜风卷起花瓣掠过祁州的吉他弦,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奏音。付程岩伸手按住他乱拨的琴弦,却在触及冰凉金属时顿住——祁州指尖不知何时缠了道创可贴,渗出的血迹在白色敷料上晕染成小小的花。“什么时候弄伤的?”付程岩捏着他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收紧。祁州慌忙抽手藏到背后,耳尖泛红:“就、就调弦的时候不小心刮到”话音未落,裴司礼已经从随身急救包翻出碘伏棉签,逄志泽眼疾手快扣住祁州另一只手,三两下把人按在草坪上。“别动。”裴司礼的指尖比棉签更轻柔,消毒时故意用气声调侃,“祁副队的作战服都设计得这么花哨,怎么连调弦都能负伤?”月光为裴司礼低垂的睫毛镀上银边,逄志泽托着祁州手腕的掌心传来温度,祁州突然觉得眼眶发烫。他转头撞进付程岩深邃的瞳孔,那里倒映着整片樱花海,还有自己狼狈又安心的模样。“其实”祁州喉结滚动,“我偷偷练了首新歌。”他挣脱束缚抱起吉他,跑调的旋律突然变得流畅。“是上次跨国行动时,在毒枭老巢听到的民谣。当时就在想,如果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弹给付哥听。”付程岩喉间发出轻笑,伸手替他挡住飘落的花瓣。“现在不止活着回来了,还能在樱花海里听你跑调。”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却悄悄把祁州发凉的脚焐在自己腿间。远处突然传来烟花绽放的轰鸣,七彩光芒穿透樱枝,在四人脸上投下梦幻光斑。裴司礼从口袋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两枚樱花造型的袖扣,花蕊处镶嵌着细碎的金属——正是用苏锦遗留的战术匕首熔铸而成。“表彰会那天,我收到匿名包裹。”裴司礼将袖扣别在逄志泽衬衫上,“寄件人说,这是苏锦最后的心愿。”逄志泽摩挲着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三年前的雨夜,苏锦浑身是血却笑着把匕首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