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志泽低头在他额间亲了下,声音温柔:“等把人质送回去,我们就去。这次,我给你摘满床的月光玫瑰。”远处的山风吹过来,带着点玫瑰园的甜香,仿佛是在回应他们的约定。四辆越野车再次启程,这次不是冲向危险的战场,而是朝着营区的方向驶去,身后是渐渐散去的硝烟,身前是充满希望的未来,而他们的心里,装着彼此,装着玫瑰园的暖,也装着对下一次并肩作战的期待。毕竟,只要他们在一起,无论去哪里,无论面对什么危险,都无所畏惧。而等下次任务结束,他们终将回到玫瑰园,把没喝完的酒,没说够的话,一一续上。实锤!红绳玫瑰酒要喝圆满:他们的事,一件都不能落人质被顺利送上接应的救护车时,正午的阳光正透过崖壁缝隙,把窄道里的硝烟烘得渐渐散了。裴司礼站在越野车旁,看着医护人员给人质做检查,指尖还残留着刚才解绳子时摸到的粗糙麻绳质感——那是恐惧的痕迹,而他们,终于把这份恐惧碾碎在了边境的风里。“发什么呆?”逄志泽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拧开盖子的矿泉水,指腹不经意蹭过他的手腕。“刚才刀架在脖子上都没见你愣神,现在倒放空了。”裴司礼接过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水流滑过喉咙,才把刚才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他转头看向逄志泽,对方的战术外套上沾了点尘土和血迹,是刚才打斗时蹭到的,却丝毫不显狼狈,反倒让那张本就英挺的脸多了几分凌厉。“在想,要是刚才付程岩那枪慢半秒,你是不是就要跟他拼命了。”逄志泽的动作顿了顿,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力道带着点后怕的用力。“敢想这种破事?下次再敢让自己陷入危险,看我怎么收拾你。”话虽狠,眼神却软得一塌糊涂,跟刚才在战场上那个眼神冰冷的队长判若两人。不远处,祁州正跟缉毒队的队员勾肩搭背说话,手里还举着那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时不时往付程岩嘴里塞一口。付程岩嘴上骂着“别喂了,满手都是”,却没躲开,嘴角沾了点巧克力的碎屑,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走了,先回营区交差,晚上去山顶喝玫瑰酒。”逄志泽拍了拍裴司礼的肩,率先拉开车门。四辆越野车驶离窄道时,夕阳已经开始西斜,把天空染成了温柔的橘红色。车窗外的山壁渐渐后退,风里的沙粒少了些,多了点远处草原传来的青草香。裴司礼靠在副驾上,看着逄志泽开车的侧脸,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金玫瑰——那里的红痕还没消,却像是成了他们并肩作战的勋章,带着滚烫的温度。回到营区交完任务,已是傍晚。祁州和付程岩去缉毒队交接俘虏,裴司礼和逄志泽则回宿舍拿玫瑰酒。推开门,早上没吃完的面条碗还放在床头柜上,溏心蛋的蛋壳被仔细地收在盘子里,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把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层暖光。“我去拿酒,你等会儿。”逄志泽打开衣柜,从最里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深色的酒瓶——那是他们从玫瑰园带回来的最后一瓶玫瑰酒,瓶身上还系着根红绳,是裴司礼当初系上去的。裴司礼坐在床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把酒装进战术背囊,突然笑出声。“至于这么宝贝吗?以后再去玫瑰园买就是了。”“不一样。”逄志泽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这瓶是我们一起开的,没喝完的,得在山顶喝完才圆满。”他低头在裴司礼额间亲了下。“就像我们的事,得一件一件都做完,才不算遗憾。”等祁州和付程岩过来时,付程岩手里多了个保温桶,里面装着刚从食堂打回来的酱牛肉和馒头。“别光喝酒,垫垫肚子,免得醉了摔下山。”他把保温桶塞进祁州手里,眼神里满是嫌弃,却藏着掩不住的关心。“还是程岩疼我!”祁州嬉皮笑脸地搂住他的肩,“等会儿山顶风大,我把外套给你穿。”四人开车往山顶去时,天已经黑透了。山顶的风果然很大,吹得人头发乱飞,却能清楚地看到满天的星星,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亮得晃眼。祁州找了块平坦的石头,把保温桶和酒瓶放在上面,付程岩则从车里拿出毯子,铺在地上。“来,干杯!”祁州率先倒满四杯玫瑰酒,举起来对着星空,“庆祝这次任务圆满完成,也庆祝我们四个都好好的!”“干杯!”四只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玫瑰酒的甜香在风里散开,混着酱牛肉的香味,格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