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李副局长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那些女同事被他骚扰得连班都不敢上,我不过是替天行道。”“可你也要为自己想想!”裴司礼攥紧他的袖口,“停职处分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万一真被开除”“那就换份工作。”逄志泽低头吻住他颤抖的唇,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啄,“缉毒警不做了,我就去开个小饭馆,每天给你做糖醋排骨。”裴司礼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抬手捶了下他胸口。“就会贫嘴。”“只要能让你笑,我贫一辈子都行。”逄志泽将人重新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发旋上,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沙哑。“其实刚动手的时候我也后悔了,不是怕丢工作,是怕吓着你。”裴司礼身子猛地一颤,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闷闷的。“但看到那畜生被我揍得满地找牙,我又觉得值了,那些姑娘们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我们收集的证据也足够把他送进监狱。”“可你”“嘘——”逄志泽打断他的话,“别担心,局里不是所有人都瞎,等调查结果出来,该平反的总会平反,就算真要离开,我也早就想好了后路。”他掏出手机划开屏幕,展示着某短视频平台的账号。“看,我已经开始学做菜了,到时候咱俩就开个夫妻店,店名就叫‘泽礼小厨’,保证生意火爆。”裴司礼看着视频里手忙脚乱煎糊鸡蛋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就你这厨艺,不怕把客人都吓跑?”“有你坐镇把关,我怕什么?”逄志泽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现在笑了?再哭我可要亲到你笑为止。”裴司礼红着脸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远处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走吧,我的司令官。”逄志泽带着裴司礼回家了。翌日,关于逄志泽的通告出来了,他被停职在家反思,不得参与任何案子外加3000字检讨,可李副局带着私人恩怨,不想让逄志泽好过。李副局拄着拐杖,吊着绷带出现在局门口,当着一众警员的面将检讨摔在地上。“逄志泽!蓄意伤人、目无纪律,停职反省根本不足以惩戒!”他掏出一封文件在众人眼前晃了晃,“我已经递交申请,要求永久开除你!”逄志泽站在警戒线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那里面存着十几个女同事的录音证词。自己为什么要当一名缉毒警,就因为妹妹逄宁宁五岁就死在毒贩子手中,只是为了给妹妹报仇,大仇得报,他为了九州人民的安全,保护九州而当一名缉毒警。李副局的唾沫星子喷在逄志泽脸上,他身后站着一排噤若寒蝉的警员,唯有祁州攥紧拳头往前半步,却被老警员死死拽住衣角。杨局倚在警戒线后,墨镜遮住了他望向这边的眼神,警帽檐投下的阴影里,嘴角似乎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带走!”李副局扯着嗓子喊,两名制服警察上前扣住逄志泽的手腕。金属手铐咬合的咔嗒声刺得祁州眼眶发红,他突然扯开喉咙。“逄队的录音证据还在!你们敢销毁证物——”“祁州!”杨局突然出声,语气冷得像淬了冰,“煽动闹事,停职一个月。”逄志泽回头冲祁州摇了摇头,喉结滚动咽下满腔愤懑。就在这时,刺耳的刹车声撕破凝滞的空气,一辆军绿色吉普横在局门口。裴司礼身着笔挺军装跳下车,肩章上的金星在阳光下刺得人睁不开眼。“叶首长命令。”裴司礼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割裂般的疼痛。他掏出明晃晃的手铐,却在碰到逄志泽手腕时,指尖不受控地颤抖。逄志泽瞳孔猛地收缩,望着裴司礼苍白如纸的脸,突然笑出声,那笑声里裹着绝望与自嘲,惊飞了树梢栖息的麻雀。“原来连你也”他没说完的话被裴司礼突然俯身的动作堵了回去。裴司礼的嘴唇擦过他耳畔,压低声音道:“信我。”冰凉的手铐终于合拢,逄志泽被推搡着塞进后座时,看见裴司礼将一张字条塞进祁州掌心。李副局得意的笑声还在身后回荡,逄志泽盯着裴司礼挺直的脊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军车一路疾驰进军区大院,裴司礼沉默着打开审讯室铁门,反手锁上,逄志泽终于爆发:“裴司礼!你他妈给我个解释!”“解释?”裴司礼突然扯松领带,露出脖颈处被汗水浸透的痕迹,他猛地扯开抽屉,将一叠文件甩在桌上。“看看这些!李副局贪污受贿的转账记录、杨局包庇毒贩的通话录音——”他的声音突然哽咽,“叶首长要的是一锅端,现在所有证据都卡在市局档案室,只有你被‘带走’,他们才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