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身体刚好又熬夜批文件。”“闲不住嘛。”“不行,回家休息,不准熬夜了。”逄志泽没收了文件,关了台灯,给裴司礼披上了自己的军大衣。逄志泽将裴司礼裹在军大衣里,像拎小猫似的把人从办公椅上捞起来,裴司礼两条长腿还悬在半空晃悠,手里死死攥着半截文件不肯撒手。“阿泽!这份作战计划明天就要上报”“计划重要还是人重要?”逄志泽扣住他不安分的手腕,在他发顶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再乱动,今晚就罚你睡沙发。”这话果然奏效,裴司礼立刻蔫了下去,委委屈屈地把脑袋埋进对方颈窝。“那你抱我回去”尾音拖得又软又长,活像只撒娇的猫。逄志泽无奈地叹了口气,却还是稳稳托住他的腿弯,将人打横抱起,他这“夫管严”的老婆咋就这么爱撒娇呢。军区的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逄志泽怀里的人裹着厚重的军大衣,呼出的热气透过布料烫在胸口。路过哨兵岗时,年轻的士兵们齐刷刷立正敬礼,裴司礼想挣扎着回礼,却被逄志泽按住肩膀。“别乱动,吓着新兵。”家属院的路灯在地上投下两串交叠的影子,逄志泽用脚轻轻踢开家门,把裴司礼往沙发上一放,转身就去烧热水。再回来时,只见人又蜷在角落翻文件,军大衣滑到腰间,露出后颈大片红痕——那是昨夜上药时留下的指印。“裴司礼。”逄志泽沉着脸把药箱拍在茶几上,“自己选,是我动手,还是你乖乖脱衣服?”裴司礼眼睛一亮,故意扯开领口露出锁骨。“阿泽要帮我脱?”话音未落就被温热的掌心捂住眼睛,逄志泽的声音带着警告。“再贫嘴,今晚就真让你睡书房。”药膏抹在后腰时,裴司礼疼得闷哼出声,却还不忘伸手去够逄志泽的衣角。“阿泽轻点儿”逄志泽的动作顿了顿,低头在他泛红的耳尖咬了一口。“知道疼还逞强?”处理完伤口,逄志泽又端来温热的蜂蜜水,裴司礼窝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缠着对方衬衫纽扣。“阿泽,我真的没事”“闭嘴。”逄志泽把人往怀里按了按,下巴抵着他发顶,“明天开始,我盯着你早睡早起。”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腿上,裴司礼渐渐没了声响,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逄志泽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伸手轻轻擦掉他嘴角残留的蜂蜜,心底泛起一阵柔软——或许,比起军区大院的热闹,此刻静谧的时光才最珍贵。全军吃瓜!铁血政委被大校宠成黏人精的100种方式昨天晚上这么一闹,别说岗哨了,整个军区大院都知道裴政委是个夫管严了,妥妥的娇气包一枚。第二天早操时,新兵们的目光总忍不住往医务室方向飘,逄志泽抱着药箱路过训练场,被几个胆大的士兵拦住。“大校,裴政委还没好透?我们烤了新鲜鱿鱼,给他补补?”“管好你们自己。”逄志泽面无表情地绕过人群,身后却传来窃窃私语。有人压低声音说裴政委昨天被抱回宿舍时,连军靴都没来得及穿;还有人赌咒发誓看见大校给人吹凉粥,勺子递到嘴边的动作比端狙击枪还稳。午休时分,炊事班班长敲响休息室的门,逄志泽打开门缝,就见对方举着个保温桶笑。“听说裴政委爱吃桂花粥,特意多熬了些。”话音未落,裴司礼裹着毯子探出头,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没睡醒的红晕。“谢谢老王!”逄志泽冷着脸接过桶,转身时听见走廊传来憋笑,等门重新关上,裴司礼已经趿拉着拖鞋凑过来。“我是不是给你丢人了?”“明知故问?”逄志泽舀起一勺粥,却在触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叹了口气。“张嘴。”傍晚巡逻的哨兵路过家属院,远远瞧见逄大校蹲在台阶上,手里捏着碘伏棉签,正给裴政委涂脚踝上的擦伤。裴司礼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冰棍,时不时发出夸张的抽气声。“疼!阿泽你轻点!”逄志泽头也不抬。“装,接着装。”语气嫌弃,手下的动作却比春风还柔。当晚的庆功宴,裴司礼执意要去,逄志泽拗不过,只好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宴会厅里,新兵们齐刷刷让出主位,起哄着让裴政委讲讲“被大校宠上天”的感受。裴司礼端着果汁眨眨眼。“这得问阿泽,毕竟”他故意拉长尾音,“我的军大衣都是他亲手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