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嫌我求婚不够正式?”他突然后退半步,啪地立正敬礼,迷彩裤下的长腿绷得笔直。“付程岩同志,我申请以结婚为前提,再次追求你!”公告栏前的新兵们正巧路过,瞬间爆发出起哄声。付程岩的脸腾地烧起来,抓起祁州的手臂就往训练场反方向拽。没走几步,祁州突然弯腰把他扛上肩头,迷彩布料摩擦着他的脸颊,耳边传来剧烈的心跳声。“放我下来!”付程岩捶着祁州的后背,余光瞥见训练场方向裴司礼正举着手机录像,逄志泽靠在墙边挑眉轻笑,祁州却大步流星往宿舍区走,手掌稳稳托住他的腿,压低声音说。“上次你说我擅闯禁地,这次我直接闯你心房。”暮色渐浓时,付程岩被轻轻放在宿舍床上。祁州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时月光正好照在两枚对戒上——戒圈内侧刻着彼此的名字缩写,外侧缠绕着荆棘花纹,锋利处却开出两朵并蒂玫瑰。“上次彩烟弹里藏了戒指,结果被风刮跑了。”祁州跪坐在床边,认真得像在汇报作战计划,“这次我学聪明了,直接把戒指戴在你手上。”他托起付程岩的手,指腹抚过对方掌心的茧。“以后我的作战方案,你是唯一的指挥官。”窗外传来新兵们的口哨声,不知谁用扩音器喊着“亲一个”。付程岩被闹得耳尖通红,刚要开口,祁州已经吻住他的嘴角,带着馄饨鲜香的气息混着玫瑰花香,在唇齿间漫开。深夜的龙魂守卫军基地,公告栏的月光下,新贴的“外来人员需提前报备”旁,不知谁又用红笔添了行小字:祁教官家属来访时,可享受双人份夜宵特权。惊!龙魂守卫军的硬汉们全在偷偷谈恋爱难得的休假,阳光透过军区招待所的玻璃窗,在红木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祁州把保温桶往付程岩面前推了推,里面的虾仁馄饨还冒着热气,和基地那次不同,这次多加了把翠绿的葱花。“尝尝,新学的汤底,加了干贝吊鲜。”他手肘支着桌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付程岩的手背,目光里的黏糊劲儿让对面的裴司礼忍不住啧舌。裴司礼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晃了晃手里的军用水壶。“我说祁教官,能不能收敛点?当着大校的面搞特殊化,小心被按个‘以权谋私’的罪名。”逄志泽刚剥好的橘子递过来,指尖擦过裴司礼的唇角。“他敢。”三个字说得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护短,裴司礼挑眉笑了,张嘴咬住递到眼前的橘瓣,舌尖故意舔了下对方的指腹,果然看见逄志泽耳尖泛起微红。付程岩被馄饨烫得吸气,眼角余光瞥见祁州后腰的旧伤处——即使隔着便服,那道狰狞的疤痕仿佛仍在眼前跳动。去年深秋的边境任务,祁州替他挡下飞溅的弹片,醒来时傻笑。“想什么呢?”裴司礼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手里攥着颗大白兔奶糖,“脸都快赶上训练场上的红旗了。”他剥开糖纸塞进逄志泽嘴里,甜腻的奶香漫开时,突然被对方按在雕花柱上深吻。“上次你说想吃城南的糖画。”逄志泽抵着他的额头喘气,指腹抚过裴司礼被吻得发红的唇,“下午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