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中央,“渡鸦”手里拿着引爆器,周围散落着捆绑好的c4炸药。逄志泽看到裴司礼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而老叶因为注射了镇静剂,靠在墙角意识模糊。“‘幽灵’先生有个提议,”“渡鸦”笑着说,“只要裴政委跟我走,我就放了逄大校和老叶。”“不可能!”逄志泽立刻反驳。裴司礼却按住他的肩膀,眼神异常平静。“我跟你走,但你要保证他们安全。”“阿礼!”逄志泽抓住他的手臂,“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裴司礼转头看他,晨光透过暗室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肩章上。他轻轻拨开逄志泽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正是逄志泽之前塞给他的合照便签,上面写着“并肩的样子”。“拿着这个,”裴司礼将纸条塞进逄志泽掌心,“等我回来拍合照。”当“渡鸦”押着裴司礼走出暗室时,逄志泽突然看到远处闪过红色激光——那是军区特种部队的信号!他立刻明白,裴司礼早已启动了紧急预案。“动手!”裴司礼猛地撞击“渡鸦”的胸口,同时扑倒在地。逄志泽趁机捡起张副处长掉落的手枪,精准地射击引爆器。几乎同时,特种部队破窗而入,制服了“渡鸦”和张副处长。硝烟散去,逄志泽冲到裴司礼身边,看到他手臂的旧伤裂开,鲜血浸透了迷彩服。“你又骗我!”他的声音发抖,却被裴司礼握住了手。“这次没骗你,”裴司礼喘着气,指了指天边的朝阳,“你看,黎明到了。”三小时后,军区医院的病房里,逄志泽看着裴司礼换好干净的病号服,肩章被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要好好休息。”逄志泽帮他掖好被角。裴司礼却拉着他坐下,从枕头下拿出那张合照便签。“现在有空拍照了吗?”逄志泽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突然想起从缉毒大队到军区的种种,那些危险、背叛与守护,都在这一刻化作了安心。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裴司礼的肩章,那里还残留着硝烟与鲜血的味道,却也带着属于他们的温度。“等你伤好了,”逄志泽轻声说,“我们就去拍,穿着最新的军装,肩并肩站在阳光下。”裴司礼点头,握紧了他的手。病房外,军区的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是庆祝胜利的进行曲。肩章下的牵挂:一个养伤,一个在军区掀天花板裴司礼盯着天花板的第三天,终于把床头柜上的苹果削成了锯齿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病号服上投下条纹光影,却压不住他频频瞥向门口的眼神——逄志泽已经四十八小时没出现在病房了。“裴政委,再乱动伤口该裂开了。”护士收走他手里的水果刀,“叶首长特意交代,您得老实养伤。”“我躺不住。”裴司礼扯了扯输液管,“逄大校那边有消息吗?‘幽灵’组织的资金链核查进展到哪一步了?”护士被问得一愣,正想找借口,病房门“咔哒”开了,叶天杨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挑眉扫了眼裴司礼。“你倒是清闲,逄志泽在办公楼快把天花板掀了。”裴司礼立刻坐直,绷带勒得伤口一疼。“怎么了?”“还能怎么了?”叶天杨把文件拍在床头柜上。“你走之前撂下的‘烂摊子’——国际刑警要的行动报告、后勤处张副处长的涉案财物清单、还有‘渡鸦’审讯时提到的三个可疑据点排查……逄志泽昨天在会议室跟财务科吵了半小时,说你批的经费申请表格式不对。”裴司礼沉默片刻,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三天前逄志泽发来的消息。“安心养伤,烂摊子我盯着。”他指尖在键盘上敲了句“累不累”,想了想又删掉,改成:“中午吃什么?”与此同时,逄志泽正对着一沓标注“急”的文件揉眉心,办公室的座机又响了,是后勤处的老陈。“逄大校,裴政委之前批的靶场改造预算,审计科说缺了两个签字……”“裴司礼签了吗?”逄志泽捏着电话听筒,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签了,但审计科说还得您补个会签意见……”逄志泽挂了电话,目光扫过办公桌角落——那里放着裴司礼没喝完的半罐茶叶,旁边是张合照便签的复印件。三天前裴司礼被推进手术室时,他把原件塞进了对方掌心,自己留了份模糊的复印件,边角都被磨得起了毛。“报告!”通讯兵敲门进来,“国际刑警组织发来加密邮件,要求今天下班前确认‘渡鸦’的生物信息比对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