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志泽“哦”了一声,转回头继续搅动砂锅,却没看见裴司礼转身时,目光在厨房窗台那枚偶然捡到的银打火机上顿了顿——打火机背面光溜溜的,什么刻痕都没有。此刻的军区训练场边缘,苏锦正在拆卸微型警报器,这些他偷偷装在逄志泽家周围的设备,如今已失去作用。最后一个传感器被挖出时,带出了半支锈迹斑斑的钢笔,笔帽上“锦”字的刻痕被泥土填得满满当当。他把钢笔和碎玻璃一起扔进工具包,拉链拉上的瞬间,听见家属院方向传来裴司礼的笑声,混着红烧肉的甜香飘过来。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身走向边境部队的集结地。军靴踩过梧桐树下的泥土,那里埋着他整个青春的秘密,和被药剂彻底覆盖的、关于“忘了我”的最后记忆。风吹过训练场,卷起几片落叶,其中一片恰好落在逄志泽家的窗台上,映着屋里两人相视而笑的影子,像从未有过缺口的圆满。而那道曾让裴司礼困惑、让逄志泽后颈发麻的疤痕,终究成了被晨光晒干的水渍,在记忆的白纸上,蒸发得不留一丝痕迹。就像窗外那阵风,吹过便散了,只留下红烧肉的香气,和相濡以沫的温暖,填满所有空白。“祝你们幸福,你们的幸福,以后换我来守护。”苏锦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军区,他要出发去边疆了,他要带着曾经的裴司礼和逄志泽,继续走下去,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他的命,只为他们而守护。月牙疤痕与消失的烟盒:致我们从未记起的战友缉毒大队,祁州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战术笔,他想队长了,也想他的付哥了。“无聊死了,找付哥玩去喽。”祁州换了身常服,开着自己的黑色大吉普开往军区。军区,龙魂守卫军基地内“付哥,门口有人找你,说是你爱人。”付程岩一愣,祁州这小子来也不告诉自己一声,好歹让自己穿一下衣服啊。“先拦住祁州这小子,我先穿衣服。”付程岩迅速起床要穿衣服,只见一道人影进了自己房间。“付哥,穿什么衣服啊。”祁州望眼欲穿的看着付程岩光溜溜的上半身,结实的胸膛,完美的腹肌和清晰的人鱼线,看的祁州垂涎三尺。“滚出去!”付程岩盖紧了被褥,不让祁州把自己看光光。“看都看了,还遮什么。”祁州猛的掀开付程岩的被褥,祁州的手不安分的在付程岩胸膛和腹肌上摩挲着,付程岩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祁州!”付程岩被祁州摸的绷直了身体,想动却动不了,仿佛被祁州下了蛊。“付哥~,乖乖让我摸摸,不然,今天一天下不了床哦~”祁州俯身舔了舔付程岩脖颈,付程岩只感觉一阵酥麻感席卷全身,瞬间瘫软在床上。看着被拿捏死死的队长,队员们捂嘴偷笑,随后祁州起身把房间门关上了。祁州:我的阿岩只能我自己看,哼。付程岩:……祁州我不要面子的吗,呜呜呜祁州把房门反锁的瞬间,付程岩的脸比被子上的军徽还要红。他蜷着身子往床角缩,人鱼线在晨光里拉出诱人的弧度,偏偏嘴上还硬撑。“祁州!再胡闹我就……”“就怎样?”祁州跪坐在床边,战术笔在指尖转出银亮的圈,笔尖突然停在付程岩喉结上,轻轻敲击着。“付哥上次说要罚我跑十公里,结果自己累得趴在战术室喝水,舌头都伸出来了——”“闭嘴!”付程岩猛地捂住他的嘴,指缝间漏出祁州闷闷的笑声。这小子总能精准戳中他的软肋,比如三年前第一次带祁州出任务,这小子被毒贩追得摔进泥坑,自己背着他跑了三里地,最后在急救车上累得吐舌头,全被这坏家伙看在眼里。“痒……”付程岩的腰腹被祁州的指尖挠得发颤,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却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祁州把脸埋在他颈窝,鼻尖蹭过旧枪伤的疤痕。“付哥这里的疤,像不像上次我给你画的月牙?”三年前付程岩中枪住院,祁州拿马克笔在他绷带画月亮,说“看见月亮就不怕黑”。此刻疤痕在祁州的呼吸间发烫,付程岩闭着眼哼哼。“祁州……队员还在外面……”“我锁门了呀。”祁州抬起头,睫毛上沾着付程岩睡衣上的绒毛,他突然抓起枕边的战术笔,笔杆上“fcy”的刻痕硌着掌心。付程岩睁开眼,看见祁州把战术笔轻轻别在自己耳后,笔帽上的防滑纹蹭着鬓角。这场景莫名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人这样给他别过笔,那人指尖有淡淡的烟味,而祁州的手只有肥皂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