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里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像风吹过边疆的界碑。叶天杨挂断电话,看见梧桐树下新落了片叶子,叶心里有个极淡的“s”形压痕,很快被路过的逄志泽踩碎,混进泥土里,再也看不见了。烧烤架上的火星早已熄灭,就像被加固的记忆。四人再也没提起过“阿锦”,只是偶尔裴司礼看见月牙形状的东西会愣神,付程岩闻到烟味会摸向口袋,逄志泽后颈发痒时会下意识摸去,而祁州的战术笔,总会在不经意间转出苏锦当年教他的花式。“队长。”“嗯?我都不是缉毒大队的人了,你自己都成队长了,还叫我队长。”“在我这,队长永远是队长,队长只有一个,爱人也只有一个。”祁州突然严肃起来。在祁州心里,逄志泽永远是自己初进缉毒大队时的领路人,是自己的队长,而付程岩,是自己的爱人。“以后还是叫泽哥吧,更亲切。”逄志泽握紧了裴司礼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虎口的疤痕。叶天杨不远处看着嬉笑的四人,他自己也真的为了这件事,还要自己这个首长亲自盯着,就怕自己人被调包,但他更怕,渡鸦会顶上他们,会找过来。“哎,真不让人省心。”“嗯?老叶?”裴司礼无意间看到了首长叶天杨,叶天杨对他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怎么了阿礼。”“看到老叶了,应该是吃完早饭看到我们了。”“这两天忙吗,不忙的话,嘿嘿”逄志泽邪魅一笑,不用想,逄志泽又要薅羊毛出去玩了。“赞同!”几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一起了,看来,某人的钱包都要大出血喽。云端卸下枪与玫瑰,海岛漫卷糖糕与海风机场,逄志泽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修休闲西装,白色简约t恤,黑色切尔西靴,搭配皮质表带手表,往那儿一站,霸总氛围直接拉满,休闲又不失气场!裴司礼看着他家男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我老公真好看。”逄志泽戴着一副银色边框眼镜,白皙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喉结上下活动着,裴司礼更爱了。“亲亲老公~”裴司礼黏着逄志泽要亲亲,逄志泽无奈嘴角微扬。“乖,别闹。”“我老公太帅了,想亲亲。”逄志泽搂紧了裴司礼的腰,犹如蜻蜓点水般在裴司礼唇角吻了吻。“我老婆也好看。”裴司礼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高定裤,宽肩窄腰,难得没有平日里政委的人设。“这都快检票了,祁州付程岩怎么还不来。”说曹操曹操到,两人风尘仆仆的来了。祁州戴着墨镜,指尖夹着登机牌晃悠,荧光绿的卫衣配橙黄格子裤,活像把彩虹穿在了身上。他身后的付程岩一手拎着俩行李箱,西装领带皱得像揉过的废纸,额角还挂着汗珠。“你跑慢点!安检口都要过了!”“急什么?”祁州摘下墨镜,冲逄志泽挑眉,“泽哥这身段往这儿一站,安检员不得多瞅两眼?耽误不了——”话没说完,他突然凑到裴司礼跟前,“嚯,裴哥今天不穿中山装了?这衬衫扣子再解开两颗,能跟泽哥组黑白双煞了。”付程岩一记眼刀甩过来,把祁州往旁边拽了拽。“别贫了,赶紧检票。”他转向逄志泽,语气带了点无奈。“路上堵车,祁州非说要绕路买你爱吃的那家糖糕,结果差点误机。”裴司礼闻言噗嗤笑出声,戳了戳逄志泽的胳膊。“难怪闻着甜味儿了,祁州这显眼包,办正事儿也不忘投喂。”逄志泽没说话,只是抬手替裴司礼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腹擦过他耳垂时,低声道。“先过安检,上飞机再吃。”祁州在一旁夸张地捂胸口。“啧啧,公费撒糖是吧?付哥你看看人家——”话没说完就被付程岩捂住了嘴,拖着往检票口走。“走了您嘞,再废话飞机该飞了!”逄志泽看着他俩打闹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裴司礼挽住他的手臂,仰头看他。“老公,祁州说的糖糕……”“知道。”逄志泽低头,指腹蹭了蹭裴司礼的唇瓣,“在你包里,温着。”而军区,叶天杨办公室,他盯着这张公费旅游单,嘴角抽了抽,这四个家伙,是把自己的荷包当羊毛薅了,缉毒大队的局长杨天也没逃过这四人的魔爪。“老叶,等他们回来,把他们打包喂外太空吧,这几个太能薅羊毛了,逮着一顿薅,荷包都瘪了。”“哎,没办法,还能怎么着,舍不得说,也舍不得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