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边境发现不明武装,龙魂守卫军。“走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跃上机舱。四辆载着不同任务的车,在营区门口分道扬镳。祁州的车往边境线疾驰,后视镜里付程岩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融进扬起的尘土里;直升机拔地而起时,裴司礼从舷窗往下看,逄志泽指挥车的尾灯正刺破暮色,像颗坚定的星子。耳机里突然传来祁州的声音,带着点信号不稳的沙沙声。“等任务结束,玫瑰园的香槟我包了。”付程岩的轻笑混着电流传来。“先管好你的方向盘。”裴司礼静静地靠在机舱壁上,耳边传来耳麦里此起彼伏的通讯声,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绪却渐渐飘远,脑海中浮现出玫瑰园的那片月光。那时,祁州正和付程岩在沙发上争抢着最后一块司康,两人你推我搡,好不热闹。而逄志泽则坐在一旁,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他的手却悄悄地伸过来,勾住了裴司礼的手指。花瓣像雪花一样飘落,轻轻地落在他们交叠的军装上,仿佛给这一幕增添了一丝浪漫的氛围。回忆起这些,裴司礼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那些曾经偷来的温柔,如今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成为了他内心最坚实的铠甲。“前方进入峡谷地带。”逄志泽的声音突然在耳麦里响起,打断了裴司礼的思绪,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就像一块礁石,无论风浪多大都能稳稳地矗立在那里。“收到。”裴司礼迅速回过神来,他扣紧战术手套,目光如炬地投向舷窗外的夜色。黑暗中,峡谷的轮廓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他们去挑战。远处的山脉像头蛰伏的巨兽,而他们正带着玫瑰园的余温,一头扎进这场必须打赢的战斗里。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把任务完成,才能在硝烟散尽后,回到那个还留着香槟气的房间,把没说完的情话,没亲够的吻,连同那朵藏在腰间的金色玫瑰,一起续上。慎入!防弹衣勒出的红痕围着金玫瑰,这印记比军功章还烫直升机的探照灯劈开峡谷的浓黑,裴司礼盯着夜视仪里不断跳动的坐标,耳麦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流声。“西北侧山脊发现热源,”逄志泽的声音混着风沙的呼啸,“疑似武装分子的观察哨。”“收到,”裴司礼调整直升机高度,旋翼卷起的碎石打在舱壁上噼啪作响,“已锁定目标,三分钟后实施压制。”他的指尖在操作面板上翻飞,余光瞥见战术背囊的缝隙里露出半片玫瑰花瓣——那是今早离开玫瑰园时,逄志泽塞给他的,此刻正随着机身的颠簸轻轻颤动。与此同时,边境公路上的越野车正碾过碎石。祁州猛地打方向盘避开路障,副驾的付程岩已拽开保险栓,战术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照见货车车厢上可疑的焊接痕迹。“后车厢有改装的夹层,”付程岩的声音压得极低,枪口稳稳指向前方,“准备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