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个离谱的诅咒。
现在,岁生春看着澄明脸上的笑容就有点瘆得慌,在那背後,可能是一个不断敲打着门的小夥,在不断地呐喊着。
太可怕了!
岁生春想着想着,把自己也想得鸡皮疙瘩掉了满地,于是忍不住问道:
“这个诅咒能治吗?”
“可以啊,将施咒者杀掉就可以了。”
“那施咒者是谁?你怎麽不去杀了她?”
“因为杀不了啊,那个人比我强。”
岁生春:“。…。。”
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群殴有可能吗?”
赢无忧:“没可能,那个家夥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要去到她本体所在的区域,只能一个人去。可是目前,世界上应该是没有能打得过那家夥的人。”
斐悬接着补充:“有潜力打过那位阁下的人,都被她下了诅咒,再无寸进。有能力打过她的人,又都与她交好。”
“那岂不是无解了?”息大惊小怪地叫道,又被身边的妹妹捂住嘴巴,拖到後面去。
“真是一个卑鄙的人。”岁生春不禁感叹道,说实话,她有点佩服这种什麽都豁得出去的人,能够与所有强于自己的人交好,本身就代表着她的强大。
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自然也能成常人之不能成的事。
不过她自己做到这种事,也不会跟这样的人交朋友,她还是比较喜欢纯粹的人,太复杂了会很难搞懂,她不喜欢日常生活还要动脑子的日子。
澄明打断了他们的交流,将话题转移:“别提那个人了,老板大人,可以说一说你的那个方法了吗?”
而其他人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便也随着他,不再聚焦在那个人身上。
听过这段往事之後,岁生春反而觉得自己的那点计较都太小儿科了,现场的人显然都拥有着不少的故事,便也没有再保密。
“去找世界之核,将它挖出来,然後由本界幸存者放置于心脏处,共鸣若有回响即为意识存在,若无回响则意识不存在。”
她的话一说完,阅历较高的那群人的表情变得五彩纷呈丶精彩至极,而另外一群人因为什麽都不懂,还在琢磨着这个方法的可实操性。
其实她说到前两句的时候,衆人的表情都还算正常,但到第三句之後,他们就立刻变了脸。
明明知道他们为什麽这幅模样,岁生春还是装模作样地问:“你们怎麽了?脸色怎麽这麽不好?”
澄明:“您确定要用这个方法吗?”
岁生春摊手表示无奈:“只有这一个方法不是吗?”
这就显示出阅历低的坏处了,在其他人心照不宣的时候,他们只能试图通过观察每个人的脸色来判断局势。
不过是在判断不出来的时候,只能诚实地问了。
辛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这个方法有什麽问题吗?”
岁生春:“没有问题啊,这是唯一的方法。”
赢无忧:“这不能叫没有问题,老板,请不要向年幼的个体灌输奇怪的理念,真的会被你带歪的。您自从从海底回来之後,就有些太过于随意了。”
“好吧,我不说话。”岁生春无奈耸肩,对于这一点她并不否认,在记忆找回来之後,确实相当的随意。
岁生春从左边唇角做出拉拉链的动作,拉到右边的唇角,表示自己确实闭嘴了。
赢无忧才向完全不懂的辛一家科普起来:“这个方法永远都不要去尝试,这是在毁掉自己的来时路。前两步其实都没有问题,世界之核作为一种极优质的能源,常常会被抢夺。但是第三步,将自身直接的世界之核放置于心间,那代表着夺舍。无论是否成功,这都代表着与自己的世界宣战。”
“若是成功,你成为下一任的世界意识,会与世界共存亡,若是失败,世界意识会将你的一切抹除,再也无法回到本源世界,此後也不会再得到供养。”
说到这里,赢无忧顿了一下,问了一个问题:“知道供养是什麽意思吗?”
三人齐刷刷摇头,反应速度非常快。
“好吧。从头开始吧,你们应该也知道自己不会饿丶不会生病丶不会死亡与衰老了吧。”说完,赢无忧还观察了一下三人的表情,辛的表情笃定,可是两小孩却有些困惑。
她向两个小孩投去询问的目光。
瞬和息也很快问出了困惑两人的地方:“饿是什麽?生病又是什麽?衰老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