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生春:“可以摸吗?”
奥尔嘉:“可以,这个仪表盘没有用,你也可以操作着玩。”
岁生春:“既然没有用,为什麽还要显示出来呢?”
奥尔嘉:“无忧说这样看着很好看,而且她偶尔也需要复习一下飞船驾驶技术。”
岁生春:“所以这是能用的。”
这次奥尔嘉迟了一会才回答:“马上要过虫洞了,站着很危险,你需要坐下。”
说道这时,一个椅子突然从岁生春的身後长出来,她被安全带扣在椅子上。
等到岁生春坐稳了,她才得到上一句话的答案:“可以用,只要我不操作,它就能操控飞船的运行。”
倏地,一阵颠簸袭来,岁生春在椅子上都被颠得七晕八素。
奥尔嘉却突然问道:“你还想听沧源星的故事吗?”
“啊?什麽?”岁生春此时还处于晕眩之中,完全听不懂外面的声音在说什麽,一直到虫洞结束,她才算是缓过神来。
“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奥尔嘉肯定回答,把她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岁生春当然是要听的,她已经缓过来了,精神奕奕地盯着前方的星空,耳朵仔细听着奥尔嘉的声音。
“沧源星,是一颗很特殊的星球。它不仅是人类的母星,还是我族如今的母星,女皇出生于此。”
“我有个问题,既然是虫族如今的母星,为什麽还会有人族基地啊?你们不是不死不休吗?这麽重要的地方怎麽能让其他人占据呢?”
奥尔嘉解释道:“沧源星不一样。它独立屹立于其他星系之外,相邻的所有星系都没有宜居星球,唯有距离较远的星系才偶尔出现一颗宜居星球。无论虫族还是人类,如今主要的势力范围都不在沧源星。”
“准确的来说,它如今更像是一种象征——族群来源的象征。而因为如此,沧源星上留下来的人类与虫族都是种族观念最为极端的一部分群体。”
岁生春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基地待遇这麽好:“看来是近墨者黑啊,那些AI也算是极端种族主义者了吧。”
“确实,那座星球的所有人,都是极端种族主义者,不过都他们还属于温和派,尚且能够在沧源星和平共处。”
“极端中的温和吗?这麽巧,所有人都是温和派?”
奥尔嘉进一步解释道:“这不是巧合,是沧源星的影响。它不喜欢战斗,只喜欢相亲相爱。”
“有意识的星球?”岁生春下意识回头,想要看看那艘从沧源星带出来的飞船,没想到是这麽神奇的一颗星球,感觉可以留着纪念一下。
“这都只是猜测。”奥尔嘉说道,“更多的,你可以问无忧,她知道得比较多。好了,我们到了。”
闻言,岁生春擡头看向眼前的星球,入目所及是一个球体,两端雪白,中间灰绿色,占据了球体的七八成面积,深深浅浅的绿色呈现旋涡状。
从外面上看,要麽有毒要麽危险,不像是宜居星球。
“就是这颗星球吗?”岁生春指着面前的这颗星球,试图再次确认。
奥尔嘉模糊地应了一声,接着飞船开始降速,准备降落。
说是降速,可是在周遭极速变化的环境的衬托下,这降速之後的速度可比在宇宙中航行时快多了。
又有点晕了。
她想开飞船,如果自己开就不会晕船了,毕竟她这是心理作用不是生理原因。
极速减弱的加速度让岁生春的身体不断前倾,就像五脏六腑都在前面,只有身体还被落在後面一样,难受。
飞船轻巧地落在距离地面几百米的地方,终于停稳,岁生春顾不得其他,拉开座椅上的安全带就小跑到门口,叩开门,直接跳下去。
外面的空气不是她想象中的清新,而是凌冽而混浊的,不过还是比飞船里面好。
迎着扑面而来的凌厉寒风,岁生春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安全落在地上。
旁边,天空中遮天蔽日的庞然大物已经消失不见,奥尔嘉轻巧的脚步比岁生春还先一步落在地上。
见到岁生春下来,奥尔嘉默默在前方带路,一言不发。
岁生春倒是很习惯这样的沉默,她的目光在四周的环境之中扫视着,和沧源星全然空旷的岩土世界不同,这里的绿植倒是十分茂盛,除了他们跳下来的那处空地之外,其他地方竟然全都被植被包围着。
星球表面的灰绿色应该就是来自于这些植物的,这些植物的脉络之处都带着一点不显眼的灰色。
岁生春丢下随意摘下的树叶,得出初步结论。
一路往前,周围的植被似乎没有什麽品种变化,按照她们的速度,此时至少已经跨越了好几个纬度,怎麽会一点变化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