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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第100章(第1页)

100第100章

◎天子的孝心◎

“每个人的因果都在改变。。。”

李信业解开女娘颈间的雪貂斗篷系带,指节掠过她发间凝结的冰晶。莹白雪粒在他掌心化作细碎水光,他低沉的嗓音亦浸着温润水汽。

“虽然母亲避无可避还是中毒了,但万幸没有伤及性命。而普荣达纵使再度进京求亲,却不会如前世那般顺遂;至于宋皇後,腹中龙胎未能保全,更因小産伤了根本。。。”

他拈着指尖残留的水痕,话音忽而转轻,“秋娘,这盘因果棋,到底被你我破了命盘死门,想来郭小娘子也会因秋娘的庇护,而命数不同吧!”

“我只怕她早将芳心许了宋檀。。。”

何年从袖兜里掏出那枚香囊,信手掷入鎏金走马炉,幽蓝火舌骤然腾起,将锦缎吞作簌簌焰团。

“正是发现她对宋檀有意,我才不敢明着提醒她,只怕她当我是嫉妒使然,故意从中作梗坏她好事。。。。。。而如今宋家又视她为肥羊,她若情丝缚心,甘愿往那火坑里跳,我哪能时时刻刻防得住?”

她话音未落,馀下半截话,骤然被李信业掌心截在唇间。

他捂住她的口鼻,指节间是尚未散尽的冰雪气息,目光却凝在袅袅升腾的青烟上。

“这香囊既然含有阴私之物,秋娘这般焚化,岂不是会伤及自身?”

异香混着记忆涌上喉头,李信业蓦地想起前世她连饮三载避子汤,不仅未能受孕,更败了根基气血,再无生孕可能。。。。。。

此刻见她随手焚烧这等落胎的东西,往日种种与眼前光景骤然重叠。

李信业掌心发冷,意识到秋娘这般作态,是对子嗣一事毫不在意。

“想什麽呢?”何年拍掉他欲取香囊的手,又拂开他覆在鼻息上的掌心,“我不过是觉得烧了才安心,这等要命的东西,留在身边总是祸患。。。”

她指尖拨弄着香着,“至于里头的红花与茉莉根,若遇怀胎妇人,这是穿肠毒药;于我这般未孕之躯,顶多催动月信罢了!”

火舌吞吐的焰光,映得她脸颊上都是红色。

李信业收回手,心里还是不自在,“秋娘很怕郭小娘子,会嫁给宋檀?”

何年反问李信业,“你不怕?”

李信业眸色低沉,“若她果真愚蠢,想不通其中关窍,着了对方道,不过是多费些心思,重新谋划而已,也没有什麽可怕之处。。。。。。”

李信业行军打仗多年,养成流矢穿帐也能淡定喝茶,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性子,在他看来,郭小娘子这个变量,完全不足为惧。

“那是因为你是男子,生来就是执棋者。”何年凝视着香囊在铜炉中蜷为灰絮後,才回望着李信业,眼里有落寞的神色。

她今日亲眼见宋皇後满身是血,若说毫无触动那是假的,事实上,她五脏六腑都绞着疼。

这是她第一次亲自动手,除掉一条无辜的生命,也是第一次亲自动手,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

宋皇後这辈子算是完了,可她也全无半分喜悦可言。

“李信业。。。”青烟掠过她蹙起的眉峰,何年语气含着悲哀,“女子天生被视为资源,但使用权不在自己手上。这个时代的女子,更是镶在舆图上的朱砂痣,点在哪里都由不得自己。待悟透这抹红原是可作印泥拓山河时,朱砂痣也成了蚊子血。”

“郎君们打从开蒙便读《策论》习《六韬》,懂得如何掠夺各种资源,而女子却要在胭脂盒里学《女诫》,练习如何取悦一个掠夺者。这便意味着,纵是同等错处,于男子是枰中弃子犹可易,于女子,便是血浸的残局。”

“你想我如何能不怕?”她尾音里压着颤,“我怕极了,我怕一个疏漏,便毁了郭静姝的一生。毕竟,宋檀可以娶错妻子,郭小娘子却不能嫁错夫君。。。。。。”

李信业见她所忧心的既不是宋檀,也不是宋檀会另娶新妇,蟒袍玉带下的紧绷脊背稍松三分,眼底晦涩光影,化作流转的柔波,望向女娘的眸光也格外柔情。

“秋娘不是资源,是执棋手,若是秋娘愿意,我这副过河卒,可做你掌中棋。。。”

“李信业”,女娘眼里闪过动容,“我过去总觉得,高台上的神女不该动凡心,只能高坐供台享受跪拜,若是沾了俗世情字,便容易跌入凡尘,堕入泥污。可为何你说要做我掌中棋时,我偏偏受之有愧呢?”

女娘素手停在他的喉骨处,堪堪擦过喉结。

“我心中的北境王,执虎符踏碎灵关,战袍浴血仍能笑啖炙羊肉,脊骨从不曾为旁人折半分。。。”

也不须为任何人折戟沉沙。

车帘被风掀起,日光斜切过李信业绷紧的下颌线。

他随着她动作擡起下颌,由着女娘在喉骨处落下一个吻。

“秋娘不是旁人。”

李信业声音闷沉,骨节分明的手掌拢住怀中人後颈,将女娘莹白的脸颊,按在滚烫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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