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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第144章(第1页)

144第144章

◎做饭◎

晨光未至,雪原仍笼罩在靛蓝色的暗影中,李信业已悄然醒来。

毡房内,炉火将熄未熄,他轻巧地支起身,从桦木匣中取出两块从塑雪带来的新炭,小心翼翼地添进炉膛。

火星噼啪炸开,映亮他专注的眉眼。

待确认炉温回升,他才稳稳架上陶锅,倒进洗净的小米,掺上和部落妇人新换的奶皮子,在陶锅里慢慢熬着。

咕嘟咕嘟的热气里,他凝神盯着火候,木勺不时搅动两下,生怕糊了底。

待米粒渐渐绽开,他才放下木勺,转身掀开皮帘,取出昨夜就挂在帐外的风干牛肉。匕首在掌心灵巧地一转,肉片便如花瓣般簌簌落在陶碗里。

何年在晨光中醒来时,案几上已摆好一碗冒着热气的牛乳粥,莹白的粥面上浮着层薄薄的奶皮,旁边青瓷碟里整整齐齐码着十来片牛肉,每一片都薄得能透光。

她望着这精致的早膳,眉头微蹙,“你昨夜三更才休息,又起这麽早熬粥片肉,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我同你说了多少遍,我跟工匠们同食大竈便可。”

在李信业来之前,她素来与匠人们同进同出,大竈上有什麽便吃什麽。有时忙起来,一块冷胡饼配着雪水就能对付过去,早已不复在京城时那般讲究。

“怕你吃不惯。”李信业将温热的洗漱水端到她跟前,脸盆边缘还搭着条干净帕子,“洗好了就趁热吃。”

自他来後,便亲手凿了三只木盆:一只盛温水净面,一只浸热水濯足,还有一只专接废水。她再不必像牧民们那样,蹲在风雪里搓洗冻红的双手,只消在毡帐内便能舒舒服服地梳洗。

只是这般无微不至的照料,倒让她有些无奈。她本想像其他牧民一样围坐大竈同饮共食,好更快融入部落。可李信业总是在毡房专为她开小竈。

她知道,这是他不愿让她吃半点苦头,却也因此少了许多与部落亲近的机会。

“今日。。。。。。”她刚开口,李信业已从案几旁的食盒中取出一方油纸包。揭开时,几块金黄的奶酥整齐排列,还冒着微微热气,甜香顿时在帐内弥漫开来。

“东牧场路远,”他将奶酥推到她手边,“带着路上吃。”

何年拈起一块奶酥,挑眉道,“这大清早的,哪来的新鲜奶酥?”

“赤宵今晨来送信,”李信业轻点食盒,语气平淡,“顺道从集市捎来的。”

晨光透过毡帐顶端的烟孔,斜斜地漏进来,在铺着雪狼皮的矮榻上投下一道金光。

何年跪坐在矮案前,小口啜饮着碗中温热的奶粥。碗底垫着的绣鹰毛毡,是李信业特意放的,生怕烫着她。

毡房四壁的羊毛毡毯厚重挡风,地龙的火道在下面蜿蜒盘旋,将整个帐内烘得暖意融融。连帐门处垂挂的皮帘内侧,都结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饶是如此,李信业还是添了个炭炉,专为她烹制膳食。

何年望着碗中绵软的米粒,忽然听见帐外传来妇人们的笑闹声。透过帘隙,她看见一群妇人,正顶着寒风在大竈边忙碌,连发梢都结着霜花。而自己所在的毡帐内,赤足踩踏的羊毛毡,都暖得让人脚心发烫。

她并非自讨苦吃之人,只是在苦寒的部落里,李信业的照料实在有些过分。

他命人用雪狐腋下的软毛给她缝制手套,更遣人日日从塑雪城运来新鲜果蔬。虽说地龙取暖已在部落多数毡房推广,但边远一点的地区,仍会有牧民在风雪中冻毙。这让她无法心安理得享受这份特殊的优待。

“李信业,”何年搅动着碗里的粥,“你来雪棘谷多久了?”

李信业正在给她靴子里垫新鞣的鹿皮,闻言手指一顿,“整月了。”

他头也不擡,继续手上的活计。

“那塑雪城那边。。。。。。”

“都安排好了。”他语气平静,“鱼丈会处理日常军务,重要军报由赤霄三日一送。”

何年盯着火光中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朝中无人起疑?”

“有。”他想起昨日送来的密报,眼底映着跳动的火焰,“我让赤霄放出消息,说我因亡妻之事旧伤复发,在北境寻访名医,故而不常在军中。”

“那你。。。。。。”何年声音渐低,带着试探,“打算何时回城?”

李信业这才擡眸,唇角微扬,“秋娘这是要逐客?”

“不是,”何年低头戳着碗里的粥,“你在这儿,我做事总放不开手脚。稍有点磕碰,你就给巴图鲁们脸色看,现在他们都不敢让我帮忙了。”

“那不是正好?”李信业将靴子放到她脚边,“省得他们真把你当苦力使唤。”

“可我是狼主,理应带头。。。。。。”

“秋娘,”他打断她,语气柔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些日子我看得明白,牧民们是真心接纳你。”

何年摇头,“仅仅接纳,这还不够,我需要他们敬重我,畏服我。否则,若北粱铁骑压境,我拿什麽守这千里雪原?”

“北粱不会打来了。”李信业眉头微蹙,“他们如今自顾不暇,自然无力顾及阿古拉这里。即便阿古拉宣称握有公主血脉,北粱也抽不出手来斩草除根。”

见何年面露疑惑,他继续道,“今晨刚得的消息,大宁和北粱议和破灭,庆帝已向北粱宣战。”

何年手指微顿,银匙在碗沿轻轻一磕,闷闷的碰撞声被毡帐内的暖意吞没。

她不解道,“庆帝不是一直主张议和,甚至想借北粱之手除掉你麽?怎会突然向北粱宣战?”

李信业起身,走向帐内悬挂的皮囊,从暗格里取出一卷密报。他修长的手指拂过羊皮纸卷,在案几前缓缓展开。

“你‘死于北粱细作纵火’的消息传回京城後,朝堂震动。原本准备议和的庆帝突然改变了主意。确切地说,是宋檀改变了主意。他虐杀了北粱三皇子普荣达,此事激怒了北粱使节。”

何年手上脱力,银匙‘叮’的一声掉落在狼皮毡上。她怔怔地望着匙柄上摇曳的光影,那场精心设计的金蝉脱壳,竟成了点燃战火的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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