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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会议室的灯光也在这一刻突然熄灭，整个会议室陷入巨大的黑暗之中。

沈司尘眼疾手快去拉会议室的门，却发现已经被牢牢锁住。

“我就说那些警察都不是好人！”周梁轻生气地说道。

“不相信裴警官会害我们，一定是有人提前知道了他的布置。”沈司尘还是坚定相信裴涛的。

周梁轻听到他维护裴涛更生气了，“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死吧。”

反正这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了，还不如呆坐着歇息会。

“何仲，今天你见到裴警官时，他有没有什麽异常？”沈司尘摸着会议室里的四角，也没有发现什麽可以破门的工具，他边找边问道。

“没有，很正常。而且是他先发现了你们监控有问题的，他本来还想说要不要亲自上门给你们重新换一个的。”

“有人找过他吗？”既然不是裴涛，会不会是其他的内鬼。

“好像……有一个，但是那个人没报名字，看衣服上像是那种机密部门。”胆大心细的何仲观察很仔细，但是UC涉及人身安全，所以他当时也没多看。

“机密部门也不归裴警官管吧。”沈司尘记得裴涛只是专管重案之类的。

“萧晏之前不是管过吗？估计是一开始想分给陆言，後来陆言又……就只能分给裴涛了。”说这话时何仲看了眼周梁轻，记忆体好像是对他们其中的人有记忆的。

果然，记忆体听到萧晏的名字就把头从桌子上擡起来了。

“萧晏哥哥？他也在这里？”

周梁轻喊萧晏的时候，好像还有点恐惧。

“他不……对啊，他在，阿轻有没有办法让他出来救我们一下。”何仲差点就讲出实情，还好脑筋转得快可以圆一下。

周梁轻擡起头望了会儿天花板，才发出沮丧的声音，“不太可能，他巴不得我死呢应该，才不会来救我。”

好像有点故事，何仲顺着话题聊下去，“我们人美心善的阿轻怎麽会和萧晏有仇呢？”

说起这个周梁轻来劲儿了，她几乎要跟每一个人都吐槽一遍萧晏的过往历史。

“他这人吧，凶得很。做起事来那叫一个狠心，就是那种杀人都不带见血的你懂吧。”她形容得跟恐怖故事一样，特别是还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下，更阴森了。

“而且他特别享受那种，杀完人以後的快乐，就是他完全可以杀完以後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但是他有强迫症，杀人凶器的分毫他都必须掌控好。”

她说得就跟真的站在他旁边看过他杀人一样。

沈司尘越听眉头皱得更深，“你见过他杀人？还是你协助过他一起杀人？”

被突然点名的周梁轻略微有些不爽，但还是乖乖应答，“我没见过，我听秦淮哥哥说的，还有一部分是从尸体上看到的。”

沈司尘松了一口气，起码她的手上没有沾染过人命。

“有些时候，我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心理变态，杀人好像是他天生的工作一样，他不仅热爱痴迷，还很专业。要不是见过那些尸体长什麽样，都不知道有人可以在一具身体上做出那麽多伤痕。”

说完她自己都开始环抱双臂，居然被自己的故事给冷到了。

沈司尘和何仲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总觉得周梁轻的形容不像是在说萧晏，不管是主人格还是第二人格，都没有痴迷杀人的这个人格。

“你第一次见到萧晏是什麽时候？”何仲开始回忆之前主人格说的时间段，并要和周梁轻的做一个对比。

“萧晏哥哥……应该是在，起码十年前了吧。”她其实也记不太清，而且这个人总是凶神恶煞的，不像秦淮好相处。

“十年前？”

“十年前？”

沈司尘和何仲的异口同声让周梁轻再次点了点头。

“十年前，是Wieman把他带回来的，说是我们的新同事。”

按照十年前的时间线，当时的孟疏琬已死，萧晏的主人格被压制了这麽多年，不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

这个叫Wieman的，也是他们想探寻的人物之一，但是现在这个情形，不能保证周梁轻跟他们同一战线，还是先问萧晏吧。

“你见到的萧晏，和你那天在庭审现场见到的萧晏，你觉得是一个人吗？”沈司尘大胆开问。

“我什麽时候见过他？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周梁轻很疑惑。

何仲拍了拍沈司尘的肩膀，摇摇头。

“那天在庭审现场，死掉的那个人是萧晏的父亲，你有见过吗？”何仲换了个位置试图套出别的话。

周梁轻依旧是摇头，“不认识，那不就是个中年老头。”

两人对视一眼，感觉事情正在朝着不对劲的方向发展。

“你最後一次看到萧晏是什麽时候？”

“一个月以前吧，在医院里。”她说完还笃定地点头，像是印证模糊记忆的猜测。

“医院里？也就是秦淮死的那天？”沈司尘抓住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