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根据这张蛇蜕,秦崇君和白景杉猜测,那洪氏是原本是只蛇精,所谓难産而死,只是它脱离这个身份的一种方式。
秦崇君回去之後将结果告知了林律筝,偷偷让崔夫人带了一小袋雄黄在身上,说是如果遇见鬼就撒出去。
正好第三天,那崔夫人的丈夫崔侍郎回来了,此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年纪,模样不算难看,秦崇君本来担心去见他,怕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大不了就说自己是谈驸马流落在外的双胞胎妹妹。
好在对方没有发现什麽,不过是问了几句夫人现在的情况就结束了,通过昨日和夫人的交流,秦崇君得知崔侍郎数十年来除了崔馀行没有任何子嗣,就连夫人也是去年崔老太太休掉了无後的原配,新娶进门的,因此,秦崇君怀疑是蛇妖暗中作祟,让白景杉偷偷的去跟随崔侍郎,看看他有没有养过什麽外室。
中午,秦崇君与林律筝本在午休,林律筝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说,郎君来请秦道长,然後身旁的秦崇君就起身走了。
结果这一走,林律筝便做梦,梦见崔馀行会邀秦崇君喝酒,然後伺机动手动脚,秦崇君因为怀疑崔馀行是蛇妖,所以在酒里下了雄黄,把那雄黄酒含在口里,搂着崔馀行便要亲。
林律筝这个梦直接她吓醒了,连忙起身穿好了衣服,就去找秦崇君。
刚好走到崔馀行的书房门口,遇见秦崇君出来,林律筝连忙跑过去抱住她一头扎进秦崇君怀中:“你没事吧?”
“我没有事呀,他不过是找我问一下崔夫人的事情,这有什麽可担心的。”秦崇君擡手扶起了林律筝的脸,看着她委屈的模样,一边笑一边牵着她走回去。
回去之後,秦崇君关好了门告诉林律筝,刚才崔馀行对她讲话时非常的奇怪,会突然张口,微微伸舌,像是在舔空气,然後像是在吃东西一样细细品味,林律筝也想起在初见崔馀行之时,尤其是他们昨天在坟地上,崔馀行这个异常的举动也曾出现过,十分的显眼。
秦崇君说,我怀疑崔馀行很可能就是那个蛇妖,书上说蛇通过伸舌头感知外界,他也许就是在通过这个方式来判断我们的身份修为。
“好可怕,那他还说什麽别的没有?”林律筝问,秦崇君想起当时崔馀行面带着勉强的微笑,眼神里透出凶光,僵硬地对自己,说一些什麽,道长长的真好看,我尚未婚配,家里有几亩良田,多少个婢子等等奇怪的话,觉得还是不要让林律筝担心,只说没什麽。
二人随後出去见了白景杉,白景杉说果然那崔侍郎确实包养过一个外宅,只不过最近似乎厌倦了,过去十多年都三天两头往那去的,结果这几个月她便不怎麽去了,就算是那个外宅托人给送信,他也看都不看,直接叫人丢掉。
听到这番话,秦崇君又怀疑莫非这个外宅才是真的蛇妖,刚要告诉白景杉自己的发现,却听见包厢外面似乎有响动,秦崇君连忙走过去,猛的一开门,只见一个人影飞快的跑了,眼看追不上,秦崇君气的跺了一下脚。
“难道是那蛇妖派人来偷听的?”林律筝问,秦崇君摇摇头说:“不是,这个人我记得先前在道观里面就经常看见他,想是在之前就是来跟踪我们。”
白景杉听了这番话,连忙也跟上去看,却看不到人了,只是自言自语道:“莫非是师父的人还在跟着……”
“啊?什麽师父?”秦崇君和林律筝都疑惑地问,白景杉说:“没什麽,是我以前的师父,他不是什麽好人,崇君的失忆也和他有关,他现在在梅崎观附近住,好像也派了人在周围看着,总想把我和崇君带回去帮他干坏事……”
白景杉说着说着哀怨地看了秦崇君一眼:“……说起来太过复杂了,眼下还有蛇妖的事要处理,我後面才跟你们细说,所以,崇君,你要快些恢复记忆才好。”
秦崇君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得一激灵,连忙摆手说:“那就不要提了,我们先说蛇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