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小妾也重重行了一礼:“多谢仙长。”
沈书璟又道:“我还有一问,我们来万家住的第一夜,听到的呼救声,是你们做的吧?”
“是。”
许淮谙:“那你又怎麽做到让我们同时做一个噩梦?”
萧沉语替她回答:“都有招邪符了,那其他什麽引来噩梦的符纸弄来也不是什麽难事,提前放我们房中就行。”
五人刚离去,把温晚予抱在怀中的小妾就已泣不成声,亮亮的泪痕划过脸颊:“温姐姐,你这又是何苦。”
“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已经很好了。”
“好什麽,这样的结局,哪里配得上温姐姐?她怕我们被万老爷欺辱,特意让我们在後院安身,以装疯自保。如今她死在我们面前,我们却什麽都做不了,太没用了。”
“你又怎知,这不是温姐姐想要的结局?”
“是啊,我们把万琮抚养长大,代替她们二人好好活下去,她们看不到的美景,我们替她们看,这又何尝不是替她们活?”
最小的那个小妾只有九岁:“温姐姐是我们的英雄,她爱阮姐姐,也爱我们每一个人,我们都要替温姐姐好好活下去。”
叫上了江寒一起回祁岳宗,许淮谙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夸江邺聪明。
江邺被抓的那一天,就已经怀疑到阮慈年了。
阮慈年来见江邺之前,江邺和他们都已经见过了面。
江邺道:“萧沉语,你去找温小娘,她那里一定会有线索。”
沈书璟接道:“那我去查邪祟留下的痕迹。”
江邺继续安排:“江昉,你去温家老宅查一查王洱。咱们当时忽略了一个问题,卖身契不是重点,装卖身契的盒子上,刻的地方是温家老宅。”
许淮谙探头问他:“那我呢?”
江邺故意逗他:“你待着不添乱就挺好的。”
许淮谙来脾气:“你说谁添乱呢你?”
沈书璟道:“江邺,你别逗他了。”
江邺正色道:“萧沉语,我记得你们萧沉阁宝物衆多,来时你还带上了忆时轴。”
萧沉语点头,拿出忆时轴:“确实带上了,这灵器不占地方,我平时出门经常带,就是没用过,不太会用。”
江邺接过忆时轴递给许淮谙:“你用忆时轴记下温小娘和万夫人接触时的画面,我能看出来,她们的关系不像表面那麽简单,而且万老爷的死,肯定不是一人所为。”
许淮谙仔细研究忆时轴:“她们一个正室一个妾室,无非就是深宅大院的争风吃醋,能有什麽不简单的关系?”
江邺:“先按我说的做,结局自有分晓。”
沈书璟看了眼屋外被暂时定住的人:“先离开这里,一会有什麽线索就用传音咒联系。”
他们离开後,江邺抹除了看守的侍卫对这一段的记忆,静等栽赃之人来找他。
回忆被萧沉语的声音拉回:“这温晚予和阮慈年也都是可怜人。”
江寒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听过没?”
江昉道:“耽搁了一天半,纪词应该已经到祁岳宗了吧?
江寒轻嘲:“你倒是关心他。”
路过医馆时,恰巧碰到出来的店小二:“几位仙长,竟然还能有缘再遇到你们。”
沈书璟:“你伤怎麽样了?上次一不小心捅了你,还没给你道歉。”
店小二笑着的答话:“仙长是为了降妖除魔,道什麽歉,只要能抓到那妖怪,再捅我一剑有又何妨。”
几人与他谈了几句後,便告别店小二,刚出了镇子,就被一紫衣女子拦住了去路。
沈书璟探了下她周遭的灵力运转,显然在他之上,不禁提防起来:“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女子微微一笑:“白於。”
沈书璟快步走近,仔细打量着她:“你是白於师叔,那个祁岳宗流传多年的逍遥自在的白於师叔?我听我爹提到过你,我娘生前除了我爹,最在意的就是你。”
白於听到祁岳宗三字,有些微不可查的不悦:“你爹倒是会说。对了,莫喊我师叔,我早已不是祁岳宗之人,我与师姐交好,也就是你母亲,唤我小姨就好,我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