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寻竹开口道:“地牢里的那个你,是分身吗?”
“是我用幻形术控制的傀儡。”
“你学傀儡术多久了?”魏寻竹继续追问,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似乎要将陈寒惊的内心世界彻底剖开。
陈寒惊缓缓擡起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却很快被一种麻木的冷漠所取代:“三年,唐凌云教了我三年傀儡术。”
“他杀的那些人,也有你的份?”
陈寒惊不敢回答,只把头埋得低低的,仿佛这样就能避开所有的罪责和痛苦。
魏寻竹声音不停发颤:“师兄,你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解与痛心,昔日的师兄,如今却成了操纵傀儡残害同门的幕後黑手,这让他如何不心痛?
陈寒惊终于擡起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愧疚丶有悔恨,也有无尽的挣扎。
“你有什麽苦衷,有解释什麽,只要你说出来,我都听。”
陈寒惊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此刻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沉重,更让魏寻竹感到绝望。
“师兄,回头吧,戒律宗会从轻处理你。”
陈寒惊自嘲一笑:“回头?你告诉我,回头的路在哪?”
“只要你肯回头,哪条路不是路?”
“那些路是路,可不是我想要的路,更何况,它们都是死路。”
魏寻竹几乎要接近崩溃:“师兄,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寻竹,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苦难,便不要劝我回头向善。”
“我知道你这样做肯定有苦衷,可是你解释啊,你为什麽不解释?”
陈寒惊轻笑:“我解释了又有什麽用,做过的事已经发生了。”
魏寻竹眼睛忽的睁大,像是为陈寒惊找到了借口:“我明白了,师兄,你做这一切,都是唐凌云逼你的对不对?”
陈寒惊似是被这无稽之谈逗笑了:“寻竹,唐凌云已经死了,况且,没人能逼得了我。”
“可你做这些事总得有原因。”
“寻竹,我本就不是什麽好人,恶人作恶,是没有理由的。”
魏寻竹摇头,还是不愿相信发生的一切:“不,我认识的陈寒惊不是这样的人。”
“你认识的陈寒惊,从来没有存在过。”
“寻竹,我很早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我对你的心思,你多少也该知道一点。”
魏寻竹依旧不说话,陈寒惊捧起他的脸便强吻上去,两人的气息在这一刻交融,周围的世界似乎都静止了。
魏寻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心跳加速,却无法抗拒这种突如其来的亲近。
陈寒惊的双手轻轻触碰到魏寻竹的肩膀,像是在寻求一种安慰,又像是在确认这种感觉是否真实。
陈寒惊感受到了魏寻竹的犹豫,却更加用力地拥抱着他,仿佛要将所有未说的话语都化作力量,传递给魏寻竹。
陈寒惊的紧握如同铁钳,让魏寻竹动弹不得,魏寻竹的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愤怒,他试图推开陈寒惊,但每一次努力都像是徒劳的挣扎。
魏寻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身体无法逃脱,他决定将满腔的愤怒转化为对陈寒惊唇上的猛烈攻击。
魏寻竹的牙齿咬合得越来越紧,他能感觉到陈寒惊的唇上渐渐渗出一丝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让魏寻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莫名的痛楚。
陈寒惊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他的眼神中没有愤怒,也没有惊慌,只有深邃的冷静和难以捉摸的深思。
陈寒惊的唇边微微上扬,似乎在享受这场意外的“撕咬”,又或者是在嘲笑魏寻竹的无力反抗。
陈寒惊的冷静让魏寻竹更加恼怒,他开始用力地翻反抗,试图用牙齿在陈寒惊的唇上留下更深的痕迹。
房间里的空气几乎凝固,只有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和牙齿咬合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魏寻竹的每一次撕咬都像是在宣泄他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
他无法忘记陈寒惊对他那无情的羞辱,那种被践踏尊严的感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时刻割裂着他的自尊。
更让他感到无力的是,他无法摆脱陈寒惊的控制,无法将那些被囚禁在黑暗中的祁岳宗弟子们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