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没有多虑,答应後就回府了。
过几日才能到生辰啊,时间过的好慢,让它快点吧,我想知道哥哥看到礼物後会是什麽表情,是激动吗,还是不出所料?我想什麽他总是知道,这次不会也能猜到吧。
一直到夜晚入睡时,同房的婢女才发现江寒身边的婢女没有回府,禀告了管家,但管家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二日官府的人来报,在京郊野外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经查验,就是昨夜未归的那名婢女。
管家叫来了所有下人,询问才知她昨日是陪江寒外出了。
江寒听说婢女被人谋害後,也吓得不轻:“她……她陪我去买了东西,快回府的时候说荷包丢在了店里,就……就让我先回来了。”
官府的衙门兵追问:“什麽时候去的,去哪里买的,买的又是什麽?”
江寒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早已吓的浑身发抖,瑟缩在母亲怀里。
江夫人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别怕寒儿,他们只是照常询问,你实话告诉这些大哥哥就可以。”
江寒声音颤颤巍巍的回答着衙门兵的问题:“我……我忘了什麽时候出发的了,但我记得回来时天色快暗了,我们是去了种子铺,买了……”
衙门兵焦急的询问:“买了什麽?”
江夫人看不下去了,心疼起被吓坏的江寒来:“你们不去抓凶手,跑来这里逼问我儿子做什麽,问出来买了什麽东西和婢女的死有关系吗,都告诉你们在种子铺了,还不赶紧去查?”
衙门兵见问不出来什麽,也没有再多说什麽,更何况这是江家,五大家族之一,无论如何也要避让三分。
晚上睡觉时,江寒还是有些害怕,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江寒吓的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像一个小山丘。
江昉走近他,慢慢拍了拍:“是我,弟弟。”
江寒慢慢露出头来:“哥……哥哥。”
“嗯。”江昉的声音很温和,总是给江寒一种心安的感觉。
“你就打算一直让我在外面吗,很冷的。”江昉开玩笑似的对他说道。
江昉挤进了江寒的被窝,二人依附着,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白天的事。
江寒的手指轻柔而缓慢地落在江昉的腹部,搂住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瞬间充斥着江寒全身。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刚驱散了昨夜的黑暗,江昉就被门外惊呼声吵醒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江寒,心中泛起涟漪,心疼弟弟昨日受到了惊吓。
江昉慢慢把江寒攥紧的衣服从他手中扯出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好衣服走到屋外。
他随便抓住一个下人问话才知道,母亲养了四年的宠物狗昨夜溺死在了院内的水池中。
按理来说,大部分的狗天生就会游泳的,就算因为个体或品种差异,也不可能会溺死啊,更何况它不会叫吗,没有一个下人听得到吗?
母亲不忍再看爱犬的尸体,这两日发生的怪事太多了,江昉的生辰又马上到了,必须提前大摆宴席冲冲喜。
宴席这日,江寒发了烧,嘴里说着胡话:“不行,不能走,谁都不能走……”
江夫人不放心,留在了江寒的房间里照顾他,其中江昉也来过了几次。
就在江夫人出去的空隙,江寒猛的起身,魔怔一般跟在江夫人身後,在水池边,江寒似乎是被人控制了,伸手像是想把江夫人推下去。
江寒只穿了一件单衣,刺骨的冷风吹回了他的理智,可恰巧江夫人脚底打滑,摔下了水池里。
旁边路过的下人看到这一幕,尖叫一声,手中的酒壶摔碎在地,引来了更多的人。
那个下人哆哆嗦嗦的指向呼救的江寒:“我刚刚看到二……二公子把夫人推到了水池里。”
旁边已经有侍女跳下去救人了,江家主赶来时,人虽然被救了上来,却已经一命呜呼。
这对江寒来说不仅是一个莫大的打击,更是一个说不清的罪证。
江寒看着父亲,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就跟着母亲来到了这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母亲就已经掉下去了。”
可那个下人一口咬定就是江昉把夫人推了下去。
门外的侍卫来报,说是一个祁岳宗的修仙者求见,看着仙风道骨,不像是招摇撞骗之人。
沈寂被引到了内厅,直接切入主题:“我来这里,是奉了庚境仙尊的命令,来告知各位双生命格的事,江家主是不是有两个儿子,这最近的怪事,是不是都和其中一个儿子有关啊。”
江家家主看了眼周围围着的人,命令侍卫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江昉和江寒。
沈寂瞧了瞧瑟瑟发抖的江寒,还有在旁安慰他的江昉,开口道:“果然不出师父所料啊,双生命格都出世了,叫他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