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谙喂他吃了颗随身携带的养精丹,又继续输了些灵力,江邺好转了不少,起码不再体温不定了,但还是昏迷不醒。
沈书璟几人空手而归,店小二抱怨道:“早就跟你们说了,这麽晚了,哪家药铺还开门呐。”
店小二走後,江昉给江邺把了把脉:“他刚才还脉象紊乱,现在怎麽这麽平静了,你给他吃什麽了吗?”
许淮谙:“喂了颗养精丹。”
沈书璟:“那应该没事了,养精丹是对内外伤都有奇效的灵药,真是昏头了,一个小小的发烧,怎麽早没想到。”
江邺揉着脑袋起身,掀开捂在身上的被子:“你们怎麽都在?”
几人同时转头看向江邺,许淮谙走过去摸江邺额头,被他躲开:“你躲什麽,你发烧了,我照顾了你一夜知道吗。”
江邺自己摸了摸额头:“发烧了?”
江昉又给他把了次脉:“没什麽问题了。”
沈书璟催促他们赶紧休息,便和江昉回房了。
江邺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地上的被子:“你把我擡上来的?”
许淮谙:“你还知道呢,以後可得补偿我。”
江邺掀开被子想下床,被许淮谙拦住:“你病才刚好,下来干什麽?”
江邺:“我睡地铺。”
这次轮到许淮谙无语了:“你傻是吗,我都把床让给你了,你还往下跑干什麽,非得给自己找点罪受。”
江邺:“那我去喝点水。”
许淮谙把欲要起身的江邺按回床上:“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倒。”
许淮谙把水递给江邺:“本少爷生平第一次照顾人,你就偷着乐吧。”
江邺喝了两口就给他了:“是你自己要倒的。”说罢盖上被子闭目了。
许淮谙想再怼他两句,见他无意也只能闭嘴,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许淮谙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脑海里就全是江邺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
第二日,萧沉语看到许淮谙顶着两个黑眼圈,笑出了声:“你是被鬼压床了吗,眼圈这麽黑,一整晚都没睡?”
许淮谙抱怨似的指了指江邺:“你问他,要不是他昨天生病了,我至于照顾他这麽久吗?”
萧沉语问江邺:“你昨天生病了,现在好了吗,我怎麽不知道?”
许淮谙怼她:“你睡的和死猪一样,天塌了也惊不醒。”
萧沉语擡脚踹向许淮谙,被他灵活躲过,还朝萧沉语做了个鬼脸。
沈书璟抓住他俩:“行了说正事,待会去江府,江邺和许淮谙留在这做後援,我们三个先去,万一真出了什麽事,你俩就是我们仨的退路。”
江邺:“我没意见。”
许淮谙有点失望:“那我们就一直在客栈等着吗?”
沈书璟:“如果我们没回来你们再去,回来了就不用了,真出什麽事,我会尽量传消息出来。”
沈书璟三人走後,江邺坐下看书,许淮谙百无聊赖,围着江邺打转。
许淮谙挪到江邺对面坐下:“那个……我昨晚看到你身上的伤了……”
江邺猛的擡起头,眼神闪过一丝惊慌失措,问他:“你看到什麽了?”
许淮谙:“就伤疤啊,我只是随口一问,你别放心上,不想说就不说,你也没理由要告诉我。”
江邺继续低头看书,但不知不觉中眉头已经皱起,和昨晚生病时一般无二。
许淮谙转过去拍自己的嘴,後悔和江邺提起来这事。
许淮谙你是真的嘴贱,人家藏起来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竟然还当着他的面问他!
沈书璟三人从後门进了江府,不知为何,正门从里面也打不开。
踏进破败的江府,荒草没膝,枯叶零落满地,屋檐更是破败不堪,廊檐下挂着若有若无的蛛网,蛛丝随风飘落,窗楣上落满了细碎的灰尘,窗纸破损,在冷风中发出阵阵簌簌的声响。
萧沉语扇着空气中的灰尘:“这也太破败了吧,得荒废了多少年。”
江昉绕开脚下的杂草:“这府不算小,先查探一下有没有阵法留下的痕迹。”
三人沿着小径探查了一遍,并没有发出什麽阵法留下来的痕迹。
沈书璟:“奇了怪了,如果不是阵法,那还有什麽能让一群人平白无故的死在这里,尸体又运回自己门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