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挥舞,试图用法力将水流挡住。可况天佑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上前,用身体堵住了水的出口。
水在管道内不断积聚,压力越来越大,最终将地下的管子全部撑裂,一股股巨大的水流从各个地方爆出,形成一片汹涌的水幕,朝着法海席卷而去。
法海一看到水,就像看到了天敌一般,眼中满是恐惧。
他慌乱地想要逃跑,双脚猛地一蹬,身体向上飞去。然而,就在他飞到半空时,从远处飞来一个人影。这人影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法海身边。
神秘人双手如钳,一把摁住法海的头,用力将他往下压去,同时大声喝道:“下去吧你!”
法海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得直直坠落。神秘人还不罢休,又擡脚狠狠踹了法海几脚。法海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脸涨得通红,便再也起不来了。
况天佑朝着那神秘人消失的方向凝视片刻,随後收回目光,大步迈向躺在地上丶气若游丝的法海。
他眼神中带着决绝,缓缓举起手,准备给这顽固不化的法海最後一击。
就在此时,白素素虚弱的声音传来:“天佑,让我来解决吧。
小青一听,立刻急切地说道:“姐姐,要解决的话就让我杀了他吧!这八百年的冤仇,我早就想和他算个清楚了!”
说着,她便要冲上前去。
白素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小青,轻声说道:“小青,莫要冲动。”
此时的法海,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反抗,可他早已耗尽了所有力气,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
白素素慢慢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法海面前。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法海,轻声说道:“法海,你现在还不明白吗?还要那麽执着。你对我们两姐妹的冤,我对许仙的情,已经整整折磨了我们八百年了。”
法海却倔强地撇过头,不看白素素,好像这样就能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白素素并未气馁,继续说道:“到头来,你和我都是大输家。只不过我输的心服口服,我认了这命运的安排。可你,还没有。”
法海听到这话,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痛苦。紧接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角滑落。
白素素看着法海,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悯:“其实恩果已了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八百年的纠缠,不过是我们心中的执念在作祟罢了。”
法海像是被白素素的话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想要站起来,却再次重重地跌坐在地。
他抱头,痛苦地嘶吼道:“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啊!”
法海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癫狂与悲怆,那笑声在这山间中回荡,好像是对他八百年执念的一声声控诉:“我一生降魔除妖,哈哈哈哈,我道不通,佛不悟,理不明!为什麽我不明白”
就在法海陷入自我痛苦之时,天空突然光芒大盛,如来佛祖降临。佛祖周身散发着神圣的光。
“佛祖……”法海看到佛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惶恐,他“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撑地,身体微微颤抖。
况天佑和马小玲站在一旁,看着天上的佛祖,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们瞪大了眼睛。
小青和白素素也急忙下跪,虔诚地匍匐在地。
佛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带着无尽的慈悲:“法海,你可知得道可重于泰山,也可以轻如毛,只在你的一念之差。”
法海听到佛祖的话,眼神有些迷茫,喃喃自语道:“我的一念之差?”
佛祖接着说道:“尘缘已了,还我真人,法海你本是罗汉金身,此时不还,等待何时?”
法海听闻此言,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一种解脱的神情。他仿佛在这一瞬间,放下了心中所有的执念与痛苦。
佛祖轻轻一挥衣袖,说道:“莲花一朵,迎你上位。”只见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从天而降,缓缓落在法海面前。
法海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上莲花。他坐在莲花上,神情安详,好像回到了最初那个纯净无垢的自己。
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过,佛祖和法海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况天佑丶马小玲丶小青和白素素四人站在原地,望着天空,久久无法回神。
这场跨越了八百年的恩怨情仇,在佛祖的点化下,终于画上了句号。
白素素站在一旁,看着法海飞上天去,这八百年的恩怨情仇,就像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梦,如今,或许真的到了该梦醒的时候了。
车内气氛有些微妙,马小玲和况天佑并排而坐,车子缓缓啓动,驶离了那片刚刚经历过激烈战斗的地方。
马小玲率先打破沉默,她微微侧头,目光带着审视看向况天佑,开口问道:“你真的没有吸过人血?”
况天佑连忙转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显然对自己方才的异常表现也感到十分费解,眼神真诚回应道:“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刚才怎麽……就突然有了那股力量。”
马小玲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又抛出一个问题:“帮你的那个人是谁?”
况天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不清楚,帮到我的没有几个人,这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马小玲听了,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没有,不知道,你还会什麽?素素也没有见悦悦,这可怎麽办?”
她的语气中满是担忧,毛悦悦的失踪让她心急如焚。
况天佑轻轻叹了口气,安抚道:“回去等吧,现在找只是大海捞针。悦悦那麽机灵,说不定自己已经脱身,等安全了就会回来找我们。”
马小玲斜睨了况天佑一眼,嘴角微微下撇,说道:“你倒是看得开。”
车子在路上继续前行,车内的两人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