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玲气呼呼地别过头,嘴里还在嘟囔着:“等明天,谁知道悦悦会怎麽样。山本一夫那家夥可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她心里也知道况天佑说得有道理,现在贸然前去,确实可能陷入山本一夫的陷阱。
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斑驳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宛如一幅幅神秘的画卷。
王珍珍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浴室里,任由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水珠顺着她的身体滑落。
她闭上眼睛,试图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忘却所有的烦恼,可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况天佑。
洗完澡,她裹着一条柔软的白色浴巾走出浴室。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来到卧室,在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镜子轻轻擦拭着头发。
镜子里的她,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那紧蹙的眉头藏着无数的心事。
“睡前五分钟服用,停止走动,闭眼静心。”
医生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她想起去医院时,医生那关切的眼神和耐心的叮嘱。当时,离开灵灵堂後,听取小玲的建议去看了医生。
医生在了解她的情况後,给她开了这些安神药,希望能帮助她缓解症状。
“谢谢医生。”
她从抽屉里拿出药瓶,轻轻拧开瓶盖,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药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小巧,将药丸放在手心。
“天佑究竟去了哪里……”王珍珍喃喃自语,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却又带着无尽的牵挂。
她不知道况天佑此刻在哪里,是否安全,是否也在想着她。
每一个夜晚,当她独自躺在床上,那些关于况天佑的回忆就像潮水一般,那些欢声笑语,此刻都成了她最珍贵的宝藏,却也成了她最痛苦的根源。
看着手中的药丸,王珍珍将它们放入口中,然後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将药丸送了下去。
药丸顺着喉咙滑下,带着淡淡的苦涩。放下水杯,缓缓站起身来,按照医生的嘱咐,停止了走动,轻轻走到床边,慢慢躺下。
她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温暖和安全感。
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不去想那些烦心事。在药力的作用下,她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模糊。
那些关于况天佑的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渐渐飘远。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稳,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
次日清晨,阳光虽已洒落,却未能驱散马小玲心中那团为毛悦悦而燃的怒火。
她打定主意,要给山本一夫一个狠狠的下马威,让他清楚,对待毛悦悦绝不可肆意妄为。
而这个下马威的“开刀”对象,她思来想去,便锁定了Herman…这个山本一夫手下的得力爪牙。
况天佑身为僵尸,嗅觉本就远超常人。如同灵敏的猎犬一般,迅速锁定了Herman的藏身之处。
他赶忙提醒马小玲:“小玲,地方找到了,不过你千万要小心啊。”
马小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又带着几分狠厉的笑容,应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马小玲迅速穿上那件威风凛凛的龙战衣,手持伏魔棒,那伏魔棒上符文闪着光,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随後,她走向车子,一脚油门,风驰电掣般朝着目标地点驶去。
当马小玲抵达目的地时,一眼便看到了Herman那辆显眼的车子。
她迅速从工具包中掏出厚厚一沓报纸,动作麻利地将车前玻璃铺得严严实实。
接着,她拿起红油漆,在报纸上喷下几个醒目而又刺眼的大字。
“我是僵尸”。
那鲜艳的红色,在白色的报纸上格外扎眼。
完成这一切後,马小玲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车停到了对面。
她优雅地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静静地等待着Herman现身,宛如一只耐心等待猎物上鈎的猎豹。
很快,一位买菜的大娘路过此处,不经意间看到了车前玻璃上那几个醒目的大字。她瞬间瞪大了眼睛,手指着车子,惊呼道:“哎呦,这个车主是僵尸啊!”
那声音,带着几分惊恐,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另一个路过的男子听到大娘的喊声,也好奇地围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呀,真的假的?这世上真有僵尸?”
一时间,人群如潮水般涌来,将车子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你相信吗?要是真有僵尸,那可太害怕了!”一个年轻女孩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我不相信,哈哈哈哈,这肯定是哪个人的恶作剧吧!”一个年轻小夥则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试图用笑声掩盖内心的那丝不安。
而此时的Herman,正待在宾馆里,与自己的暧昧对象调笑嬉戏,全然不知外面已经因为他的车而炸开了锅。
他嘴角挂着浪荡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暧昧,对着女孩子说道:“我爱死你了。”
女孩子微微一愣,随即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打趣道:“你是不是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这样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