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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有友(第1页)

月老有友

133月老有友

“女子何故发笑?”

“月前我曾染重疾,行将就木,幸而得救。恩人洒脱,尽善尽仁,相交如友。近来,我以为与其已然缘尽,但似乎…尚未。”

她看着他,微微笑着。这场景总让弥煌疑惑他们是否曾相识,可他于东国为质二十载,回来後又从未出过南王宫,怎会与之相识?她此言或是因方才他睡着时另有人来过?

“既有此善友,何不与之下山?”

她又用那种分明有着什麽隐秘却只字不漏的眼神看向他,可只一眼便又垂眸笑道:“君如何看恩与缘?我以为,自该重看恩,轻视缘。一时之恩乃出善心,久恩之举必在于责。缘不可强求,来则结,去则散。执意久留,怎知不会成孽?”

“那又怎知非善?事尚未决,如何偏向坏处想?我看此屋实难住人,女子可有何要紧物件?收拾收拾这便随我下山去。”

弥煌四下看看,除却这清风撩叶的可爱,只觉无一物可惜。可他等不到答话,渐对这叶动都生了厌,心下似早已知她定会拒绝。

“郎君可是刚生过一场大病?”

“非是生病,而是治病。”他莫名舒了一口气,一边在院中四处查看一边解释道:“母亲说因我体弱多病,家里遍寻名医,终得了一副神药,服下後足足烧了五日。但醒後果然康健胜常人。但就是有一些代价,我把原来认识的人,经历的事,”他忽然站定,回身看向她。“都忘了。”

可她却低头正盯着脚边一株生在茂密的野草中孤零零的野花,执拗地守着那秘密。“夏日虽长,”她稳住竹马缓缓起身送客:“时世却不太平,郎君尽早下山吧。”

“你我可曾相识?”

她正要推门,虽收了手,却未转身。“今日初见。”

“女子不愿随我下山,是怕我为恶人?”

“郎君…是想带我回家?”

“我无他意!”

“郎君的家,”她看向他,“在何处?”虽则在问,眼神中却无半点疑惑。

“在……”在南国。可她却是东人,即便避居于此,也是东国之民。

“我不知君家在何处,而我就在此处。君若有需,但来寻我。”

“为何?”为何她明明猜到他是南人却仍愿帮他?为何她既愿帮他却不愿与他回南国?

为何?因他是南民?可她一直知道他是南民,过去他也从不避讳,会大方穿着南服上山。可那时他从不会真的当自己是南民,也不会区分东国南国,他只是他自己,是他口中的闲散神仙。若那时他说要带她下山,会如何?她从未想过,他亦从未说过。然而只有她自己清楚,当他说“有我在”时那一闪而过的期待。可如今,那位闲散神仙被他忘了,他成了真正的南民,所以,她也只能做回东民。只是在这山中破屋,他不挑明,她便可装傻。毕竟……“君有恩于我,自当如此。”

弥煌辞别,心中是自醒来後头一次感受到的失落,是更胜想为父兄做些什麽却无事可做的失落。他恹恹不乐,回到整宫上下都在寻他的家中,面对母亲的担忧,他绝口不提受伤之事,只说是游玩忘了时辰,央母亲饶过守护不力的侍从,都是这无趣的课业之错。

闻听此言,王妃虽心疼他大病初愈,可现下是他自己上进,与其严防死守地看着他以防再这般出游,不如就遂了他的意。于是正苦于此的教师们自然也就从令如流地纷纷改了课。

然而这突然变得紧张的课业很快就让弥煌悔不当初,首当其冲的便是他的伤,影响训练不说,关键是宫中无人知他受伤,也便无人为他治伤。无论他找谁,皆是母亲耳目。且因前事,侍从看他看得更紧了。无奈,他只能先出宫习练,再以身体不适为由就近休息,俟无人时出。虽也可在城中寻医,但以防事情扩大,或是其他什麽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原因,终还是上了山。

山上破屋院里,那女子正在洗晾药草,闻声擡头,莞尔一笑。“郎君来换药?”

“女子这药甚是好用。”她笑而不语,只是将席子让与他坐,进屋取药去了。“一直未问,女子如何称呼?”

“…君可…以‘媅’唤我。”她正小心解着包扎,心不在焉。

“我名弥煌。”可说罢,他又恍惚想起授礼老师似有说过于东国不可贸然问女子名之言,可具体如何又记不清了,心中不免几分惶惶。问名原是想与她说话方便,结果却反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这果子,可酸涩?”他盯着筐中几颗青果问。

“属实酸涩得很。”

弥煌笑道:“怕是初初结果便被你摘下了。”

“我已瞧它们几日了,今日见有一面泛红才摘下。”她重清了伤口丶换了药,又用新布包扎好。“我前日可是忘了叮嘱郎君要小心休养,万不可拉抻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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