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薏瞧着她眨巴眨巴眼睛,纯粹不识而疑惑的神情,没有一丝嘲讽意思,突然觉得有趣的发笑。
“看来傅金悲究其一生都在追求的响彻武林,也不过如此,并无什麽价值。”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哎,叶茴不确定地催促云薏,“到底谁啊?说人话。”
“傅金悲,原是一名普通兵卒,十年战场滚摸爬打升为副将,却在一役中惨遭贼人背叛,一军营的士兵兄弟因此忠骨埋沙,唯有他和大将军段楷死里逃生,从此叛出朝廷,投入江湖,馀生只为名动武林而活。”
“奇怪。”叶茴点评道,“他叛出朝廷,居然不是为了挖出贼人,而是去寻求一个毫无意义的名头。”
云薏望向络绎不绝的雪,“你的疑惑并不是少数,几乎所有第一次知道这段故事的人都会问那麽一句,可谁又知道呢,傅金悲是如何想的?”
“喂!臭小子,在小美人前说我什麽坏话呢?”傅金悲挥刀,就要砍上云府门。
霸道的一拳陡然打偏了刀锋,傅金悲怒目圆睁瞪向来人。
“王清玄。一个极其清秀的名字,却将一套极其强悍的拳法使得出神入化丶天人合一。”云薏解说员很有眼见的自己先开口。
“厉害厉害。”叶茴鼓鼓掌,“傅金悲,王清玄,他俩谁更厉害一点?”
云薏故弄玄虚没说话,示意叶茴继续听。
“老傅,自行抢先一步,办得很是不厚道。”王清玄拦在傅金悲前,出尘的身姿浑然天成有一番得道高僧的慈悲。
傅金悲咬牙切齿的气急败坏,眼瞧着到手的一整块肥肉要与一衆人平分,可偏偏来的是这个通不了一点情丶达不了一点理的倔秃驴。
大刀往後一揣,郁闷地坐在门外石狮子上。他可不是怕了王清玄,而是不想消耗力气。
云薏慢条斯理摘下落在叶茴发丝间的雪瓣,“平分秋色。”
“忘了说,王清玄是一个削了发的酒肉和尚。”展示出手心的雪,柔和微笑。
“今晚还会有谁?”叶茴打落云薏的手。
“还会有谁啊,那就多了……”
茫茫大雪中,自四面八方赶往玉扉城的人马渐渐汇成了浓墨的一点。
散修的丶门派的,武林排得上号的丶排不上号的……怀揣着各自的心思齐聚云府外,庭院中云薏全然无慌乱,正在气定神闲地给叶茴一个一个解释。
“那些娇滴滴的女子来自如月庄,如月庄里开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赌坊,倾城美人坐庄,赌财或赌命。庄主座下有三位美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此时为首的便是三美人之一的柳纭萝,其馀没来的两位则是柳纭婳和柳纭轻。”
“哇,你说起美女还真是如数家珍呐。”叶茴打趣,“不过如月庄嘛,我还是知道的。就是这三位美人不太清楚。”
能说其实如月庄的庄主曾是当年她假扮男身时的相好吗?
云薏对她的打趣一笑置之,“还有那三位,分别来自当下最有望争锋武林霸主地位的三大门派——朝云丶无影丶妙法,分别擅长的招数是剑丶棍丶音律。
来者均是门派中的佼佼者——吴十安丶崔言丶杜笙。”
“其馀衆多的散修中,慕容海丶慕容川乃是一对同胞兄弟,血亲之间的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两人一剑游历江湖,曾挑下仇家千人,鏖战一天一夜无败绩。”
叶茴竖起大拇指,“好棒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