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大概不行。但是,可以地遁啊!”
?
叶茴和洛十洲缓缓冒出个问号。
一会後,叶茴爽快地给了傻乐的段斐利索一掌。
“地遁,就这个!?”
不可置信指着脚底的下水道口,同迷惑的洛十洲干瞪眼。
“哈哈。”段斐有些心虚,面上的笑容维持不住,忙安抚道:“这是城内各大小河流间互通的水道,至少不是……嗷!”
叶茴气鼓鼓地狠狠跺了一脚他,痛得他咧嘴,却不敢再张扬。
“没办法,只有这个办法。”说的像是在安慰洛十洲,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拉住打算身先士卒跳入水道的段斐,“你不必走这,从诏狱正门出。”
叶茴揣起袖中的刀塞进段斐手里,段斐死活不愿接。
“拿着!刀不能泡水,否则又是一柄锈剑。拿着这刀,正午时分香暖楼大门外还于我。另外,记得看看诏狱外是否有人埋伏。”
听见她并不是要与自己分道扬镳的意思,段斐立即接下叶茴的短刀,“好,我等你…们。”瞥了眼今日格外缄默的洛十洲,就扬眉吐气地转身离开,朝大门走去。
“你不想连累段斐。”洛十洲收回目光,专注认真勾勒着叶茴侧脸轮廓,笃定道。
“对。”敛下眉眼,没再隐瞒。
扑通。扑通。两下落水声,牢房里瞬间空空荡荡。
半晌,京城中某个水道盖子被莫名当街掀开,吓跑了一些普通百姓,拨开湿答答宛如荇藻附在脸颊上的头发,叶茴一辈子就没这麽狼狈过。
“算是被那小子坑了。”
扒拉掉发丝间嵌入的水草,和洛十洲瘫坐在阳光里,街上来往的百姓只当他们是家境落魄之人,未曾有异样眼光,更有好心的还丢给了叶茴几枚铜文。
叶茴更气了。
弓身捡起钱,追了几步,物归原主,“走吧,干得差不多了,去香暖楼拿我的刀。”
“把刀给他,是怕自己後悔牵扯他吗?”洛十洲跟上,穿梭过人影如梭的繁华街市,喊道。
“你今日话可真多。”叶茴避而不谈。
洛十洲心明,苦笑了一番,“对,我话有些多。”
香暖楼老板早已亲自出门迎接过段斐几回,均被“等朋友”而回绝,可井井有序的街,各人各司其职,不像是有人会来赴约的样子。
不愿就此错过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于是形成了老板等段斐丶段斐等叶茴的三角联系。
一回生二回熟,叶茴远远便望见了香暖楼的楼宇,如常路过摊位小贩,独自抑或同伴,穿过这些热闹,没留下半分痕迹。
“走啊。”忽然顿住脚步,回头唤怔怔注视她背影的洛十洲。
“叶茴!”段斐兴奋地跳起来,香暖楼里昏昏欲睡的老板也兴奋地跳起来,瞧着大金锭兴高采烈地奔向一男一女。
等等,这一男一女的面貌怎麽感觉这麽眼熟,可分明没见过这两人呀,老板摸摸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他们已踏入香暖楼,“哎哟,这位想必是段公子的朋友吧,真是一表人才丶貌如潘安啊……”
“王老板,上最好的菜,不用跟着。”段斐冷冷地插入,打断他的马屁。
老板立马点头哈腰,待他们走上楼梯去往段斐的专属包厢,直起腰拍着脑袋,不知道自己哪又惹着这大金锭了,脸色转变得如此之快。
身旁的小厮犹豫开口,“老板,段公子好像对那位女子更热络些,另一位公子会不会是他的情敌啊?”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王老板擡腿给了小厮一脚,挂不住脸面,“我用得着你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