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目光深情平和,凝视着与自己离心的娘子,指尖缓缓抚摸过冰冷的链条,瞳孔浮起爱恋的笑意。
昔日美好情景似乎正一幕一幕留恋地走过。
顿时一变!
乍一看普通寻常的铁链突然长出倒刺,鈎入了本就虚弱无比的女子脚踝,她疼痛地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声波好像要震聋男子的耳膜,却传不出这个暗室。
同时,男子来到她跟前,表情心疼地伸手抚上女子面容,眼中含泪,呼吸微颤。
调转恰好断出尖刺的一端切面,向下对着女子另一条自由的腿,如孩童般不知怎麽办才好,干脆果决地扎下。
“不疼了,不疼了。”搂住痛得要昏厥的女子,茫然无措地安慰着她,视线里血红一片,瞳孔情绪冷漠。
“罗娘,你别怕,我定会保护好你。”贪婪汲取着女子身上的香味,仿佛掺了能令他平静的东西,鼻尖轻轻蹭着女子肩头,十分依恋。
可怜兮兮地,“你不能不要我。”
失去所有色彩的眼睛,任由男子抱着自己,绝望的泪珠在闭眼刹那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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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耳朵实在听不下去,叶茴出声打断沉浸其中的云薏。
一副像沾上了什麽屎尿的难以言喻神情,“你编这样的故事,是要做什麽?恶心我吗?那不得不承认,你成功了。”
云薏动了动一直维持的发麻身体,借夜色趁叶茴没留意之时偷偷深奥地瞥了眼她,才慢悠悠开口,“我何必要恶心你?”
“对啊,所以你为什麽非要拉我听你这个故事?”
“段楷的死士现身杀我,只能是因为梁明庶的授意。”云薏谈起了前半夜,自己有意不多言的事情。
刚要发作的无名火强行熄灭,叶茴被迫耐心起来。
她还挺好奇段楷死士刺杀云薏云苡的原因。
“梁明庶?你们不是同一个阵营的吗?他杀你,自断臂膀啊。”叶茴耸耸肩,感觉这个解释有在轻视她的智力。
“现在不是了。”
雷声忽远忽近,雨势又忽然迅猛,叶茴不解地转过头,看向神情不像开玩笑的云薏,皱了皱眉,“什麽?”
“自打我主动请缨,来拦截你,就注定多疑的梁明庶不会再信任我。”说得轻飘飘的,叶茴听着心里却不是个滋味。
“你何必呢?”
“别多想,依梁明庶的性格,他迟早会除掉我。”云薏挡回叶茴的动容。
叶茴收起多馀的情绪,冷淡地“哦”一声,“确定不是因为,感谢我让卜风山救了云苡而才选择我?”
闻言,云薏又悄悄意外的瞥了眼她,端起矜贵的架子,“所以我才需要编造一个狗血的故事成册,以此赚钱谋生,对抗梁明庶。”
“啊?”
多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