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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一堆颜色鲜艳五彩的布条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紧接着是叶茴的脸和半个身子,吵醒同个“被窝”里的锈剑。
它不满地震了震剑身,被叶茴一把摁住,“快起来,今天我要去找洛十洲问真相!”就猜到锈剑想知道真相的心比自己轻不了多少。
它听叶茴这样说,立马就收起脾气,拼命挤出叶茴的手底,急忙地挑开覆盖的彩色布条,冲叶茴点点值班室门口。
“好的,我会尽快,先让我把梅姨她们今天要吃的药和饭准备好……”
她抓下顿时急躁的锈剑,起身拍拍掌心,时光推移,同样是在一声拍掌後,叶茴满意地瞧着自己布置的定时供食器。
然後指着趁患者们都在房间里就肆无忌惮像小狗一样跟着她的锈剑。
“现在,你回去,我就可以走了。”反正进入游戏,我照样能感应召唤你。
鈎住叶茴裤腿的锈剑剧烈退开,仿佛大惊失色地飞到与叶茴平视的高度,气鼓鼓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凭什麽?
叶茴早有对策,“你瞧瞧你生锈的样子,带出去还不得吓坏现代人,而且最重要的!地铁安检,你丶过丶不丶去。”
一字一句粉碎锈剑想跟随叶茴一道听真相的念头,它既崩溃又失落,泄气地耷拉到地上。
她却突然有些于心不忍,眨眨眼,拍拍锈剑的剑柄,“我有法子可以带你一起走。”
锈剑顷刻生龙活虎。
于是锈剑被一条黑布紧紧地缠啊缠,像根粽子一样,又被背在一身黑衣黑裤收身劲装的叶茴背上,笑嘻嘻地道:
“当然是cosplay啦。”
宽大的帽檐盖住叶茴半张脸,对着精神病院唯一的全身镜左右调整状态,最後又拿出窄黑条,在手指上缠了又缠,满意地走出大楼,锁好大门,将钥匙放入门口的信箱内。
这是她与段斐互相约定的重要物品存放处。
一路车水马龙,在接受保安大哥的审视和无数人震撼丶惊奇的目光後,拒绝完不记得第几个人的合照邀约。
叶茴终于“艰辛”抵达高风大厦,进门打眼便是一脸微笑的邱溯,如同早有预料她会来,像她的蛔虫。
没有异样她一身奇异的服装和後背的剑,仿佛视若无睹般依旧平常地道:
“上午好,叶茴女士,您果真来了,洛总已等候多时。”原来“蛔虫”另有他人,真不辜负知己之名。
稍稍解开严实衣服,方才又渴又累地独自在房间里灌了一整杯温水。
远远瞧见会议结束往这边走来的洛十洲,连忙擦拭干净嘴角的水珠,欲盖弥彰地将杯子放在桌面,莫名端起淑女的架子。
其实她也没弄明白,为什麽自个下意识要这样做。
还是那面落地窗,还是那间贵宾室,叶茴坐在老位置上,手边依旧是洛十洲。
被摆放安好的开发者戒指正掀开盖子恰好处在中间,绿光璀璨反照透射过玻璃的太阳光。
呃……此刻叶茴有意忽略身侧这夺目光芒,严重怀疑上面镶嵌的宝石价值连城。
虽然洛十洲解释说它并不值多少钱,但是…能信一个财富愈千万的有钱人这话麽?
反正她觉得不能随便信,所以她没接受这枚戒指。
洛十洲拗不过叶茴,无奈地伸手合上戒指盖子,心中坚决暗道:必须得吩咐设计团队,要用普通人看不出价值的材料制作。
“好,都依你。”似乎宠溺地笑了一笑,“那麽……你为什麽会相信我?”
隐隐约约好像猜到洛十洲想要的回答,缺少安全感的小孩一遍遍旁敲侧击确认朋友的真心,叶茴赞叹着自己此时此刻反应迅速的智慧大脑。
“因为你是我真正的朋友呀!是不用患得患失担心失去的那种朋友。”自信地给出自以为的满分答案。
谁曾想洛十洲闻言只是僵硬地擡了擡嘴角,只是……朋友吗?在心底失落地说。
见状不似预料,一股尴尬涌上心头,叶茴手足无措。
一束刺眼的光折射进洛十洲落寞的瞳孔,猛烈的刺激顷刻拉他回到现实,为了消除叶茴的尴尬主动说起记忆里的陈年旧事。
“新娘人皮案,就这麽称呼它吧。它…由盛王一手策划。”
“盛王,就是梁明庶。”他站起身,立足玻璃窗前,深重地望着大厦楼底忙碌的人群,笔直的後背挺立,挡住扫过叶茴睫毛边的阳光。
“你应该能看出,他虽贵为皇子,但是他并不受宠爱,甚至许多时候是他大哥的挡箭牌。”
“可梁明庶野心勃勃,怎甘心做一块挡箭牌?所以他假装顺从,隐藏真实,不惜用自己的一双腿骗取他父皇的安心,而实则在他人生的假意乖巧里,悄悄布下了一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