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淡淡说道:“我……夫君送我的。”
“哦……啊?”
蔡画瞪大了眼珠子,险些在屋顶上跳起来。
她自己把自己摁住了,道:“你,你……小七,你什麽时候有夫君的?”
这麽大的事情她怎麽不知道!
虞七将蔡画拉低,轻淡道:“你见过的,就是那个裘大哥。”
“他叫裘瑕,他说他是我夫君。”
蔡画一哽:“他说你就信啊?”虞七平时还教他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呢,怎麽到自己就别人说什麽就信什麽了。
虞七将蔡画挥舞的画册给拿过来,道:“这是他是我夫君的证据。”
藏经楼底下一片平静祥和,上面一片天崩地裂——蔡画的嘭嘭炸开的脑袋。
不管真假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接受。
然後两个脑袋又凑到了一起。
虞七翻开画册的第一页,按照裘瑕讲给她听的慢慢讲给蔡画。
画册第一页出现了个小男孩,小男孩圆嘟嘟的,脸圆眼圆嘴也圆,穿着的小袄上绣满了云纹和飞鱼的图案,将小男孩衬得如同瓷娃娃一般。
这个小男孩就是裘瑕。
裘瑕开心地接过来对面另一个小孩子的糕点,下一刻小男孩就虚弱地躺在了床上。
“那个糕点有毒?”蔡画道。
虞七点头,继续给蔡画讲。
裘瑕没了呼吸,郎中判定他死亡,郎中将另一个死了的小男孩放到裘瑕的床上,将裘瑕带走扔了。
小小的裘瑕在河边醒来,嘴里咳出一条小鱼来。
他从乞丐河边休憩的乞丐那里要来个不要的小碗,盯着小鱼看了许久,他从小就很喜欢鱼类,一定是上天有特别的安排才给送来了一条小鱼。
他在家族争斗中结束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开始了和一条小鱼的流浪与奔波。
那条小鱼渐渐获得了人的能力,变成了人,伴在裘瑕左右,裘瑕很高兴身边有人陪他,然而他发现,这条由鱼变成的人每七年就会忘记一次往事。
所有的事情都忘记,再也不会记起。
于是裘瑕给她起名叫虞七。
画册中的小男孩越长越大,眉眼越来越像那天见到的裘瑕。
虞七脱皮流血的疼痛持续在她的整个生命,每个月裘瑕都会去给她采药。
他们定居在山下的一户人家,这天裘瑕去给她采药,回来後虞七就不见了。
裘瑕找了虞七很多年,天南海北都去过,终于在不久前在这里找到了她。
画册的大部分都是裘瑕和虞七的点滴,他们自小相识,从青梅竹马到拜堂成亲。
虽然故事来得猝不及防,但不妨碍蔡画为虞七高兴。
她终于等到了一直在等的人。
虞七喃喃道:“他说他就是我在等的人。”
“那很好啊!”
“可是我喜欢他吗?”
蔡画问道:“喜欢?”
这个词让她想到一个人,她往下看了眼,那个人在皇帝身侧,躬着身,一副和善的模样,她心里“嘁”了声,他在她面前才不是这个样子,还逼着她说喜欢他。
虞七道:“喜欢就是你想每天看到这个人,每天听到他的声音,无每天跟他分享快乐的丶不快乐的事,你想每时每刻和他待在一起,”她话一转,“财财,你是不是喜欢辛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