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袁老板跟新任往生营营主可不是你欠他人情的关系。”辛渊对她说道。
往生营三年前被庄问玉血洗一空,虽还是叫往生营,里头已大不相同。
庄问玉也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他原只是往生营中的杀手之一,却在血洗之後也在相当短的时间内重建往生营。
袁缘紧盯着辛渊,辛渊轻轻一笑道:“袁老板不必紧张,你们之间有什麽纠葛,我毫无兴趣。只是需要你老实告诉我,你,又是为谁卖命呢?”
袁缘下了决心不说。
李啓铭提议:“督主,要不我带下去用刑?”
“诶,”辛渊道,“怎麽说也是酣梦居的老板,怎麽能下如此狠手,她不是来救人的吗,就让她最後看看她想救的人。”
蔡画:“……”
“等等,”袁缘缓缓道,“我说是太子督主信吗?”
“大胆,”李啓铭扳着她的手臂将她下压,“竟敢污蔑太子!”
辛渊挥挥手让人将其带下。
从李啓铭收集的情报来看,袁老板告知找到往生营的方法不假。
两人又走了义庄一遭。
辛渊就近在一副棺材上拍了三下,蔡画有阴影了,早早地去到他身後。
三掌才落下,就听到悬崖底下传来沉铁相撞的声音。
辛渊把火把扔了下去,悬崖之间横亘的粗壮链子在火光中一闪而过。
铁链下方有个容纳一人的打造的很安全的供滑动的大铁盒子,正向他们这边过来,就是那里发出的声音。
那链子不知道是何材质,白天竟如隐身了一般,只有晚上可以看到,可是晚上又处于黑夜之中,铁链与夜色融为一体。
袁缘落下去时应该是躲在了那里。
盒子贴上崖壁,晃了两下,就没了声响。
蔡画叹道:“真是神奇!”
辛渊转身到院子中央,不一会儿,他拍的那个棺材从里面平平的搬开。
说是搬开,不如说是平移开,四人才能擡动的棺材盖,一只手轻巧的就将它挪开了。
一灰衣男子从中跳出,道:“谋财还是害命?”
他跳出的动作很轻便,但辛渊从他晚一瞬落下的左腿上,注意到了此人是个跛子。
非要选一样的话,应该是,辛渊道:“害命。”
“用何物换?”
辛渊道:“千两白银。”
蔡画惊得把气一吸,又怕给辛渊丢脸,连忙停住。
之前在酣梦居花的那些钱,真是小鬼见大鬼。
跛子摇头道:“不能是钱,得是阁下认为最珍贵的东西。”
三年前买命需要用值价白银,新的营主则要求用上门者觉得最珍贵的物品换。
最珍贵的东西可不是糊弄来的,也许要比白银还要贵重,难怪棺材里能放那麽多钱。
他觉得最珍贵的东西?辛渊冷笑一声,忽然临空一踢,将那人呈弧度踢了出去,刚好飞出悬崖的那扇窗户。
那人显然没料到有人这麽简单粗暴,落下去前脸上还是惊讶的神色。
蔡画:“……”
辛渊挑眉:“只是试试。”
谁知道这麽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