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你夫君还真是神出鬼没的。”
虞七笑着刮了下蔡画的鼻尖:“他好像很忙,跟你一样。”
蔡画“哼”了一声道:“才不是,我忙是因为我要赚钱给你做皮,他忙是因为什麽?”
车厢外响起来谈话声,新知府和迎接方丈的人出来了,几人聊了起来。
虞七催促蔡画出去。
蔡画正要跳下来,却见一双骨节修长的手已伸了过来,叉着蔡画的腋下像抱小孩子一样把蔡画抱了下来。
後来虞七跟蔡画说,想不到这个太监看上去不壮实,力气还是挺大的。
她这话遭到了蔡画的一阵“毒打”,这不是在说她胖嘛!
蔡画下来後正要去拿马凳。
一名衙役却先一步拿了凳子过来放下。
他指了下远处的方丈:“了慈方丈让我来帮忙。”
虞七道了句“多谢”从马车上款款下来。
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竖着不过两拃宽的腰身,腰身上是一张白得透明的小脸,虞七不常走动,喜欢躺在那里,因而身体总感觉没什麽力度,需要人去搀一把。
蔡画看呆了,生怕别人把她的虞七抢了去,一把把虞七的腰搂过来,那动作活像一个流氓。
蔡画放下虞七时撞到身後的胸膛。
辛渊望着她的神情不太好看。
可能是和史决明不对付,史决明来了他不高兴,蔡画想。
一路舟车劳顿,知府先领着了慈方丈和溯生上去休息了。
虞七本想去找个客栈,方丈跟知府说,他们既是一道来的,如果方便的话给虞七也安排一间房。
就是方丈不说,蔡画也不会让虞七独自一人的。
知府找人给虞七安排了一间房前,虞七已经被蔡画带去了她的房间。
辛渊看着一点儿回头的意思都没有的蔡画,转身,与史决明面面相觑。
只剩下他俩了。
史决明的轻嗤了一声,问了句衙役饭厅在哪里,不再理会辛渊就离开了。
辛渊也不在意。
史决明对辛渊的态度说是翻书也不为过,上一刻还好久不见,下一刻就爱搭不理。
他随意找了张桌子,幸好厨房还剩两个菜,下属给他盛了上来。
一碟子卤牛肉,一碟子花生,正好配酒。
史决明打开自己带的一小坛子,鼻尖嗅了下,仰头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
睁开眼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後,那人的杯子就自己上来了。
史决明忍住赶人的冲动,把坛子重重摔在了对面:“自己倒。”
辛渊也没客气,真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也不想在这里,实在是有个见友忘色的人有点堵他的心口。
辛渊道:“杨柳楼的酒?”
史决明拈了一颗花生放进嘴里:“不错啊,辛督主,杨柳楼的位置可是千金难求,你也吃上了,不会要挟酒楼的老板了吧?”
潜意思连吃饭这样的小事都要用点狠厉的手段。
别人都觉得辛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做事出手心狠手辣,巴不得一辈子跟他打不上交道,但他又是皇上的宠臣,那些人一面不敢轻易招惹,一面又想巴结。
而史决明最讨厌的就是辛渊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