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出乎辛渊的意料,什麽都没有发生。
蔡画这月事来得奇怪,轰轰烈烈的来了趟,第二天就走了。
她觉得身体没问题,辛渊却很是担心,真恨不得立刻去太医院抓人。
第二日为了表示她的虔诚,她到她们这最高的房子里拜祭了下。
这房子相当于寺庙的功能,不同于这地方摆的是月亮,月亮精雕细琢着繁复的纹路,一个大月亮在其中,周围围了许许多多的小月亮。
这地方越看越邪乎。
保佑,千万不要让她在这里匪夷所思的怀个孩子。
空气中好像传来细微的响动,蔡画歪头看了下两边什麽都没有,就走了。
蒙大姐今天哪都没去,她说肚子不太舒服,要遵照月亮的指示尽量不要动。
做饭这样的重任就落到了蔡画的头上。
她不会做,还是辛渊做出来的。
不过她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蔡画拿了盆子择菜,跟屋檐下晒太阳的蒙大姐闲聊。
“蒙大姐,这是你第几个孩子了?”
蒙大姐比了个数字:“十一个,不过现在只有三个,这是第四个。”
十一个?
这不该是正常人能生的数字吧,都赶上她们菜花蛇了!
蔡画掰着手指头数了下,很是震惊:“那另外的孩子呢?”
“另外几个都没能活着从肚子里出来,”蒙大姐道,“不过信了这个拜月教後,我肚子里的孩子到现在一直都很康健,大夫说一定可以平安生下来的。”
蔡画跟这里其他女人聊过天,言语中能听出来,她们也对这个拜月教的态度很崇敬。
实在是难以理解。
蔡画觉得这个蒙大姐说不上来的让人不舒服,便跑到辛渊身边,给他打下手去了。
中午辛渊烧了三个菜,一荤一素一汤。
这卖相,这色泽,就是让蔡画掏她荷包里的钱吃上一口她都愿意。
蔡画坐下来,大快朵颐:“你怎麽还会烧菜?”
辛渊给蔡画盛了一碗汤,道:“因为你那时候很挑食。”
蔡画愣了下,把那根菜叶子茎来回嚼:“是吗?”
味蕾是有记忆的,她清楚地记得这是她第一次吃辛渊烧的饭,但是这个菜的味道像是在她的嘴里拥抱她的舌头。
“不过你很乖,那时候条件不好,即使不喜欢吃,你也会吃掉。”
“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欢吃的?”
除了昨天的喝的那个东西,她很少有不喜欢吃的东西。
“你会把不喜欢夹很多到我的碗里,说让我也多多尝尝你不喜欢的菜的味道。”
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蒙大姐乐呵呵地看他俩聊天,语气羡慕道:“没想到你们夫妻还是青梅竹马啊!”
青梅竹马?
辛渊下眼睑紧了下。
蔡画埋头吃饭,应付一个辛渊够费劲的了,这样的话她都不想回复。
蒙大姐道:“还是你们好,我家那口子成婚时,才是第一次见面,後来才知道,家里欠债,我带着三个孩子有他还不如没他,比寡妇还艰难。”
蒙大姐虽是笑着,眼中却是无限的酸楚。
蔡画把肉往她那边都推了过去,算是安慰。
她想她荷包里有点钱,走的时候给她留点,在别人家白吃白喝可不行。
蔡画道:“那你肚子里面的那个怎麽办?”
家里这麽困难,生出来岂不是更困难,生了这麽多还想要孩子。
她不太理解这个蒙大姐。
可这里还有很多跟蒙大姐一样的人。
蒙大姐大口吃肉:“都是命。”
饭後睡了一觉蒙大姐就生龙活虎了,还非要给两人做一碗饺子。
晚上谷里来了个男人,叫万勇,说是来收购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