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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1(第1页)

终章(1)

那迎风飘着的红绸,在梁家寨的木匾上挂着,在寨子家家户户的屋檐下挂着,风吹过,红绸轻摆,抖落几颗晶莹的雨珠。雨过天晴,梁红玉屋子外摆满了酒席。方桌条凳,一眼望不到边。寨里人脸上都绽着喜色,孩童们嬉笑追逐,妇人们张罗忙碌。就连那大黄狗也不似往日安静,一直摇着尾巴,直勾勾盯着那些飘香的酒菜,觉着今日是个好日子。“狗子,再递张‘喜’字来。”初步伤愈的祝鸿文此刻正爬在胡梯上,给李继平与梁红玉的婚房贴上他刚剪的喜字。昨日雨大,将房门高处的几个喜字打坏了。今日一大早他便又剪了几张新的,要将所有破损的喜字换下。“来了。”狗子本从屋里拿了替换的铜铃要去寨外挂起,一听祝鸿文喊他帮忙,他犹豫一下,还是将手上的铜铃放下,从那桌上小心揭起一个喜字,递了上去,“最近这日子也不知怎麽了,往年这时节哪儿会下大雨。那些铜铃都被打散了。”“放心吧,我瞧着今天不会再下雨了,定是个吉祥日子。”祝鸿文小心将最後一张喜字贴上,踩着梯梁慢慢下来。“贴好了?那祝哥我去忙了。”狗子拎起那新串的铜铃,还没出门,屋子外便有人喊,“狗子,快来搭把手!”狗子摇摇头,一副无奈样子,“来嘞。”小跑着出了院子。祝鸿文退後两步,擡头看那崭新的喜字,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灰。那夜梁红玉与他说了一番,算是解了他心中不少困顿,想着,待李继平与梁红玉今日完婚,他便拿了人皮图回京请罪。到时若还能继续当官,他便继续为民请命丶不违初衷。倘若官家震怒,要他下狱受刑,他也认了。正思量着,李继平一身绯衣喜服便从院外走来。“老祝,同我上一趟山。”祝鸿文:“怎麽?新郎官上山作甚?”李继平扬了扬手:“还不是这梁家寨的风俗闹的。方才寨里的叔伯过来与我说,婚礼当天要新郎带着傧相去山上深潭取一碗清泉水,说是什麽饮得甘泉结百年。快,快与我一同去山上。”说着,他却把人皮图递了过来,“喏,先收好了,明日我亲自送你下山。”祝鸿文一脸不可置信地接过那人皮图。…

那迎风飘着的红绸,在梁家寨的木匾上挂着,在寨子家家户户的屋檐下挂着,风吹过,红绸轻摆,抖落几颗晶莹的雨珠。

雨过天晴,梁红玉屋子外摆满了酒席。方桌条凳,一眼望不到边。寨里人脸上都绽着喜色,孩童们嬉笑追逐,妇人们张罗忙碌。就连那大黄狗也不似往日安静,一直摇着尾巴,直勾勾盯着那些飘香的酒菜,觉着今日是个好日子。

“狗子,再递张‘喜’字来。”初步伤愈的祝鸿文此刻正爬在胡梯上,给李继平与梁红玉的婚房贴上他刚剪的喜字。昨日雨大,将房门高处的几个喜字打坏了。今日一大早他便又剪了几张新的,要将所有破损的喜字换下。

“来了。”狗子本从屋里拿了替换的铜铃要去寨外挂起,一听祝鸿文喊他帮忙,他犹豫一下,还是将手上的铜铃放下,从那桌上小心揭起一个喜字,递了上去,“最近这日子也不知怎麽了,往年这时节哪儿会下大雨。那些铜铃都被打散了。”

“放心吧,我瞧着今天不会再下雨了,定是个吉祥日子。”祝鸿文小心将最後一张喜字贴上,踩着梯梁慢慢下来。

“贴好了?那祝哥我去忙了。”狗子拎起那新串的铜铃,还没出门,屋子外便有人喊,“狗子,快来搭把手!”

狗子摇摇头,一副无奈样子,“来嘞。”小跑着出了院子。

祝鸿文退後两步,擡头看那崭新的喜字,笑着拍了拍手上的灰。

那夜梁红玉与他说了一番,算是解了他心中不少困顿,想着,待李继平与梁红玉今日完婚,他便拿了人皮图回京请罪。到时若还能继续当官,他便继续为民请命丶不违初衷。倘若官家震怒,要他下狱受刑,他也认了。

正思量着,李继平一身绯衣喜服便从院外走来。

“老祝,同我上一趟山。”

祝鸿文:“怎麽?新郎官上山作甚?”

李继平扬了扬手:“还不是这梁家寨的风俗闹的。方才寨里的叔伯过来与我说,婚礼当天要新郎带着傧相去山上深潭取一碗清泉水,说是什麽饮得甘泉结百年。快,快与我一同去山上。”说着,他却把人皮图递了过来,“喏,先收好了,明日我亲自送你下山。”

祝鸿文一脸不可置信地接过那人皮图。

九张人皮碎片已缝成了一块。那图上除了奇异符号,依稀可以辨出数座山峰:外围八座高峰依着特定方位簇拥着中央两座低矮峰头,一条蜿蜒黑线绕山而行,直指两峰之间的幽谷深处。全图犹如一个八卦,两个矮峰恰是一阴一阳。

难道这最中央的黑线尽头,藏着的就是传说中的宝藏吗?

祝鸿文心潮翻涌。他手中握着的薄薄人皮,已让宋辽两国耗了不少人命。

他倏地擡头望向李继平,“当初在金樽楼,你花大力气才抢走这藏宝图,如今怎舍得给我?”

“这有啥舍不得的。小玉说了,这玩意儿是祸水,我们梁家寨还担不起这麽大的因果业障。她都不要了,我有什麽用,与其扔了,还不如给你。”

祝鸿文又低头看着手中宝图,一时之间脑子竟滞了。

“别看了,快收起来。”李继平拉起祝鸿文就往外走,“往後有你看的时间,快随我去取水。”

祝鸿文连忙将宝图塞进衣囊之中,怔怔地随李继平出了寨门。寨子外,那装水的骡子早已备妥,只见骡身一左一右挂着的皆是三尺来大的陶瓮。

祝鸿文惊诧道:“要装这麽多?你都要喝掉吗?”

李继平拉着他往前,无奈道,“诶,你以为就我喝吗?今儿个只要喝我喜酒的,都要喝。”

祝鸿文笑着赶上,“这风俗,我还第一次见。”

二人说说笑笑,便牵着骡子朝山高处去。

寨子里,一身绿袍的梁红玉正对镜梳妆,满头皆是李继平昨夜强塞给她的金钗玉饰,说是聘礼。边上帮忙的两妇人,是寨子里最擅梳妆的。

“寨主好福气,这满头的珠翠,比我出嫁时可强多了。”

“是啊,寨主,你这头上的可真好看。我听我家狗子说,继平哥这趟千辛万苦,才把老寨主的这个玉珠给找了回来。”

“就是绿珠妹子还没回来…有些可惜了。”

梁红玉本笑着看脖上挂着的玉珠,这时脸上的笑却僵了。

旁的妇人一见梁红玉脸色不好,忙开解道,“诶呀现在才什麽时辰,中饭都还没吃,昏礼还早着,绿珠妹子说不定已在花塔子的哪条山路上了。”

话音刚落,屋外便吵吵嚷嚷的。另一妇人此时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拍手道,“外面什麽动静?会不会是绿珠妹子回来了?我去瞧瞧。”

“我也去。许久不见绿珠妹子,也不知她还认不认得我。”

说罢,那俩妇人便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梁红玉一人。

当初,她送绿珠去拜师学艺,却遇到继平正被江湖人追杀。她不顾绿珠反对,以身涉险,救了继平性命。之後继平便跟着她回了梁家寨,从此就没离开过。直到上月,继平向她求婚,知她总记着亡父亡母的定情信物,隔日便留下书信一封,非要去寻到那玉珠给她当做聘礼。她实在担心继平这一出山再被江湖仇人盯上,因此一月来日夜担惊受怕。直到几日前继平平安回来,她的心方才落定。

而如今,唯一令她放心不下的,便是绿珠。

起初几年,绿珠逢年过节还会回来。自从自己与继平好上之後,绿珠就再没回过寨子。有人道她投了辽人,被朝廷列为通缉要犯。也有人说她在外无恶不作,杀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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