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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疑窦丛生的十三层（第1页）

05。疑窦丛生的十三层

楼道昏昧的感应灯亮起，光线照在林翊棱角分明的侧脸。长时间高速驾驶的疲惫刻在他眉眼间，双眼皮的褶皱深陷。上楼前猛抽了两支烟醒神，尼古丁的馀味还未散尽。门开了一条缝，秦淑警惕的目光扫过两人。“请问您是秦淑女士吗？”林翊问。“找错了。”秦淑作势关门。林翊迅速後退半步，同时亮出早已窝在手中的警官证，平稳地举到门缝前：“秦女士，我是林翊。滨城0322抛尸案特别行动组组长，这位是我的同事陆骏。”他侧身示意陆骏，“我们有些情况想需要向您了解，打扰了。”屋内新闻联播的声音隐约传出。秦淑凝视着证件，犹豫道：“你们真的是警察？”陆骏语气沉稳的马上接话，“您可以立即致电市局刑侦支队核实。”秦淑沉默了数秒，门内传来反锁的声响，接着就是手机免提的拨号音。短暂的等待後，门锁“咔哒”的一声解开了。林翊趁机朝自己掌心哈了口气，浓重的烟味让他皱眉。从裤兜里摸出片口香糖嚼着，又递给陆骏，陆骏摇头。“林队。。。”陆骏耷拉着双眼，模仿着林翊冷硬的语调，“请问，您是秦女士吗？”他捂嘴闷笑，“八成是您长得太像坏人了。”林翊手肘不轻不重的撞了他一下，“啧，平时哪有这样？”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个下楼的小男孩与林翊的视线相撞，“哇”地一声哭喊着“妈妈”跑了回去。陆骏挑眉，一副“你看”的表情。两人倚墙等待，林翊瞥了眼腕表。片刻，门内响起小跑的疾步声，“啪”门锁翻转了几下，门自动开了。“抱歉啊，警官。久等了，请进。”秦淑拉开门，从鞋柜中拿出两幅灰色鞋套，“国外铸就了，骗子多，不得不防。”“理解，确实是我们唐突了。”林翊想起刚才陆骏的话，扯出个客气的笑。刚踏进门，玄关处一双醒目的10cm裸色高跟鞋闯入了视线，林翊问：“秦女士，家里有客人？”“是啊。”秦淑腰弯将鞋收进柜子，“她去楼下便利店了，两位这边请。”她引路走向客厅。林翊和陆骏习惯性地用目光快速扫视环顾。南北套通透的百平户型方正敞亮，空气…

楼道昏昧的感应灯亮起，光线照在林翊棱角分明的侧脸。长时间高速驾驶的疲惫刻在他眉眼间，双眼皮的褶皱深陷。上楼前猛抽了两支烟醒神，尼古丁的馀味还未散尽。

门开了一条缝，秦淑警惕的目光扫过两人。

“请问您是秦淑女士吗？”林翊问。

“找错了。”秦淑作势关门。

林翊迅速後退半步，同时亮出早已窝在手中的警官证，平稳地举到门缝前：“秦女士，我是林翊。滨城0322抛尸案特别行动组组长，这位是我的同事陆骏。”他侧身示意陆骏，“我们有些情况想需要向您了解，打扰了。”

屋内新闻联播的声音隐约传出。

秦淑凝视着证件，犹豫道：“你们真的是警察？”

陆骏语气沉稳的马上接话，“您可以立即致电市局刑侦支队核实。”

秦淑沉默了数秒，门内传来反锁的声响，接着就是手机免提的拨号音。短暂的等待後，门锁“咔哒”的一声解开了。

林翊趁机朝自己掌心哈了口气，浓重的烟味让他皱眉。从裤兜里摸出片口香糖嚼着，又递给陆骏，陆骏摇头。

“林队。。。”陆骏耷拉着双眼，模仿着林翊冷硬的语调，“请问，您是秦女士吗？”他捂嘴闷笑，“八成是您长得太像坏人了。”

林翊手肘不轻不重的撞了他一下，“啧，平时哪有这样？”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一个下楼的小男孩与林翊的视线相撞，“哇”地一声哭喊着“妈妈”跑了回去。

陆骏挑眉，一副“你看”的表情。

两人倚墙等待，林翊瞥了眼腕表。片刻，门内响起小跑的疾步声，“啪”门锁翻转了几下，门自动开了。

“抱歉啊，警官。久等了，请进。”秦淑拉开门，从鞋柜中拿出两幅灰色鞋套，“国外铸就了，骗子多，不得不防。”

“理解，确实是我们唐突了。”林翊想起刚才陆骏的话，扯出个客气的笑。刚踏进门，玄关处一双醒目的10cm裸色高跟鞋闯入了视线，林翊问：“秦女士，家里有客人？”

“是啊。”秦淑腰弯将鞋收进柜子，“她去楼下便利店了，两位这边请。”她引路走向客厅。

林翊和陆骏习惯性地用目光快速扫视环顾。南北套通透的百平户型方正敞亮，空气里还残留着新装修的油漆味。电视背景墙的照片全都是秦淑和女儿，不见张宏伟的半点痕迹。

秦淑端来水杯，“两位警官，请坐。”

“谢谢。”林翊接过杯子坐下，“秦女士，我们想了解您前夫张宏伟的情况。”

“他？犯事了？”

“他死了。”

新闻联播的背景音兀自的响着，空气骤然凝固。

秦淑手指蜷缩了下，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她起身快步的走向洗手间，门虚掩着。林翊和陆骏透过门缝，看到她背对着门口，肩膀无声地剧烈颤动着，手指死死捂住嘴。

暖风机单调的嗡鸣着，杯中的茶叶梗舒展着逐渐泡大。良久，秦淑出来，眼角的泪渍已干涸，神色如常地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

“年纪大了记性就差，你们想知道些什麽？”

林翊从笔记本抽出一张周然的照片，“认识他吗？”

秦淑戴上老花眼镜，仔细辨认，“认识，周然。”

林翊与陆骏交换眼神，陆骏翻开记录本。林翊问：“秦女士，周然和张宏伟的关系，你了解多少？”

“他们是老乡，从小镇又考到了滨海的大学。我和老张是同学比周然大一届，周然是隔壁政法学院法律系的。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她顿了顿，实现飘香电视柜上的照片，“後来不知怎麽的就走近了。有阵子周然常来家里，嘴里大嫂大嫂的喊着。”目光停在女儿的照片上，“我们孩子出生很久了，他还打着光棍。”

秦淑低头摩挲着掌心，“对不起，有点乱。。。不知从何说起。”

“想到什麽就说什麽。”林翊道。

秦淑点头，“我和老张二十年前就离婚了，那时孩子病重需要移植器官。。。钱就是座山。老张整天不见人影，问他就说'快了，马上有钱'，从此之後，回来的更晚。我起了疑，有次偷偷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