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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似乎求了个婚(第1页)

第十二章似乎求了个婚

但我和方舟的恋爱还是因为大明的事情受到了影响。从前我们俩经常能凑出约会的时间,因为我们的工作几乎没有加班,所以每天下了班都能聚在一块儿找点事情做,夏天可以去城郊的农家院里玩儿,天冷了要麽他陪我逛街,要麽我陪他摄影。但自从大明进了医院,我家乱得一地鸡毛,大芳就不让我下班後乱跑了,有时要陪她去看舅舅,有时得陪老太太聊天解闷,或者去大美家听她滔滔不绝地诉苦。正巧这个月方舟工作也忙了起来,还遇上两次出差,所以阴差阳错的,我俩几乎快要一个月没见面了。没面可见的日子,只能依赖信息传情。但发信息这种方式其实更适合暧昧期培养感情,两个人相互揣度对方的心思,一个字或是一个表情都能浮想联翩个老半天,那是很有意思的。而像我和方舟这种已经发展稳定的,会面是家常便饭的,突然把关系退回到“网络一线牵”的模式,就有点“灭人欲”了。何况这个网络还不是想牵就牵,上班的时候,不是经常有时间问候的,即使问候,也不方便发语音,得打字,等我下了班,他可能还在忙,还是不能发语音,继续打字,而打字是会闹误会的,有时聊着聊着他以为我生气了,其实根本没有,那麽我会因为他的误解而生气,有时聊着聊着我已经生气了,但他听不出来,我就会因此而更生气。没见面的这一个月,我没少主动宣战,方舟大多让着我,说别气了,困难时期马上结束,等放假了就好了。所以当得知我也迎来了假期,方舟便立刻把我约到了我们的农家院。本来我是不愿去的——这大冷的天,那房子又没有供暖,去了就是遭罪。可方舟却神秘兮兮地说,来嘛,我保证冻不着你。结果到地方一看,果然他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炕是暖的,屋子是干净的,连崭新的铺盖都是独具乡土特色的手工制品,乍一看还以为是穿越到了淳朴的生産队时代。“有心了啊,有心了。”我把卫生间架子上摆放的装着牙具的搪瓷杯拿到手里端详,上面的大红喜字晃得我头晕目眩。“罗小米同志,”方舟突然严肃了起来,“经过了半年的相处,我对…

但我和方舟的恋爱还是因为大明的事情受到了影响。

从前我们俩经常能凑出约会的时间,因为我们的工作几乎没有加班,所以每天下了班都能聚在一块儿找点事情做,夏天可以去城郊的农家院里玩儿,天冷了要麽他陪我逛街,要麽我陪他摄影。但自从大明进了医院,我家乱得一地鸡毛,大芳就不让我下班後乱跑了,有时要陪她去看舅舅,有时得陪老太太聊天解闷,或者去大美家听她滔滔不绝地诉苦。正巧这个月方舟工作也忙了起来,还遇上两次出差,所以阴差阳错的,我俩几乎快要一个月没见面了。

没面可见的日子,只能依赖信息传情。但发信息这种方式其实更适合暧昧期培养感情,两个人相互揣度对方的心思,一个字或是一个表情都能浮想联翩个老半天,那是很有意思的。而像我和方舟这种已经发展稳定的,会面是家常便饭的,突然把关系退回到“网络一线牵”的模式,就有点“灭人欲”了。何况这个网络还不是想牵就牵,上班的时候,不是经常有时间问候的,即使问候,也不方便发语音,得打字,等我下了班,他可能还在忙,还是不能发语音,继续打字,而打字是会闹误会的,有时聊着聊着他以为我生气了,其实根本没有,那麽我会因为他的误解而生气,有时聊着聊着我已经生气了,但他听不出来,我就会因此而更生气。

没见面的这一个月,我没少主动宣战,方舟大多让着我,说别气了,困难时期马上结束,等放假了就好了。

所以当得知我也迎来了假期,方舟便立刻把我约到了我们的农家院。

本来我是不愿去的——这大冷的天,那房子又没有供暖,去了就是遭罪。可方舟却神秘兮兮地说,来嘛,我保证冻不着你。

结果到地方一看,果然他提前做好了准备工作——炕是暖的,屋子是干净的,连崭新的铺盖都是独具乡土特色的手工制品,乍一看还以为是穿越到了淳朴的生産队时代。

“有心了啊,有心了。”我把卫生间架子上摆放的装着牙具的搪瓷杯拿到手里端详,上面的大红喜字晃得我头晕目眩。

“罗小米同志,”方舟突然严肃了起来,“经过了半年的相处,我对你方方面面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很满意,很高兴能认识你,如果你愿意进一步成为我生活的伴侣,那将使我倍感荣幸,希望你在慎重考虑後,可以给我这个机会。”

说完,他的语气又松弛了下来,做出补充说明:“不是求婚啊,就是表达我的态度,你不用有压力。”

我被他逗笑了。是的,我之前特意跟他声明过,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衆目睽睽下的惊喜,那种哗衆取宠般的浪漫,会让我立即萌生分手的打算,就算求婚也不行,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儿,应该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商量,感觉对了也就结了,感觉不对,你把再大的花束塞我手里都没用。

我曾在短视频里见过一个特别尴尬的求婚现场,明显那女孩是没做好准备的,但男的在广场上突然跪下了,可能是太过紧张,所以弄成了双膝着地,递花的时候女孩就不是很愿意接的,但男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硬把戒指套在女孩手上了,跟绑架一样,身边的人还跟着起哄鼓掌,好像这世间的一切求婚都应该畅通无阻,但我只觉得是看了个恐怖片,战战兢兢地把视频划走了。

我跟方舟分享这个感受的时候,他似乎不大理解,但还是走心地记下了。所以我猜他这次就是想求婚呢,只是担心弄巧成拙,所以才特意强调跟求婚无关。

当晚我留宿在了我们的农家院,给大芳的请假理由是同事闹离婚,我得帮着劝劝。

这是我第一次为了陪方舟夜不归宿,之前我们俩无论多麽难舍难分,我都保证一定回家的,但这次不一样,我们俩一个月没见面了,攒了好多话想聊,另外我也想给自己放个假,暂且远离那些乱如麻的家事。

方舟说,棉被是订做的,柴火是去农户家买来的,屋里的家夥事儿都是他这些日子一点一点添置的,为的就是今天的鹊桥相会。

“本来想贴个喜字了,怕你生气,没敢。”他说。

我都很久没盖过这麽重的棉被了,但确实暖和,再加上热炕的帮扶,弄得我一阵阵发热,直到深夜,我索性跟方舟两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这样也不冷的,虽然能听见窗外呼啸的寒风,但室内却是一片温馨祥和的场景。

“想什麽呢?”方舟问我。

“我想起我舅了,他也是一丝不挂在床上躺着,日升月落的,大家每天都在忙碌,而他就一直这样,生命归于了一种无价值的状态。我特别好奇,植物人真的没有任何感受吗?如果有的话,会是什麽呢?像做了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小时候看港片,里面的植物人手指稍微动一动就预示着他会醒过来,可真正经历了这样的事才知道,植物人的眼球和肢体都可能会动的,动了也不意味着任何,该没希望还是没希望。”

我们又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我问:“你睡着了?”

“没有啊。”

“怎麽不说话?”

“在听你说呢。我觉得你应该有很多想说的话吧。”

“是不是这个话题太压抑了?”

“当然不是。你能跟我说这些,我挺开心的,自从你舅出了事,我就一直想详细打听一下,但是你不给机会。每次问起,你都说挺好的,没什麽问题。我觉得那是对外人的敷衍,像今天这样才是对自己人的倾诉呢。”

是这样的,我只有在大明出事的当天跟方舟说过此事,那天我太害怕了,对这场灾难出现了明显的排异反应,所以不受控制地想找人聊聊,但那天方舟有些忙,等他想起来细问的时候,我都已经调整过来了,也就不想说了。但不是真的不想说,而是怕给他添麻烦,又不是什麽开心的事,能少一个人不开心就少一个吧。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我向他确认。

“对啊。每次我跟你提起结婚的事,你都说我们还缺乏了解。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缺乏了解,而是需要突破,需要搭建一座将爱情和亲情连接起来的桥梁,在此前提下步入婚姻,好像就没那麽可怕了。”

方舟的话几乎让我顿悟了。我发现我之前谈过的每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都没有发生所谓的“突破”,我给自己划定了严格的界限,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哪些是我的事,哪些是我们的事。就连要求方舟跟我一块儿向家里隐瞒恋情的行为也是一样,我并不是真的怕大芳的参与,而是觉得当这场恋情公之于衆,它的性质就会陡然从风花雪月过渡到柴米油盐了。柴米油盐是什麽?是大芳对老罗的抱怨,是大美跟婆婆的纠缠,是大明突如其来的‘崩盘’,还有孟菲的出走,王莉的私心,孟磊的袖手旁观,以及刘桂兰经历的一次又一次磨难,这些糟糕的人寰之事全都是柴米油盐。

所以问题好像出在我身上,我因贪恋美好而从未想到要突破,我不相信“出淤泥而不染”,想要不染,只能远离淤泥,也就是让风花雪月和柴米油盐泾渭分明地存在着,互不打扰才最好。但婚姻是没有办法让二者泾渭分明的,即使是幸福的婚姻,也不是只存在美好的,而是酸甜苦辣咸交替作业,这也就没办法让风花雪月只是风花雪月,柴米油盐只是柴米油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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