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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落地（第1页）

（15）落地

落地曼华。五人行动小组取完行李，等待麻国警方接应。李长海穿多了，不时探入红秋衣领口抓挠。徐芷柠劝他去洗手间换身衣服，李长海嘴硬说不热，实则满头大汗。另外三个年轻警察倒是穿得清爽，显然提前做过功课。为方便记忆，徐芷柠根据他们的样貌特征取了外号。警察甲，男，脸颊两侧长了不少青春痘，就叫他“青春痘”。警察乙，男，他倒是没有青春痘，但胡茬浓密，就叫他“小胡子”。警察丙，女，她既没有青春痘，也不可能冒出胡茬，脚蹬一双帆布鞋，就叫她“帆布鞋”。青春痘操着一口熟练的麻国话联系警方，很快，两个肤色黝黑的麻国便衣警察找到我们，其中一个警察汉语流利。此番架势，宣告此次合作的本质是互相怀疑，但又必须互相帮助。临上车前，帆布鞋脸色突变。小胡子注意到同伴的不对劲，示意大家先等等。李长海问她怎麽了，帆布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徐芷柠明白过来。“稍等一下，我要去洗手间。”青春痘翻译给麻国警察听，对方稍显不耐烦。徐芷柠没管那个，抓起挎包带帆布鞋离开，悄悄塞给她一片卫生巾。帆布鞋感激地看了徐芷柠一眼，冲向卫生间。再出来时，徐芷柠捧着三包卫生巾递给帆布鞋。“两包日用，一包夜用……不知道你平时用什麽牌子，就随便买了。”“多少钱，我转给你。”帆布鞋有些不好意思。“算了，这顿我请。”徐芷柠推辞，但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劲，两个女人相视一笑。李长海催促，“你俩干嘛呢！快点！”“谢谢，先放你包里，上车我再装起来。”帆布鞋火速恢复工作状态，神情严肃，带徐芷柠回到车上。“磨磨唧唧……让麻国的兄弟等这麽久。”李长海倒没生气，只是有点丢脸，生怕这两个女人给麻国警方留下不良印象。“没关系。”会说汉语的麻国警察咧嘴一笑，露出颗大金牙。于是，徐芷柠就叫他“大金牙”了。另一身着白色紧身裤的麻国警察负责开车，叫他“紧身裤”一点也不为过。紧身裤驾驶技术一流，无惧一眼望不到头的摩托车队伍，带着五人…

落地曼华。

五人行动小组取完行李，等待麻国警方接应。

李长海穿多了，不时探入红秋衣领口抓挠。徐芷柠劝他去洗手间换身衣服，李长海嘴硬说不热，实则满头大汗。

另外三个年轻警察倒是穿得清爽，显然提前做过功课。为方便记忆，徐芷柠根据他们的样貌特征取了外号。

警察甲，男，脸颊两侧长了不少青春痘，就叫他“青春痘”。

警察乙，男，他倒是没有青春痘，但胡茬浓密，就叫他“小胡子”。

警察丙，女，她既没有青春痘，也不可能冒出胡茬，脚蹬一双帆布鞋，就叫她“帆布鞋”。

青春痘操着一口熟练的麻国话联系警方，很快，两个肤色黝黑的麻国便衣警察找到我们，其中一个警察汉语流利。

此番架势，宣告此次合作的本质是互相怀疑，但又必须互相帮助。

临上车前，帆布鞋脸色突变。小胡子注意到同伴的不对劲，示意大家先等等。李长海问她怎麽了，帆布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徐芷柠明白过来。“稍等一下，我要去洗手间。”

青春痘翻译给麻国警察听，对方稍显不耐烦。徐芷柠没管那个，抓起挎包带帆布鞋离开，悄悄塞给她一片卫生巾。

帆布鞋感激地看了徐芷柠一眼，冲向卫生间。再出来时，徐芷柠捧着三包卫生巾递给帆布鞋。

“两包日用，一包夜用……不知道你平时用什麽牌子，就随便买了。”

“多少钱，我转给你。”帆布鞋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这顿我请。”徐芷柠推辞，但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劲，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李长海催促，“你俩干嘛呢！快点！”

“谢谢，先放你包里，上车我再装起来。”

帆布鞋火速恢复工作状态，神情严肃，带徐芷柠回到车上。

“磨磨唧唧……让麻国的兄弟等这麽久。”

李长海倒没生气，只是有点丢脸，生怕这两个女人给麻国警方留下不良印象。

“没关系。”会说汉语的麻国警察咧嘴一笑，露出颗大金牙。

于是，徐芷柠就叫他“大金牙”了。另一身着白色紧身裤的麻国警察负责开车，叫他“紧身裤”一点也不为过。

紧身裤驾驶技术一流，无惧一眼望不到头的摩托车队伍，带着五人小组左摇右晃驶出拥堵路段。

大金牙一直晃着金牙，向李长海介绍曼华的风土人情。李长海又热又晕，外加抵挡不住大金牙喷薄而出的口气，申请下车。

商务车停在路边，李长海抱着椰树狂吐不止。小胡子给他递水，李长海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吐起来。

大金牙询问李长海落地後吃了什麽，喝了什麽，李长海说不出个所以然，想起刚才等徐芷柠和帆布鞋时吃了根冰棒。

“我们不是都吃了吗？”青春痘啓动破案模式，“我是凤梨味，他是椰子味，他俩是草莓味，李哥是牛奶味……李哥，你是不是乳糖不耐受啊？”

李长海闻言，腹内开始胀痛，向这一圈人讨要面巾纸。徐芷柠递给他一整包，李长海犹豫了一下，只扯出一张便匆匆跑向公厕。

“这种时候还讲面子。”徐芷柠无奈摇头，帆布鞋听出其中深意，偷偷发笑。

等李长海时，几个男人聚在一起抽烟。麻国话夹杂着中文，边境方言夹杂着普通话，混着混着就混出大笑，混出拍肩膀和握手。

帆布鞋攥着包去公厕，那几个男人突然停下，看向她远去的背影。

“带女人出门就是麻烦”。

他们得出这样的结论，随後放纵大笑。

徐芷柠无意参与这群警察的谈话，掏出手机，切换到不常用的那个小号。

朋友圈里，舜舜一脸浓妆售卖假发，韩家辉接连转发数条正能量短视频，感叹中年男人生活不易。

韩家辉的微信头像以红旗做底，大鹏展翅于群山之巅，丝毫不掩饰未竞的雄心壮志。

徐芷柠稍作犹豫，还是点了转账，输入五千，不行，有点少，还是一万吧。

转账失败，短信提示她的银行卡被锁。换了张卡，还是同样结果。

帆布鞋脚步轻盈，返回时一脸轻松，甩了甩手上的水。

徐芷柠拉过她问。“你们锁我银行卡了？”

“是啊，李哥没跟你说？为了防止你再被骗，我们通知银行锁了你所有的卡，但其他电子账户的零钱还能用，不影响日常生活。”

没能献出这份爱心，徐芷柠深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