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的计划,在除夕夜,于皓遇到刘兵时就已经订好了。刘兵的手顿了顿:“引他出来?咋引?”“你就散布消息,说知道谁是凶手了,然後你利用一个偶然的机会,去点一点他,说你看到了他在自己砸墙。”于皓压低声音,他观察着刘兵的表情,“不用怕,我们会派人保护你。”刘兵皱着眉:“万一他狗急跳墙……”“就是要逼他跳墙。”于皓的声音很沉,“他以为你知道了秘密,肯定会对你下手,到时候我们就能抓现行。”他拍了拍刘兵的肩膀,“放心吧,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这也是能尽快破案的办法。”刘兵沉默了半晌,最後重重一点头:“行!于队你信得过我,我就豁出去了!不过说好了,你们可得保证我的安全。”“放心。”于皓递给他一个小巧的报警器,“这玩意儿揣兜里,有事就按。”*刑警队办公室里,暖气开得很足。于皓正对着一张南岸村地图出神,指尖在202出租屋的位置反复摩挲,那里已经被红笔圈了三个圈。“孙勇家的201和王顺家的202,中间就隔了一堵墙。”于皓突然开口,吓了旁边整理案卷的陆超一跳。陆超凑过来:“于队,你又想到啥了?”“如果这堵墙是通的呢?”于皓的眼睛亮得惊人,“两家都有个旧衣柜,位置正好对着那面墙,说不定就是为了遮挡墙上的通道。”他用红笔在地图上画了条直线,连接着201和202,“这样一来,孙勇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202,王顺死的时候没挣扎,可能就是因为看到了从墙里钻出来的人。”陆超的眼睛也瞪圆了:“这就说得通了!郭忠肯定知道这秘密,才被孙勇灭口的!他留着那两个旧衣柜,或许是为了掩盖那个洞口!”“可惜找不到原租户了。”于皓叹了口气,“技术科的人查了,201原租户好像是出国了,202年租户也跟家里断了联系,像是人间蒸发了。”“说不定也被……”陆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被于皓瞪了一眼,赶紧改口,“我是说,可能搬走了。”这时,张敏拿着份报告走进来,“于队,郭忠的通话记录恢复了一些,死前三天,…
引蛇出洞的计划,在除夕夜,于皓遇到刘兵时就已经订好了。
刘兵的手顿了顿:“引他出来?咋引?”
“你就散布消息,说知道谁是凶手了,然後你利用一个偶然的机会,去点一点他,说你看到了他在自己砸墙。”于皓压低声音,他观察着刘兵的表情,“不用怕,我们会派人保护你。”
刘兵皱着眉:“万一他狗急跳墙……”
“就是要逼他跳墙。”于皓的声音很沉,“他以为你知道了秘密,肯定会对你下手,到时候我们就能抓现行。”他拍了拍刘兵的肩膀,“放心吧,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这也是能尽快破案的办法。”
刘兵沉默了半晌,最後重重一点头:“行!于队你信得过我,我就豁出去了!不过说好了,你们可得保证我的安全。”
“放心。”于皓递给他一个小巧的报警器,“这玩意儿揣兜里,有事就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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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办公室里,暖气开得很足。于皓正对着一张南岸村地图出神,指尖在202出租屋的位置反复摩挲,那里已经被红笔圈了三个圈。
“孙勇家的201和王顺家的202,中间就隔了一堵墙。”于皓突然开口,吓了旁边整理案卷的陆超一跳。
陆超凑过来:“于队,你又想到啥了?”
“如果这堵墙是通的呢?”于皓的眼睛亮得惊人,“两家都有个旧衣柜,位置正好对着那面墙,说不定就是为了遮挡墙上的通道。”
他用红笔在地图上画了条直线,连接着201和202,“这样一来,孙勇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202,王顺死的时候没挣扎,可能就是因为看到了从墙里钻出来的人。”
陆超的眼睛也瞪圆了:“这就说得通了!郭忠肯定知道这秘密,才被孙勇灭口的!他留着那两个旧衣柜,或许是为了掩盖那个洞口!”
“可惜找不到原租户了。”于皓叹了口气,“技术科的人查了,201原租户好像是出国了,202年租户也跟家里断了联系,像是人间蒸发了。”
“说不定也被……”陆超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被于皓瞪了一眼,赶紧改口,“我是说,可能搬走了。”
这时,张敏拿着份报告走进来,“于队,郭忠的通话记录恢复了一些,死前三天,他跟孙勇通过五次电话,每次都不超过一分钟。”
“肯定是在要钱。”于皓把地图推到一边,“孙勇杀了王顺,被郭忠抓住把柄,只能花钱封口,最後实在受不了,就把郭忠也杀了。”他站起身,“走,去看看刘兵那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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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十的棋牌室格外热闹,烟味和汗味混在一起,在暖烘烘的屋里弥漫。
张莉正给牌桌添茶水,此时的她肚子还不明显,又正值寒假,回娘家帮着父亲照料一下棋牌店,张叔自然不想让怀着孕的女儿忙活,但架不住张莉的坚持。
刘兵揣着小马扎,慢悠悠地晃进来,眼睛一扫,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孙勇。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声音大得像敲锣:“各位乡亲,有件事,我需要宣布一下。”
张叔坐在主位打牌,闻言擡头骂道:“你屁就放,还宣布一下,你要宣布啥?中彩票了?”话虽难听,眼神却朝孙勇的方向瞟了瞟。
于皓特意找过他,老爷子当年也是警校毕业的,这点配合的活儿,干得比谁都地道。
刘兵站起身,环视一周,故意找了个靠近孙勇的位置坐下,屁股还没坐稳就开了腔:“本人不才,掌握了前段时间村里两起命案的关键线索。”
牌桌上的人都停了手,只有孙勇还在低头洗牌,手指却明显僵了一下。
“吹吧你就。”一位白胡子大爷往地上啐了口烟袋锅,“警察都没查出来,你能知道啥?怕不是想钱想疯了,想骗那悬赏金吧?”
刘兵不恼,反而往孙勇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警察不常在村里转,我可不一样。前段时间,还真让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现在想想,还真可能是破案的关键。”他故意顿了顿,眼角的馀光瞥见孙勇握着牌的手紧了紧。
张叔把牌一摔:“瞎咧咧啥!赶紧打牌!刘兵你要是真有线索,就去告诉于队,在这儿瞎咋呼啥!”
衆人纷纷附和,没人把刘兵的话当真。刘兵见状,反而来了劲,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骗你们是狗!等我把证据给于队长一呈,成了破案的功臣,你们可别羡慕!”
“行,真到了那时候,我老头子亲自上门给你道歉。”白胡子大爷摸起一张“九条”,“啪”地打在桌上,头也不擡地说道。
刘兵见好就收,嘿嘿笑了两声,往门口走去,出门前特意瞟了孙勇一眼。
那人还在低头打牌,嘴角却绷得紧紧的,眼里满是疑惑。
刘兵心里乐了,知道第一颗种子已经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