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迈出去,却顿住。他犹豫了两秒,还是决定回头,扬了扬手中止咬器,小声问:“我找管家拿了止咬器,你戴上就不会碰到我的伤口了,你……”“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吗?”等他离开云京,他和宋煜乔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了。他不想欠宋煜乔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表明他的决定,宋煜乔的忍耐克制到达极限,难以拒绝。沉沉凝望他一眼,转身往里走,“进来。”宋嘉南抬手抹了把眼睛,关上门,反锁,到床边坐下,静静地等宋煜乔吃饭。这才注意到房间里摆放着笔电和一些文件资料,微微惊讶,特殊时期,他也要工作吗?宋煜乔没有叫他过去,安静快速地用餐,接着漱了口,抬步朝他走来。直到这一刻,宋嘉南才隐隐有些心慌了。他上楼之前查了资料,知道宋煜乔已经处于易感期最后两天了,这时候的alpha不会完全失去理智,并且对那方面的需求相对前几日会少很多。可再怎么少,也是易感期,肯定会比平时更渴望。他摸了摸冰冷的止咬器,心中慢慢安定下来,只要不会被咬,他可以忍受的。宋煜乔在他面前站定,他扬起脸,递出止咬器。“哥哥,你先戴上吧,需要我帮忙吗?”宋煜乔扫了眼他后颈,喉结滚动,说:“不用。”他拿起止咬器,按照生理教科书上标准的步骤戴上。然后主动让宋嘉南设置解锁密码。俊美的脸庞覆上金属质感泛着银色光泽的止咬器,脸颊和下颌肌肉被牢牢嵌箍,只能在有限的范围里活动,一双幽沉的眸子直直望过来,无端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魅惑。宋嘉南呆呆看着,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连宋煜乔凑近了都没发现,一回神,那张俊脸放大在眼前。眼眸中闪动着幽微暗光,赤裸裸地盯着他,像有一把钩子,探入胸膛,钩住他鲜红跳动的心。宋嘉南睁大眼睛,心脏咚咚跳得很快,紧张不安,手抓紧了身下床单。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探过来,摸了摸他的脸颊。熟练地往下。指尖轻轻滑动,落在他微微张开的唇瓣上,从秀气的下颌到纤长的脖颈,接着是精致的锁骨。若有似无的触碰,带了细小电流般,酥。麻感涌向身体四肢。宋嘉南呼吸急促了几分,身体有些发热。宋煜乔敏锐地捕捉到他细微却又格外勾人的声调,再也无法继续隐忍下去。像一头饿狠了的野兽,急躁粗鲁。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宋嘉南光裸的背脊猛地抵上床单,柔软的大床并未将他撞疼。慌乱之中,他哆嗦着手,摸到床头放置的瓶子,塞到宋煜乔手上。宋煜乔皱眉,显然很不耐烦,等不及了,想要扔掉。宋嘉南推了推他的手,声线发着颤,可怜地恳求道:“哥哥,我怕疼。”宋煜乔另一只手这才松开,挤压瓶子和涂抹的动作十分潦草。宋嘉南却不敢再说什么,眼神怯缩,用力咬住下唇,闭上了眼睛。易感期的alpha,体温偏高,一触碰便能感知到滚烫的温度。那种热度从一具身体传递到另一具身体上,似乎连带着宋嘉南也要被烧着了。脸颊、鼻尖、眼尾都被烫红了,甚至薄白的胸膛也泛着淡淡的粉色。他沉入熟悉的汪洋之中。如漂浮的孤岛,无处着落。……一只手按在宋嘉南的嘴唇上,指节粗。大,只是轻轻碾动,如同红色玫瑰花瓣晕开,嫣红一片。他的唇微微张开着,喘着气,不经意间便将一截冷白的手指含住。宋煜乔没有一丝犹豫,顺势探入,勾住粉嫩的舌尖。他的手掌很大,几乎要将宋嘉南整张脸包住,只露出一双紧闭的溢出零星眼泪的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不住地抖动,猝然睁开。一双黑眸蕴着盈盈水光,可怜巴巴地望着作。弄的那人,舌尖不住地往外推,却力道孱弱,于事无补。便抬起手拍打健硕的手臂,声音含糊得不成字句:“锅…补…药……”alpha突然俯身。嵌。合更为紧密。宋嘉南腰线至胸膛高高挺起,又重重落下,嘴巴被迫张开,却发不出声音似的,只听到一声微弱的呜咽。长久无法闭合,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滑出,弄。湿了那只冷白的手。上下都湿。透了。被他弄脏的那个人,看上去仍是体面的,只是衣服稍微凌乱了些,唯一上不得台面的,被一片雪遮挡了。而宋嘉南,两眼失。神,额前碎发乱糟糟地黏在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