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手来:“我发誓,以後再也不这样了,有什麽话一定跟你说。也不会再。。。。。。”
“嗯,我一定会相信你。。。。。。”
斯鸣羽发现赵京卉红了眼圈。她一愣,眼眶里也立刻涌出许多泪来,张了张嘴,她说不出话。
赵京卉从床头抽了张纸巾给她,她不接,仰面说我没哭呢。
等缓过这阵,刚想和赵京卉说话,赵京卉捧住她的脸,吻了上来。
斯鸣羽一怔。
向来是赵京卉任她予取予求,她想要的任何亲近,牵手丶拥抱丶接吻,只要她想,赵京卉无不配合。赵京卉少有主动的时候。也正因为少,斯鸣羽此刻绷直了脊背,一手扶住腿上的书,一手抓着身後的栏杆,抓得死死的。
赵京卉将她的唇瓣含进嘴里。
她闭眼。
忽然感到一阵刺痛,她皱眉,正欲出声时,赵京卉离开了她。
赵京卉不是没有情绪。斯鸣羽生气又闷着不说的样子比吵架还要折磨人,她要猜多少次才能猜中斯鸣羽的心事?又要设想多麽恶劣的情境才能让自己在现实中体面应对?
这几晚,她这颗心就像沉入水底,顶着水压在奋力地收缩,而四面八方的暗流又不断地朝它涌来。
她最不愿做的事就是自证。如果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信她,那她还有什麽话可说?
有许多话她不愿说,她不愿标榜自己的付出。她坚信只要自己在付出,别人就能够领会,即便她付出100分,别人只领会50分,那也没关系。
从小到大,她受够了她父母的那些标榜与抱怨,好像这个家他们都是功臣,就她是个累赘。
可她的那些委屈与骄傲被斯鸣羽的眼泪通通溶化。她受不了斯鸣羽这样活泼善良的人在她面前流泪,更受不了她说她自己是个坏人。
她比谁都知道斯鸣羽的好。
赵京卉看着斯鸣羽,道:“当我罚你。”
斯鸣羽摸着嘴唇笑了笑,道:“那你罚我一百遍。”
赵京卉摇头:“不要。”
斯鸣羽倾身上前,捧着赵京卉的脸吻向她。她将自己的下唇又送进赵京卉嘴里,但赵京卉没动。斯鸣羽轻轻咬了咬赵京卉的上唇,片刻後,赵京卉才又轻轻咬了咬她的。
两人分开。
赵京卉伸手碰了碰斯鸣羽的下唇,问:“疼吗?”
斯鸣羽摇头,说:“不疼。”
她将自己的下唇翻出来给赵京卉看。赵京卉凑近看了看,见一排深红齿印,便问:“流血了吗?”
斯鸣羽摇头,说:“没有。”
又说:“该让它流血。”
赵京卉笑了笑。
斯鸣羽也跟着笑了笑。
赵京卉靠着墙。她洗完澡,身穿深色睡衣,领口处,显现锁骨的流利线条。斯鸣羽的视线从她白皙的脖子流连到她的下巴丶嘴唇丶眼睛及整张脸,直至与赵京卉对视,斯鸣羽又忍不住吻向她。
没敢深入,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啄吻着。她牵着赵京卉的一只手,又引着她的另一只手环住自己的腰。
原本放她腿上的书滑落下来,她们就此分开,交换过的唾液在双唇分离时牵出了细丝。
斯鸣羽抽了张纸,替赵京卉轻轻擦去嘴唇上的那些湿迹。
离得太近,屋内也静,斯鸣羽手心握着纸团,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麽来打破沉寂。她捡起床上那本书,递给赵京卉道:“从郑云瑞那儿借的。”
赵京卉拿过看了看,问:“小说吗?”
斯鸣羽说对。
“讲什麽的?”
“一个。。。。。。有点黑暗的故事。”斯鸣羽想了想,“我们国家还有这种地方吗?好像警察都不上班的。”
赵京卉笑了笑,问:“我可以看吗?”
斯鸣羽点头。
赵京卉侧过身子,翻开书,从斯鸣羽夹着的书签处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