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呀!”周祺越太不服气了,求助的眼神望向江牧川,“川哥!哪能这样啊?这不是欺负我嘛,再说了,我提出来後你们不都挺同意的嘛。”说罢,他的视线又转向徐岁宁,“小宁就是第一个点头的啊。”
“那你们俩一块儿扫。”季嘉年道:“两个人效率还高些。”
“那不好吧。”一直站在看戏的司为终于开口了,“既然都参与了,那你们石头剪刀布呗,谁输到最後谁扫。”
“可以!”周祺越头一个举手支持。
“同意!”被亲哥卖了的徐岁宁也点头直夸好主意。
江牧川与陶星禾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无奈。
“行。”江牧川最终道:“那就这麽定。”
一分钟後,其馀【踏雪独家】人都高高兴兴地回了工位,只留下季嘉年和司为还在原地。
“你故意的吧?”季嘉年望向司为,脸色黑如锅底,“你明知道我手气差,还提议石头剪刀布,故意给我挖坑呢吧。”
司为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也没那麽神吧。”他点头,“对,你运气差我是有点数的,但我也没想到,能这麽差啊,真就一个人都赢不了。”
季嘉年:……
在衆人的哄笑声中,季嘉年骂骂咧咧地去拿扫帚,认命地开始做地面清洁工作。
等他扫完门口区域,转身时发现司为正拿着另一把扫帚,单手帮他一块儿清扫着。
“你个伤员就算了吧。”季嘉年举了举扫帚,示意他放下,“别一会儿伤口裂了啥的又赖我。”
司为没理他,手上动作没停,“拜托,我的右手是好的,而且什麽伤啊,这麽久了还能裂。”
见他不打算停,季嘉年也不管他,继续扫自己的,嘴巴却依旧在嘀咕,“万一你脆弱呢。”
“脆弱?”司为动作一顿,突然勾起嘴角,“我现在是挺脆弱的。”说着,眼神又意有所指地往徐岁宁那边瞟了一眼,“所以要记得对我手下留情啊。”
一心干活的季嘉年却压根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头也不擡就骂,“留情你大爷,对你,我从来都是往死里干。”
司为撇撇嘴,面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礼花碎片没那麽好扫,将整间办公室扫干净,又过了快一刻钟。
两人刚坐下,江牧川突然问:“对了,政委的婚宴是晚上几点开始啊?下周六我要去隔壁市区一趟,不知道赶回来会不会晚。”
赵文康和徐舒娴的婚宴邀请函,重案组的每个人都收到了。
也是在收到邀请函後,除了江牧川以外的其他人才知道,原来他们政委一直爱慕着的人,是季嘉年和徐岁宁的妈妈。
“傍晚5:58分啊。”回答他的是周祺越,他贼兮兮地笑,“川哥,你是不是没把邀请函的视频看到最後啊,最後有标注时间哦。”
江牧川尴尬一笑,“当时在干别的,确实没看到最後。”话落,他就立刻转移话题,“那我来得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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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时间已经来到了婚宴前一天。
夜晚,徐岁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在盯着上铺的床板看了一会儿後,她掀开被子下床,随手披一件衣服就去了她哥的房间。
“哥,你是不是也睡不着啊?”季嘉年房间的灯还没关,正靠在床头玩手机。
“进来怎麽都不敲门。”季嘉年擡头看她一眼,“就不怕我睡了啊?”
“就是怕你睡了呀。”徐岁宁往他电脑桌前一坐,理所当然道:“要是你已经睡了,我再一敲门,不就把你吵醒了嘛。”
“……”
季嘉年放下手机,“大半夜了怎麽还不睡啊,明天还得早起呢。”
徐岁宁睨他一眼,“你不是也没睡吗?”
“我睡不着啊。”
“我也睡不着啊,这不就来找你了嘛。”
见他不说话了,徐岁宁继续自顾自开口:“哎,想到妈妈明天就要和赵叔结婚了,挺高兴的,但心里又有点空落落的。”
她将椅子一转,面朝着她哥,认真道:“哥,我明天要是忍不住哭了怎麽办?”
季嘉年嗤笑一声,“这有什麽好哭的?又不是要和我们分开了,不是有一半时间都会住这边嘛。”
“话是这麽说,总归还是不一样啦。不过——”徐岁宁蹬着椅子凑近了些,仔细看着她哥脸上的表情,“哥,你真的不会哭吗?”
“……开玩笑。”季嘉年冷哼一声,“你看我明天哭不哭,谁哭谁是狗。”
“行。”徐岁宁点头,“那我就看你明天会不会变个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