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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我面前装乖卖巧(第2页)

“哎,孩子太多了,性情也不一样,您见谅,您看收养的事?”院长将女人拉开,脸上扬着笑。

院里孩子越少负担也就越小,院长自然喜欢有人将孩子收养带走。

“我今天就办手续带乐乐走,这里太可怕了!”女人又看了一眼梁知微伸手紧紧抱住李乐乐,“乐乐,以後我就是你妈妈了好吗?”

“好!”李乐乐回抱住,挑衅地看向梁知微。

後来为了惩罚梁知微打人,院长让他扫了一个月的厕所,跟李乐乐玩儿的那群人嘲笑他是粪蛋。

梁知微又打了他们一顿,被加罚了一个月,好在那群人知道痛便老实了。

这群人欺软怕硬,面如佛陀,心如蛇蝎,梁知微尤其讨厌。不巧,梁知微觉得覃舒恰是这类。

八月底九月初的天正是又热又黏人的时候,石荫下校长和老师边喝茶边说话,台下学生们不时擦着头上的汗,嘴里埋怨不断,又被各自的班主任压下,头顶无人机“嗡嗡”地飞来飞去,愈发恼人。

“咚!”覃舒摔在地上,心有馀悸地看着撞断浆的无人机动了几下没了声息,被吓出来的生理性眼泪盈了满眶,转头看向旁边的人,刚刚千钧一发之际,梁知微将自己拉开,不然,无人机就要飞自己脸上了。

“没事吧!”周围的人都围了上来,班任上前来扶覃舒。

可能不太好,覃舒一屁股坐下时撞到了梁知微的右腿,旁边的人却像是无所谓一样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淡淡摇头,覃舒一直观察着,看见他起身时右脚微不可察的一沉。

“这是谁操控的!”台上校长在话筒里气急败坏地咒骂,尖锐的声音在音箱里拉出一条长鸣,不禁刺得人捂紧了耳朵。“周主任,你快去找校医来,崔老师,孩子没事吧?”

崔老师摆了一下手回了句“还好。”

校医来将两人搀走,校长还在台上展现自己的人文关怀,“同学们不要惊慌,学校的器材都是按时检查的,今天是新上任的遥控师傅一时失误,下来我们会加强对相关人员的培训,两个同学也会好好照顾……”

校医室在操场背後的半地下室,隔绝了太阳,整个空间都是阴凉的,外面的仪式还没停,音箱震动的噪音杂乱地传过来。

“身上哪里不舒服?”校医眼睛还是肿的,眼皮堆叠了好几层,刚刚应该在睡觉,被吵醒说话的语气也不大耐烦。

梁知微扯起嘴角,站起来抖了两下向校医展示自己没事。

覃舒伸出右手,白皙的皮肤被划破,露出深浅不一的伤痕,“只蹭破了点皮。”左手刚刚摁在梁知微的胸膛上没事,只有右手碰到操场上突出来的硬塑胶受了伤。

“消毒水丶棉签这些都在里面,我手重,你自己来吧!”校医扔下一个箱子走到帘子後面的病床上躺下开始玩手机,声音开到了最大,能清晰地听到“注意看,视频里的男人叫小帅……”

覃舒左手不太灵活,拆棉签袋时掉了好几根,梁知微在旁边看着一把扯了过来蘸了碘伏一点点擦。

“你的腿……”毕竟算是救过自己一次,覃舒语气软了很多,脸上也不再那麽生硬。

“我哪有你那麽娇气!”嘴上讽刺,手上也重了力道,刺痛一下,覃舒条件反射撤手又被强硬地拽了回去。

“不懂爱惜身体的人一般都喜欢这样说。”覃舒抽回手自顾自起身,语气疏离又冷淡,朝着校医的方向走过去,“老师,他的腿受伤了。”

“刚刚怎麽不说!”校医正看着手机笑,被打断拧着眉头走了出来看梁知微的腿。

覃舒跟校医说了一声就离开了,看着梁知微瞪圆的眼睛笑着挥了挥贴满创可贴的右手,嘴上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开学第一天,下午没课,只有晚上的晚自习,覃舒不住校要回去收拾,跟班任说了一句提前离开。

转学是覃舒自己要求的,因为姑姑和姑父今年生了第二个孩子,饭桌上经常有意无意地说家里太小住不下了,要搬点东西到郊区那儿的房子去,覃舒不想自讨没趣便自己说了。

覃舒的奶奶说她父母刚生下她便跑了,找不到,覃舒又要读书,只能在姑姑那里养着,家里多一口人吃饭自然没人愿意,覃舒也没少听见姑姑姑父在她面前暗戳戳地抱怨,但她总是不言不语的,也只能这样。

郊区的那套房子是覃舒外祖的,人没了便留给了覃舒妈妈,现在,成了姑姑家的,奶奶说要这样她才有办法继续读书。

房子落得远,为了省那一块车钱覃舒每天下午都要走约莫半小时才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巷子丶街道,犬吠丶鸡鸣丶不知哪家哪户突然的争吵丶不时从头上泼下的水……更多时候是无边的寂静,夏天还好,冬天黑得早,路灯少又昏暗,风吹来,地上影影绰绰地动,走着心里难免草木皆兵。

不过房子左边有一家福利院,保安虽然臃肿又年迈,好歹有些防身的家夥什儿,福利院的左边又有警察局,给覃舒担忧的心上了双重安心保。

木门上是简单的挂锁,上了年纪,也长满了黄色的锈斑,费半天劲手都红了才能打开,洗了手还久久不散那股锈味儿。

头顶只盖了一层青石瓦,即使是夏末的天也被它将房子捂成了一个烤炉子。

不到三十平米的室内一眼就可以囊括,虚掩着门的浴室,窄小的木床,逼仄堆在一起的家具。许久没住人,这里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覃舒稍一走动丶一擡手便扬起一场小沙尘暴,呼吸一口,从鼻腔到胃里像被覆了一张保鲜膜。

覃舒有些洁癖,收拾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搞完。

门口堆了三个大垃圾袋,拖着下楼,笈拉着鞋子的脚被水泡得有些发白,覃舒没心情顾,四处张望着看哪里张贴了需要帮工。

外面有人卖馄饨,热腾腾的水汽蒸腾着,裹挟着香味窜到覃舒的鼻子里,只是咽了咽口水,摸了摸兜里的钱又转身离开了。

覃舒跑了的爸妈留了点钱给她,具体有多少她却不知道,姑姑姑父说她还小守不住这麽多钱,每个月拿给她三百块,让她节省点,留下的以後好上大学。

刚开始覃舒还能准时拿到,後来姑姑说吃的喝的家里都有,没必要拿那麽多钱,缩到了五十,这个月覃舒搬离姑父的那个家,姑姑只字未提。

覃舒换了一个硬币走到公共电话亭投了进去,“姑姑。”

“小舒啊,到了吗,怎麽样?”姑姑的语气不甚耐烦,随着电话传来的还有小弟弟的哭闹。

“姑姑,我没钱了。”电话对面的声音霎时停顿下来,似是没想到往日顺从乖巧的人今日如此直接。

“好,明早姑姑就给你打到卡里。”覃舒想姑姑可能气得不轻。

“姑姑,我不在家了,外面开销多,五百好吗?”

“小舒啊,你午饭都交了学校夥食费了,一天两餐用不了这麽多吧,要不还是三百?”

“四百吧姑姑。”

“好……”说完覃舒的耳朵里只剩下“嘟嘟”声。

覃舒被奶奶养着时本来贪玩爱疯,被寄养的那天好像瞬间就长大了般学会了乖巧,虽然是装的,但外人看来也是十足十,倒也幸运,姑姑姑父都是好面子的人。

夜色慢慢暗了,後面响起脚步声,覃舒不再悠闲地看月亮,低下头,快步回家插上门梢,洗完澡,难得睡了一个好觉,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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